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立马出迎,李云洲等也跟了出去,只见洛阳四大家约四五十人来势汹汹地涌进了天盛镖局的前院校场之内。
为首的一人,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着紫缎长袍,虽然身材颇高,但却有些发福;而他的脸上却是一脸横肉,虽然相貌不俗,但让人看了却不怎么舒服。此时,他正一脸悲愤地瞪着宋天青。
宋天青当然认得此人,此人正是洛阳四大家之一的荆家家主荆明权,也就是荆青林的父亲。而在荆明权的身边,则站着一位身着黑色缎袍的大汉,他的人比荆明权高出整整一个头来,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神像一般威武庄严。
宋天青一见这大汉,整个人的目光全被他吸了过去,甚至忽略了金家、孟家和吕家的家主。而那人的眼睛也盯住了宋天青,四目相对,却如四柄出鞘的利刃在虚空中拚杀。这使得周围的人顿觉压抑,连荆明权的怒火也似乎被这无形的拼斗压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人的目光才分离开来,荆明权这才问道:“宋天青,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吧?”
宋天青点了点头,道:“不错!令公子遇害之事,宋某已有耳闻,但这事的确与我天盛镖局没有任何关系。”
荆明权不禁冷哼一声,道:“没有任何关系?你推得可倒干净?若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那杀手说是你派去的。”
宋天青道:“阁下也是老江湖了,这明显是凶手在嫁祸我天盛镖局,我想阁下也应该看得出来才是。”
荆明权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凶手是在嫁祸?”
“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栽赃嫁祸。”另外三家的人也逼问道。
杨秋白道:“我们当然有证据。——带陈霁云来。”
陈霁云早就知道洛阳四大家的人会找上门来,所以一直等着呢,片刻工夫,便有人把他带了过来。
杨秋白道:“这个陈霁云亲眼目睹了整个凶案的全过程,他可以证明此事是凶手在嫁祸给我们。”
陈霁云还从未见过此等阵势,他深知此时自己言语稍有不慎,便可能让天盛镖局和洛阳四大家发生冲突,想到这些,他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又见四大家五十几号人全把愤恨的目光盯向了他,他只觉得脸如炭烧,心怦怦直跳,竟不由得低下了头立在那里不敢做声。待杨秋白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时,他竟支支吾吾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而宋嫣霞也早已闻得消息,所以也走了出来,见到此等情形,不由得气上心头,骂道:“陈霁云,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连话也说不明白了,真是没出息!”
陈霁云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周围众人都在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的笑话,脸更红了,头也压得更低,但却还是把自己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荆明权听完了他的陈述,却道:“他的话谁敢保证不是事先你们教他的,要不然怎么会说不明白?”
杨秋白道:“他的话说不明白更能证明他的话不是我们教的,因为任何人想要找人做伪证,都会找一个口齿伶利的,而不会找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荆明权道:“好!就算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有谁敢保证他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在凶案现场的?否则杀手怎么没有杀他呢?”
杨秋白道:“如果我们想杀令公子的话,有必要这么画蛇添足吗?直接把在场所有的人都杀了不就完了吗?还留几个活口做什么?至于那杀手为什么不杀他,你问问他自己是为什么好了。”
荆明权闻言,便把目光对准了陈霁云,厉声道:“那杀手为什么没杀你?”
陈霁云看他一眼,嗫嚅道:“他说没有人出钱让他来杀我,所以才不杀我的。”
荆明权道:“你的话只能用来骗鬼。你说你与那杀手交过手,可是就凭你,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陈霁云道:“我没有毫发无伤,你看我的咽喉都被他刺中了。”
荆明权闻言,却不禁冷笑了起来,道:“就凭你这样的窝囊废,那杀手对付你还需要用剑?”
他的话竟让陈霁云无言以对,杨秋白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而就在这时,宋嫣霞却开口道:“荆前辈,你凭什么侮辱我们天盛镖局的人?如果他是窝囊废,那洛阳四少算什么?至少他能活着回来。”
谁也没有料到宋嫣霞会突然插嘴说上这么一段话,她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却不合时宜,此时此刻说出,很可能会成为引发双方冲突的导火索。所以天盛镖局一方的人听了,都不禁一惊,只有陈霁云倒是对宋嫣霞感激不已。
荆明权听了,果然大怒道:“宋小姐的话说得好啊!我们几家的儿子只不过是学艺不精,死有余辜是吧?!”
宋天青见状,连忙道:“荆先生,宋某教女无方,以至小女在此胡言乱语,冒犯之处,还请荆先生海涵。”
荆明权冷哼一声,才要开口,他身边的那个黑袍男子却抢先道:“我倒觉得宋小姐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这么说来,这位小兄弟的武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