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洪钟般的声音道:“你们还没吃完饭呢,我却吃饱了,这几条狗就让我来教训教训吧。”
众人立刻顺着声音望去,发现说话的竟是墙角的那矮子。此时,他已站起身来,走向了那几个大汉。那几个大汉听了他的话,本是怒不可遏,但一见这矮子,却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笑?只因为矮子不但身材矮小,相貌也非常丑陋:扁平鼻子、蛤蟆嘴,两眼眯成两条线,耳朵小得几乎找不到,脖子更是难以觅见,皮肤黝黑,头发却没有几根;本来就够矮小的了,身形却偏偏是弯的。再加上那身不合体的粗布短衫,使他显得既丑陋又滑稽。
丑得如此滑稽的人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而这样的人却偏偏要打抱不平,那几个大汉又如何会不笑?
但是他们的笑声很快就停顿了,因为这矮子已出手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矮子的速度居然会如此之快,那些大汉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便听到了一连串的脆响,然后便觉得自己的嘴里多了许多的硬东西,当他们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牙齿时,便又听到了自己胳膊被折断的声音。紧接他们觉得屁股一疼,人便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他们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身子已重重地摔在了屋外的路面上。
他这一手不但让掌柜和小二呆立当场,连陈霁云和武清风都不禁张大了嘴巴。那矮子看了看他们,不禁笑了笑,然后道:“在下可不是什么仗义出手,不过是怕他们打扰了你们二位吃饭,所以才把他们赶出去。”
武清风闻言,才刚要开口,却听那掌柜道:“这位大爷,你可闯下大祸了,他们是熊五爷的人,熊五爷可不是好惹的呀。如果熊五爷知道他们是在我这儿被打的,肯定会砸了我的店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那矮子听了,却淡淡地一笑,道:“你放心好了,他们已经成为傻子了,根本不会说是谁干的。”
武清风和陈霁云闻听此言,心下不禁一阵骇然,看来那矮子已打断了那几个人的心脉。虽然他们几个不是好人,但却也不用对他们下此毒手呀!这矮子的手段也未免太过狠毒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陈霁云虽然知道这矮子不简单,但还是不由得道:“你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
那矮子看了陈霁云一眼,道:“在下不过是教训教训几条恶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武清风闻言,不禁淡然一笑,然后道:“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兄台刚才所用的武功,好像不是中原路数的,不知兄台出自何门何派?”
那矮子道:“这个在下有必要告诉你吗?”
武清风道:“在下只是对兄台的武功很是钦佩,是以才问一下,兄台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
那矮子闻言,淡然一笑,道:“你能看出我的武功路数与中原诸派不同,看来也是有两下子,那你又是出自哪一派的呢?”
武清风道:“在下出自武陵山,玄空派。”
“玄空派?”那矮子皱了皱眉,显然是没听过这个门派。
武清风道:“是新门派,兄台可能没有听过。”
那矮子却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就是山野之人,也没什么见识。——不知你们二位来金陵做什么?”
武清风道:“我们来此自然是要为樊老庄主拜寿。”
那矮子闻听此言,却不禁哈哈大笑。他虽然身体矮小,但却声若洪钟,此番一笑,更是如雷鸣一般。武清风和陈霁云听了,无不叹造化之神奇。
却听他朗声道:“你们两个如此穷酸,拿什么去拜寿呀?”
武清风道:“这个不劳兄台操心。”
那矮子则道“我看你们是想看夏子龙与樊钟麟比剑吧。”
陈霁云被道破心思,面上不禁一红,武清风却面不改色道:“是又如何?”
那矮子道:“没什么,只不过如果进不了无情山庄,又怎么看这场决斗呢?”
陈霁云自然早就想到这些,但他却一直没有问武清风。而这时武清风笑了笑,道:“无情山庄不是皇宫,我们自然有办法进去。”
那矮子道:“我知道你们进得去,但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我看你们也是性情中人,如果信得过我,可以与我同去,到时候我保证让你们风风光光地进无情山庄看这场惊世决战。”
陈霁云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是他却不敢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便要出言回绝,谁知武清风却道:“如此甚好!那就仰仗兄台多多关照了。”
那矮子笑道:“好说,好说。——说了半天,还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武清风道:“在下武二,这位是我师弟陈霁云。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矮子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叫我庞滚好了。”
武清风闻言,不禁拱手道:“原来是庞兄,久仰久仰!”
武清风说久仰却并不完全是客套话,庞滚的名气在江湖上虽然并不响亮,但武清风却听说过这个人,只是他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