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便走入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在这个小巷的拐角处,有一个赌场,昨夜两人曾来过之里,不过他们却没有赌钱,因为他们身上没有赌资。
今天又到此处,陈霁云却不知武清风要做什么,才刚要开口问他,却发现前方不远处伫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高九尺,威武雄壮,身着酱紫色的劲装;而女的则生得娇俏玲珑,穿着一身朱红色的锦衣;两人看上去都不到三十岁,似乎是一对夫妻。他们不久还在玉华楼中见过这夫妻俩,此刻他们俩却突然出现于此,不知所为何事。
陈霁云只见这夫妻俩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而武清风却是微微一笑,道:“两位莫非也有赌兴?”
那男子却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声音犹如炸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但那女人听了,目光却变得温柔起来。陈霁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总有麻烦找上门来,不禁暗自气恼,但却畏于来人之威,不知该如何答话。
武清风则道:“我们是什么人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男子道:“你是不是阴山魔教的人?”
他不回答武清风的话,却又追问了一句,令武清风不禁一愣。当然更让武清风不解的却还是他的问话,他出来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把他当成什么人的都有,但却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成了阴山魔众,这让他如何不惊?!
他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却冷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男子闻言,面色一沉,道:“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否则别怪爷爷手狠。”
武清风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那男子闻言,不禁暴喝一声,便要冲上前去教训武清风,然而就在这时,他身边那娇小的女子却伸手将他拉住。并柔声道:“夫君,你别急,等弄清他们的身份再动手也不迟呀!我们可不能误伤了好人。”
那男子看了女子一眼,道:“娘子所言有理,只不过为夫看他们并不像好人。”
那女子道:“待为妻替你问个清楚。”
那男子闻言,稍微有所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那女子便对武清风道:“这位少侠,方才我家官人出言莽撞,多有得罪,妾身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她说着话,便欠身向武清风施了一礼,武清风听了她的话,略感诧异,但还是很小心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施礼完毕,才回话道:“无须赔礼,你只要告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对你们自然不会隐瞒的。”
那女子道:“我们夫妻俩在江湖上只是薄有声名,说出来恐怕少侠也不会知道,但既然少侠相问,妾身自然得如实相告。我家官人姓朱名健,至于妾身的贱名,不提也罢。”
她的确也不必提,因为只要知道了她夫君的名字,自然便知道她是谁了。“铁温候”朱健的大名,在当今的江湖不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武清风听了之后,也不禁收起了轻狂之态,躬身一揖道:“原来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铁血伉俪’,失敬、失敬!”
陈霁云才刚涉足江湖,所以他并不知道“铁血伉俪”,而事实上“铁温候”朱健和“血飞燕”芦燕的大名,在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有很多人认为朱健的武艺在当今江湖足以位列三甲,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当然他是不是天下第一没有人知道,但无论谁都清楚,若是他夫妻联手,天下恐怕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当然“铁血伉俪”之所以声名显赫,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武功高,还因为他们多次为国家立功。朱健十六岁时就曾在边关杀过敌军大将,受过朝廷嘉奖。由于他所使的兵器是方天画戟,他本人又生得威武雄壮,颇有汉末勇将吕布之风,于是众将士便给他取了一个“铁温候”的绰号。而今朱健虽然未能封候,但朝廷仍是对他十分器重,曾多次封官,只不过朱健自知冲锋陷阵他是绰绰有余,可是统军作战却非其所长;而其妻又是江湖中人,所以他无心做官,因此才在江湖上闯荡。
武清风知道这夫妻二人武艺极高,但却仍无惧色,只是令他不解的是这夫妻二人一直以来都在北方边疆一带活动,今天怎么会突然至此呢?又为什么会把自己拦住呢?
只听芦燕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呢?”
武清风道:“我兄弟二人乃江湖末流,说了贱名你们也不会知道,但芦女侠既开金口相问,自然得具实回禀。我兄弟姓陈,名霁云,至于我吗,叫我武二便可。我二人均是武陵人,却不知朱大侠为何会认为我们是阴山魔众。”
朱健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方才在玉华楼,你们向那位公子挑衅,又与天机门弟子大战一场,我看得出你二人身怀绝技,料不是普通人,但江湖上却没有你们这号人。前些日子我接到消息,阴山魔教派了十三个高手到金陵,准备偷袭公孙世家。而你不但行为举止与众不同,而且你散乱的头发也是胡人的标志,所以我才会找上你们。”
武清风闻听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