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霁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一剑就是樊钟麟当日击败杨无忌时所使出来的最后一式。”
武清风闻言,不禁坐了起来,道:“什么?那就是樊钟麟的剑招。你不是说你不会使吗?”
陈霁云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那一剑,刚才我本来是想使‘舍心卫道’的,却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那一剑。不过我那一剑只具其形,并不具其神。比起樊钟麟当日所使的那一剑,还有很远的距离。”
武清风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了,因为这一招是樊钟麟的剑法,而且他是剑神,无论是剑境还是剑力都比你高出许多。”
陈霁云点了点头,却道:“我也不懂圆融大法,怎么能使出他这一招呢?难道是因为我学了师父的‘中庸剑道’?!”
武清风道:“中庸剑道虽然相当高妙,但并不具备融通天下剑法的功能。你之所以能学得会这一招,说明你的习剑天资很高。”
陈霁云却摇了摇头,道:“我的天资我自己当然清楚,普通剑招我都得数月才能学会,这样高妙的剑招我如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
武清风道:“资质这东西无所谓高低,只不过开窍有早晚罢了,也许你现在已开窍了。又或者是无量心经赋予了你这种能力。”
陈霁云觉得武清风的话有些道理,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哥,你今天为什么要夜闯薛府?”
武清风看了他一眼,笑道:“我闯薛府有三个目的,第一,自然是想教训一下薛家的人;第二,我听说,薛荣与藏龙帮有染,所以想去探一下虚实;至于第三吗,则是为了你。”
陈霁云闻言,不禁一怔,道:“为了我?”
武清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江湖阅力太浅,所以需要煅练,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要让你知道你的武功有多高。”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怔住,半天才灰着脸道:“可惜我今天差一点命丧薛荣之手。”
武清风道:“明明是薛荣差点死在你手上。”
陈霁云道:“如果我不使出那一剑的话,结果真不知该怎么样。”
武清风道:“你的剑术比薛荣强出许多,你用无量心剑中的任何一招都足以败他。你所欠缺的是临敌的经验和信心。如果你不找人比试的话,你永远都不会有经验,而你若不胜几个武林高手的话,就永远不会有自信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再次沉默,虽然他明知武清风这么做是对他好,但他却实在不愿意与人结怨;虽然薛荣已败在他的手上,但他清楚,薛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又有麻烦了。
武清风见状,不禁道:“三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如果空有这一身武艺,却既不想扬名立万,也不想除暴安良,那你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你这十多年来下得苦功吗?我知道你想安安定定的过日子,但你砍掉了慕容群的手,飞鹰帮会放过你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如果你在江湖上立威扬名,到时候他们真的想对付你,也得掂量掂量了。”
陈霁云听了这一番话,觉得武清风说得有道理,但是他却又觉得自己的前程充满了凶险,所以心里满是惆怅,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再应声。
武清风见状,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便道:“三弟,对于强者来说,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可以淡定自若,无所畏惧,而对于弱者来说,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畏首畏尾、举步维艰。而你堂堂七尺男儿,当顶天立地,志在四方,岂能如此窝窝囊囊的过活?!”
陈霁云闻言,看了看武清风,道:“可是我还是担心力有所不及,何况江湖上那无谓的争斗不但让人心冷,更让人觉得可悲,我真不想像那些江湖人一样活得那样凄惨。”
武清风道:“这你说错了!在江湖上并不是只有无谓的争斗,还有以武会友、肝胆相照、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已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那个薛荣已算是一流高手了,但在你面前不还是不堪一击吗?你想,像他那种人都可以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你为什么不能?”
陈霁云听了这一番话,心里便有了点变化,虽然他觉得自己击败薛荣有点侥幸,但是他毕竟是将薛荣击败了。而且他也看到了薛荣的势力,薛荣既然有那样的势力,在江湖上又岂是等闲之辈,而自己既然能将他击败,不就说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吗?
想到这些,他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儿,但刚才自己杀人的景像还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所以他不想早些睡下,只希望用说话来摆脱这种恐惧与不安。
他问武清风道:“二哥,你说薛荣与藏龙帮有染是怎么回事?这藏龙帮到底是何来历?”
武清风道:“藏龙帮是一个十分秘密的帮会,总坛设在天山,据说他们专门与朝廷做对,这便与一般的江湖帮派不同,说明其帮中必然藏有逆党;江湖人普遍认为他们以‘藏龙’命名是帮中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