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宋嫣霞却拉着杜玉堂等人要离开这里。
李真龙虽然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但现在却连与陈霁云拚命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他受的只是皮外伤,但是刚才的拼斗却使得他内力消耗甚巨,至少得调养十数日,方能恢复。但这些比起他内心的创伤都算不得什么,他自从出道以来,还未尝败绩,而今却在人多百众面前一败涂地,更要命的是还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之手,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杜玉堂本是陈霁云的手下败将,此时虽然有心想挽回失去的颜面,但却知道自己远非陈霁云的对手,如若出手也只是自取其辱。而那位书生本就与陈霁云无怨无仇,又自忖武艺未必强得过李真龙,所以也只有搀着李真龙悻悻而去。小青则慌忙地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霁云不禁叹了口气,而武清风却是面带微笑。
此时,这里早已是围满了人,其中不乏江湖中的好手,他们在见到了陈霁云的惊世武功后,都不禁赞叹不已,但他们谁都不清楚,陈霁云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停手。
而陈霁云自己当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那一掌本是使足全力,准备将李真龙击毙的,但就在他要击中李真龙时,却突然觉得后背七处要穴竟似被针刺中了一般,随即他便觉得全身一阵稣麻,竟是动弹不得。以他的武功,任何人想在他的后背偷袭,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他的背后也没有敌人。而一个能轻易击中他,又不被他察觉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武清风。
所以在那一刻,他便知道武清风并没有死。而更令他惊奇的是,才片刻功夫,他便可以动了,于是他便回过头来,见到了武清风果然是好端端的,于是他心下便明白了这又是武清风的恶作剧。但是武清风是用什么针刺中的他,他却是不得而知,因为他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针,难道刚才刺中他的针居然是无形的?!
就在众人纷纷夸赞陈霁云武功如何了得之时,众人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天机门的武功也不过如此。”
众人闻听此言,无不一怔,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他,只见他身着绿色锦袍,白髯白发,正是刚才在玉华楼用餐的那位老者。陈霁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目如电,显然有很高的内功修为。
在场的江湖人无不是见多识广,他们深知刚才李真龙所使的阴阳绵丝掌实为精妙至极的掌法,可这老者却对那套掌法不屑一顾。这老者凭什么如此狂妄?他们上下打量了老者好多遍,也猜不出这老者的来历。
而就在这时,一个锦袍中年人来到了众人面前,这中年人眉清目秀,额宽面阔,神态潇洒、气度不凡。他才一到人丛之中,陈霁云和武清风便听人丛中有人叫道:“公孙大官人来了……”
来人正是玉华楼的主人公孙景,有人在玉华楼闹事,他如何会不来?但陈霁云和武清风却都未听说过公孙景的大名,也不知他是此间的主人。不过,他们却看到了站在公孙景身后的伙计,便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武清风才刚想拉着陈霁云离开此处,却听公孙景道:“少侠请留步。”
武清风只好回过头来,道:“先生是在与我说话吗?”
公孙景点了点头,道:“敝人公孙景,这玉华楼正是敝人所开,我听说少侠刚才在敝处用餐,却被人逐出,是以连忙赶来,向少侠陪罪。”
武清风却道:“我哪里是被逐出,分明是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不禁传来一阵哄笑,虽然他们看到了陈霁云的惊世武功,但武清风却未出一招一式,所以他们根本看不出武清风的武功如何,都觉得他像是一个庸手。但公孙景却不这么认为,他道:“少侠这是说笑了,以少侠的武功,别人想碰到你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把你扔出来了。”
武清风一听这话,不禁收起先前的不羁之态,道:“大官人无须多礼,在下乃江湖无名之辈,叫我武二便可。”
公孙景闻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二兄弟,可否到敝庄上一叙?”
武清风闻听此言,不禁心下暗忖:他若真是想结交我,到这玉华楼上喝上几杯也就罢了,又何必到他庄上去呢?难道他还有别的什么事?但就算他心怀不轨,以我和师弟的武功,量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的庄上就算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
他毕竟正值年少,血气方刚,虽然聪慧非凡,但到底还是少年,难免争强好胜,于是便点头同意了。陈霁云则对每一个人都特别小心,他本不想去,可是武清风已答应了人家,他也不好再出言拒绝。
于是他们便同公孙景到了连云庄——公孙景的家!
公孙景并非公孙世家的嫡系子孙,所以他不住在公孙世家的府邸。而这连云庄也并非祖产,全是他凭借自己的本事建的。
武清风虽然清楚金陵城有公孙世家,但却并不清楚这公孙景与公孙世家的关系,因为公孙景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是很大。不过,他却没有把公孙景和公孙世家联系到一起,因为一个世家子弟是不会去经商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