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对我的恩情,我定当铭记于心。”
小青的眼睛里却已是湿润了,她柔声道:“霁云少爷,只要你能记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头不由得一热,但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小青则道:“白天人多眼杂,你还是晚上再走吧!最好今天晚上就动身。”
陈霁云点了点头,道:“好吧!也请你多多保重!”
小青点了点头,也说了声:“保重!”
陈霁云却没再说什么,而小青则转过身,掩面离开了。
小青走后,陈霁云的心却突然空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到镖局这一年来,小青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他自小跟着师父和三个师兄弟一起生活,除了师父之外,他没有感受到别人对他的爱。而今他终于感受到了,但可惜却已太晚了,日后他是否还能再见到小青也只有天知道了。
当天夜里,他收拾了些细软,换上了一身短身便装,并带上了那柄刺伤过杜玉堂的剑,趁着夜色离开了天盛镖局。他留了一封书信在房中,是给宋天青的,其中没写什么,只是请宋天青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现在,已是快过年了,而他现在却又无家可归了。虽然在镖局的日子里并不快乐,但在镖局生活好歹有个安身之处,总比这么流浪江湖要强得多呀!
在离开镖局之前,他并没有想好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但出了镖局,他却想到了童家庄。可他不想就这么回去,他怕这样会让师父和师弟看不起他。但他却实在无处可去,想了好久,才想到了开封,这个所谓的故乡。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很可能在十几年前的大洪水中丧生了,但他却还是抱有侥幸心里,所以想再去找找看。
洛阳距离开封并不远,而且又有宽敞方便的官道,三日之后,他便到达了开封。可是他却人生地不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但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能毫无所获的离开,于是他便在开封城外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天。
翌日,他想出门,外面却下起了大雪,他只好在房里呆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分,才买了几个镘头充饥。
一连几日,都是风雪天气,这样的天气,他实在懒得出门,所以一直都呆在客栈之中,这样算上房钱和饭钱,他已花了不少钱了。而他压根就没有几个钱,小青给他的那几两银子,他却怎么也舍不得用。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天终于放了晴,他这才出了门。他虽然曾来过这里,但对这里这一切,他却仍是很陌生,而他手上又带着剑,所以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都尽量躲远一点。这使得他更觉得这里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了。
他手上的钱已不多了,他想找个活挣两个钱,但想来想去,却不知该干什么,于是便想打些柴来换点钱。但是开封城外的山都是地主恶霸的家产,自然是不允许外人随便打柴的。陈霁云虽然对这儿的情况不太了解,但这一点他却是知道的。
于是他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城外的一个小市镇上,在这市镇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这座山却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只是这里常有猛兽出没,因此很少有人敢到那里砍柴。
陈霁云从小在山里长大,自然是不会怕猛兽的,只是他没有斧头,所以也只能以手代斧了。
他上了山,虽然山上的积雪很厚,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在十五岁时轻功就已练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但他却没有为此感到丝毫的骄傲,因为他的大师兄在十二岁时就已能做到了,他的二师兄也是在十三岁时就做到了。
他的手上虽然没有斧头,但他的手掌却比任何斧头都快,才片刻工夫,他已砍倒了一大片柴禾。又过了一会儿,他已砍了约有十几捆柴了,他将柴禾用干藤捆好,搭成架,然后弯下腰将柴禾架搭在自己肩头,便往山下走。
由于他不熟悉路,加上路上又没有留下他的脚印,所以一时间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只好放下柴禾,跃上了一棵高树,看看该往哪面走。
待他看明白了之后,正准备跳下来时,却发现不远处来了一只斑斓猛虎。
他不禁大吃一惊,险些从树上掉下来。虽然他曾经见过老虎,但那是他们师兄弟三人一同上山砍柴时遇到的,老虎见了他们师兄弟几个便跑了,但当时他们仍是吓的不轻。
虽然大师兄说以他们的武功,完全能打过老虎,但见到老虎,他还是觉得恐惧。而且这老虎身形庞大,看上去并不容易对付。何况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若是葬身虎腹都没人知道。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便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树上。而那老虎当然也没在这儿停留,不久便离开了这儿,他这才准备跳下来,却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在远处的一片空地里
而让他吃惊的是,这两个人他居然曾见到过。
那两个人正是当日在从李家庄返回洛阳的途中,遇到的那对神秘夫妻。
陈霁云曾听杨逸风说那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李云洲甚至认为他至少可排进当今江湖前五名。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