卧虎,但我却认为他们帮中定有谋逆之人,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陈霁云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听武清风这么一说,顿觉新鲜,他道:“我去年到长安时,在路上曾遇到了几个山贼,他们自称是藏龙帮中人,但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料不能成什么事。”
武清风却摇了摇头,道:“你遇到的那几个毛贼不过是假冒藏龙帮之名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藏龙帮弟子,试想一个有心一统江湖,甚至推翻朝廷的帮派,如何会以在路上劫掠为生?”
陈霁云道:“可是据我所知,藏龙帮就是以劫掠为生的呀!”
武清风道:“藏龙帮所劫的都是官府的物资,从来没有劫过百姓,你听到的那些传闻多半不实。”
陈霁云闻言,道:“原来如此!那薛荣与藏龙帮有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薛荣也想谋逆不成?”
武清风道:“薛荣不过一匹夫,根本没有谋逆的胆量,但他却是一个贪利之人,与其说他与藏龙帮合作,不如说是他们互相利用,藏龙帮利用薛荣在中原一带的势力,谋求发展;而薛荣则从藏龙帮那里既可以得到金银财宝,又可以得到一个强大的靠山,他又何乐而不为呢?藏龙帮想要谋反,自然得招兵买马,前些日子,我偶然撞见薛家的人将一百多匹好马送到了藏龙帮的开封分坛,所以我断定他们之间必有勾结。而薛玉情之所以会抢樊钟麟的马正是因为薛荣在到处为藏龙帮弄马。”
陈霁云听罢,不禁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你认为藏龙帮会威胁到朝廷的统治吗?”
武清风道:“这个就难说了,也许现在的藏龙帮与朝廷做对,不过是蚍蜉撼树,但几年之后,谁又知道会怎么样?何况江湖之中已渗入了胡人的帮派,这些胡人向来视我们汉人为仇敌,如果他们与藏龙帮勾结,乘机作乱的话,那朝廷就很难控制得住了;这几年朝政腐败,国力虚弱,又连年与外寇争战,已是民弱兵疲,如果再出了内乱的话,那时候,小则国破家亡,大则民族覆灭!”
陈霁云听了这一番话,不禁脊背发凉,沉思了片刻,才道:“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不过你我只是一介草民,就算有心管,也没有这个能力呀!”
武清风却道:“你我当然管不了这件事,而且我也没想管。不过,如果藏龙帮谋反为实的话,而薛荣又真的与藏龙帮的染,那我们倒可以借官府之手除掉这个恶霸。”
陈霁云道:“既然薛荣在江湖上的势力那么强,官府敢管这事吗?那些官差们难道没有家人吗?他们不怕薛荣报复吗?”
武清风道:“官府自然有官府的手段,只要官府张贴告示,说薛荣私通反贼,那么自然有自命不凡的江湖义士来对付薛荣了。”
陈霁云闻言,却不禁愕然,虽然他知道薛荣是恶霸,但是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还是太卑鄙了。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武清风的性格,武清风一向喜欢搞恶作剧,如此对付薛荣可能也是他的恶作剧吧!
第二天,两人一天没有出门,陈霁云没有问武清风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薛荣的势力,知道他一定会派人打听他们二人的消息,所以出门的话就可能会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由于一天没有出门,两人无事可做,武清风躺在床上一边给陈霁云讲述江湖上的事,一边用一把小刀削木头玩。武清风虽然很懒散,但同时却又好动,而且十分的灵巧,在武陵山时,他就经常刻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手上戴着的那个木戒子就是当年刻的。
陈霁云在吃惊武清风对江湖事了解的同时,发现武清风的小刀非常纤薄精致,显然不是一般的铁匠所能打造得出来的。而武清风刻木头所用的刀法,看似胡削乱刻,但其中却像藏着一套极为精妙的刀法。
陈霁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却没有问武清风用的是什么手法,只是道:“二哥!你的小刀不错呀!”
武清风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了,打造这小刀费了我很多心思。”
陈霁云道:“哦,原来这刀是你自己打造的。”
武清风道:“除了我,还有谁能打造得出这么精致的刀来。”
陈霁云道:“二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打铁的呀?”
武清风道:“打铁这种活还用学吗?我看一眼就会,我刚出江湖时,没有什么来钱的手段,就在铁匠铺里当铁匠,钱也不少挣呀!”
陈霁云点了点头,道:“看来当铁匠也不错呀!”
武清风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又来了!总是怀着这小人之志,什么时候能出人头地呀?”
陈霁云脸不由得一红,憨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武清风则道:“其实我就是懒得带钱而已,要不然我现在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富翁了,因为我来钱的道儿太多了,看到有江湖人厮杀的地方,我就会去,等他们都死了,去看他们身上都带着什么,不过江湖人身上的钱一般都不算太多,但我会把他们身上的刀剑捡来,卖给铁匠铺,这也能卖好几两银子呢?”
陈霁云听罢,不禁一阵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