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霁云出了肉铺。而在他的竹竿之上,还挂着那条猪腿。
陈霁云知道自己随师兄这一出肉铺,便不可能再回来了,而自己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天的活,还没管老板要工钱呢。于是他不禁道:“他还没给我工钱呢?你怎么就把我拽出来了呢?”
武清风道:“你既然愿意做好人,那么我就让你好人做到底!”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中有些不悦,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武清风身后。
走了一段路,武清风道:“天已过午了,我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你打算请我到哪里吃呀!”
陈霁云闻听此言,面色不禁一变,本来他与武清风走在路上,就有很多人在看着他,而此时武清风的竹竿上还挂着条猪腿,看他们的人就更多了。这让陈霁云感到很窘,而现在武清风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陈霁云便更窘了,因为他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带,惟一值钱的物什就是小青送给他的荷包,虽然荷包里有十几两散碎银子,但陈霁云却从未打算用这些银子;他甚至没有把这些银子当做钱,因为这银子是小青对他的情意。
陈霁云想了想,道:“二哥!我身上没有带钱,我们还是回家里吃吧!”
武清风却不禁笑了笑,道:“霁云,看来你江湖经验没学到多少,倒学会骗人了。”
陈霁云闻言,面色不禁一变,急着辩白道:“骗人?我什么时候骗人了?”
武清风笑道:“你若真是骗了别人,我也许还会很高兴,可你却骗我,这就让我很伤心了。”
他说着话,一挥手,那纸扇再次出现在他的手里,而待他打开纸扇之后,平放在陈霁云面前时,扇面上竟赫然放着小青送给陈霁云的那个荷包。
陈霁云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武清风是何时将他的荷包摸去的,却听武清风道:“虽然我没有打开看,但用鼻子嗅,我也嗅得出这里的银子不少于十两,可你居然说没有带钱,这难道不是骗我吗?”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急道:“二哥!你误会了,这里的确有十几两碎银,可是它不是我的。”
武清风道:“不是你的是谁的?”
陈霁云不禁红着脸道:“是小青的。”
武清风闻言后,却没有问他小青是谁,而是笑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这银子是女人送给你的。”
陈霁云的脸不禁更红了,道:“小青是镖局中的丫鬟,与我是朋友,我在镖局中也没攒下钱,所以临走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钱给了我。但是我怎么能要她的钱呢,等有机会我还得还给她呢。”
武清风把荷包递还给了陈霁云,然后道:“你是得还她,但她可能并不希望你还给她钱。”
陈霁云把荷包重新揣入了怀中,却没有听明白武清风话中的意思,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把荷包从我身上取走的?”
武清风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道:“既然你不能请我,那么今天我们只好吃这个猪腿了。”
陈霁云闻言,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道:“这条猪腿可是我这么多天的工钱换来的。”
他们俩又回到了陈霁云的住处,陈霁云拿出了点钱,上街买了点酒,回来与武清风一起把那猪腿炖了,然后大吃了一顿。待酒足饭饱之后,武清风不禁话多了起来。
陈霁云的话本来不多,但与武清风毕竟有两年没有见面了,而且是在他乡遇到武清风,自然也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谈着谈着,武清风竟将陈霁云藏于床下的剑翻了出来,这让陈霁云颇为吃惊,因为他不明白武清风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找到自己的剑。
于是他不禁问道:“二哥!这两年不见,你真是让小弟刮目相看呀!不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的荷包取去,而现在又一下子把我的剑翻出来,真是太厉害了。”
武清风看着陈霁云,笑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你二哥我这两年是不是在做梁上君子呀!”
陈霁云闻言,连忙道:“小弟可不敢这么想。”
武清风笑道:“其实你就算这么想,我也不会在乎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当小偷的料。不过吗,这天下值得我偷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陈霁云道:“二哥你一身本事,当然有的是办法赚钱了。”
武清风点了点头,笑道:“你可知我怎么能一下子就找到你的剑吗?”
陈霁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武清风笑道:“这是因为我做了几个月的铁匠,对金属有着非同一般的嗅觉,对兵器的嗅觉那就更为灵敏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一惊,道:“什么?你还能嗅到兵器?”
武清风微微一笑,道:“我不但能嗅到兵器,而且还可以嗅出这柄剑有些胭脂气。”
陈霁云闻言,不禁一怔,道:“什么?你说这柄剑有胭脂气?剑怎么可能会有胭脂气?
武清风道:“你对兵器没什么研究,我就不同了,我不但做过铁匠,而且还打造过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