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长剑缠住。
夏子龙一怔,急忙变招,但无论怎么变招,却都无法摆脱多情剑法的纠缠。
两柄剑就这么缠在了一处,各自摧动内力,妄图震退对方。然而樊钟麟虽然内力极为精纯,但夏子龙的内力竟似乎更为浑厚。所以谁也无法将对方震退。
樊钟麟已看出夏子龙的剑式虽未变,但剑意却已接连起了两种变化,一种变化雄浑逼人,正如初春的大地一般生机勃勃;而在这之后,这股充满生命力的剑意又起了更不可思议的变化,似乎这股生命力无有终时,生生不息。
樊钟麟实在没有想到,这天绝十式,在绝处逢生之后竟还有两种变化,也难怪老剑神可以凭借绝处逢生这一式打遍天下无敌手。原来是因为这绝处逢生之后还有两种更为精妙的变化,凭借这两种变化,这套剑法已足以无敌于天下。
生生不息,便有无穷无尽的变化,夏子龙似乎已立于不败之地。但樊钟麟清楚,天下没有完美无缺的招式,任何招式都有其破绽和死门。所以他虽见夏子龙的剑招的变化已是无穷无尽,却仍不灰心,继续用他丰富的临敌经验与夏子龙周旋。
但几个回合过后,夏子龙剑意似已完全将樊钟麟所压制,看样子获胜只是时间问题。然而他却仍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要击败樊钟麟并不容易。不过,他手上却加快了攻势。他的剑几乎与天地融为了一体,闪耀的剑光犹如梨花盛开一般,形成一张巨大的剑网,已完全将樊钟麟包围其中。
然而,就在此时,樊钟麟的眼睛却突然一亮,因为他发现了这一招中的破绽,并一击而出。
生生不息这一式虽然变化无穷无尽,但在他变招之时,他的前额却有一处极微小的漏洞。这漏洞极难发现,而且稍纵即逝。但樊钟麟是剑神,他对剑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凭着他超凡的剑意,在如此危机之时,还是感觉到了夏子龙的剑意中那微小的漏洞。
夏子龙只觉前额一寒,一道寒光逼来,连忙挥剑招架,但却似乎已来不及,看样子自己必然命丧这一剑之下。
虽然两人只是切磋剑技,但刀剑无眼,自己又是在樊休的寿诞来挑战,樊钟麟完全有理由杀他,所以夏子龙闪念之间,已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樊钟麟所使得是无情剑法,正是杀人的剑法,如何会手下留情?
然而就在夏子龙以为自己已必死无疑之时,樊钟麟却收了手。一剑疾刺而出,若然突然收手,势必会受内伤,但樊钟麟还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的剑距夏子龙的前额仅有三寸。
樊钟麟的手已流出的鲜血,显然那一剑实在太快,突然收手,不仅受了内伤,连手上的皮肉也受了伤。
夏子龙的面色如死灰一般,但樊钟麟也好不到哪儿去,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收剑回鞘。
“我输了!”夏子龙神色有些黯然。
樊钟麟却道:“可在剑技上你并没有输。”
夏子龙摇了摇头,道:“你的无情剑法远不如我的天绝剑法精妙,可是我却仍不能胜你。”
樊钟麟道:“以你我的剑境,剑法已不是决胜的关键了。”
夏子龙却道:“但我感觉得出你还有更精妙的剑招,可你却没有使用,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樊钟麟道:“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用家传剑法,是因为自幼便练习这套剑法,所以这是我所使得最为纯熟的剑法。与你这样的高手较量,我自然得用最拿手的功夫。”
夏子龙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败了,也许我真的没资格见识你更高明的剑法了。”
樊钟麟却道:“其实你的天绝剑法就是天下最高明的剑法,因为这套剑法还有一变,那才是这套剑法的终极一式。我相信那一式天下无人可破。”
夏子龙闻听此言,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而是淡淡地道:“曾沧海也是这么说的。”
樊钟麟不禁一怔,道:“你与曾沧海交过手?”
夏子龙神色更是黯然,缓缓地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正是因为与他交手,才发现绝处逢生之后居然还有两种变化,但这两种变化还是被他破掉了。”
樊钟麟道:“他是怎么破的?”
夏子龙道:“和你一样,只不过他没有受伤。”
樊钟麟道:“看来他的剑术犹在我之上。”
夏子龙道:“未必,我那时这两式只是临阵所创,还远未纯熟,而你所见是我经过演练完善过的招式。”
樊钟麟点了点头,道:“不过他当时已看出你的剑法还有变化,说明他的修为已超凡入圣了。”
夏子龙道:“他说我的剑法还有最后一式,但这一式绝非一个人所能领悟得出的,必须一个绝世剑客的无上剑意才能将此招引出。所以我才会在今日向你挑战,我深信此刻的你是最强的你。”
樊钟麟道:“可是我还是没能达成你的所愿。”
夏子龙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世界上连你都引不出这一招的话,那恐怕我永远也看不到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