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弟当伙计,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难道没听说过‘武陵奇侠’的大名吗?”
傅老大当然没有听说过,这不仅是因为他不是江湖中人,而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武陵奇侠”。但傅老大却并不知道,于是便问道:“武陵奇侠是谁?”
武清风不禁面带得意之色地指了指陈霁云,道:“武陵奇侠就是我师弟在江湖上的名号,像你们这样的贩夫走卒当然不会知道。”
傅老大闻言,虽吃了一惊,但却是不信,他看了陈霁云,然后道:“他是武陵奇侠?”
武清风道:“怎么?你不相信?”
他说着话的同时,破扇子一挥,他身旁的肉案子上一条猪腿便腾空飘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手轻轻一点,那竹竿便穿透了猪腿,将猪腿挂在了竹竿之上。
这一下不禁让傅老大和牛老二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陈霁云都是吃惊不小,因为以他的功力,想照样子做一遍都不是十分容易。而武清风做起来,却像是用扇子扇风一样自然。要知道那只猪腿虽然不算太大,但至少也有二三十斤,武清风随手一挥,那肉腿便像纸片一般飘了起来;而他随后用竹竿穿住肉腿更像用铁锥穿豆腐一般轻松。
他的功力竟然精湛的如此可怕?陈霁云只有自叹不如的份了。
傅老大和牛老二此时已是惊诧得合不拢嘴了,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武清风,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武清风此时却没有面露得意之色,他瞪着傅老大道:“怎么样?看到了吧!”
傅老大点了点头,好半天才道:“大侠!真是好……好功夫!”
武清风却道:“什么好功夫哇!我这点小把戏不过是能吓唬吓唬你们这些市井小人,比起我师弟来,我这点功夫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陈霁云素知武清风喜欢信口开河,此时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却不便制止,只好由他说去。傅老大和牛老二见武清风有如此功夫,自然不敢不信他的话,只有点头称是。
武清风又道:“现在你们知罪了吧!”
傅老大闻听此言,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道:“大侠,小人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
他话虽然是对着武清风说的,但眼光却时不时地看着陈霁云,希望陈霁云能帮他说句好话,以他这么多年的识人经验来看,陈霁云虽然本事大,但却是个老实人,而老实人必定好说话。
但是他却想错了,陈霁云虽然不喜欢难为别人,但他在师兄面前,却凡事以师兄为尊,所以他不会阻止武清风的。
武清风自然清楚陈霁云的脾性,他看着傅老大,笑了笑,道:“我师弟是大侠,自然不会和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但我可是无赖,你既然敢用我师弟做伙计,那么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样吧!你给大爷我拿二十两银子来,大爷我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傅老大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二十两银子虽然不算太多,但却是几头猪的价钱,他傅老大一向是占别人的便宜,如何肯让别人占到他的便宜,若是让他白送几头猪给别人,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干的。
可是他已见识到了武清风的厉害,若是不答应,那岂不是连命都得搭上。想到这些,他的腿一软,便要给武清风跪下。
陈霁云虽然涉世不深,但在他流浪江湖之时,却看见过有的人甚至为了一文钱给别人下跪,所以他已猜到傅老大会怎么样了。他绝对受不了有人为了二十两银子而把尊严沦丧,他也不愿看到任何人践蹋别人的尊严。
于是他连忙将傅老大扶住,并开口道:“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我二哥一向喜欢开玩笑,他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武清风闻听此言,却道:“我可不喜欢开玩笑,你一个堂堂的大老板,不会连区区二十两都拿不出来吧!”
傅老大见武清风表情严肃,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听陈霁云的话也不像是假的,所以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武清风却又逼道:“如果你连二十两都不肯出的话,那我也只有要你五十两了。”
傅老大一听这话,脸色不禁变得十分难看,但却又得罪不起武清风,只好乖乖地回到了后屋取银子去了。
陈霁云见状,不禁一脸哀求地对武清风说:“二哥,傅老板让我到这儿当伙计,还是看在我房东吴四的份上,你这玩笑若是开大了,对吴四面上也不好过。”
武清风却道:“对于狗眼看人低的人若是不给点儿惩罚,恐怕他们不会长记性。”
陈霁云闻言,不禁低声嗫嚅道:“你这哪是惩罚人,分别是趁机勒索吗。”
武清风自然听清他说什么了,但却没有在意,一会儿傅老大从后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锭银子,递给了武清风,武清风接过之后,掂量掂量份量,见果然有二十两,于是便笑了笑,道:“看你还是个老实人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了,这二十两银子,大爷还不稀罕。不过这条猪腿吗,大爷就留着今晚下酒了。”
说着话便把银子扔到了地上,然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