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竟斗得势均力敌。在场众人无不是大开眼界,同时又心惊肉跳。
瞬息之间,两人已过了数十招,两人却仍是未分胜负。
而百招过后,李云洲的剑气竟逐渐被压了下来,不过,他步法之精妙却出乎关天岳的意料,一时之间还不至于落败。
但仅凭这精妙的步法只是能拖上一时,还是免不了一败。李云洲此时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现在他已知关天岳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虽然明知赢不了关天岳,但李云洲却还是不甘心失败,因为他是堂堂的李二侠,他的师门和名声不容许他失败。对他来说,与其让他失败,还不如死在对手的刀下。
想到这些,他便拼命地挥剑,使出了最后的强招——追星夺命剑!
追星夺命剑与摘星绝魂手乃是天机门两大秘密绝技,这两招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一击必中,一招致命,是非常凶险的杀招,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李云洲是不会使用的。
此番李云洲眼看便要败于关天岳的刀下,迫不得以才使出了这一招来。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招的可怕,此招一出,关天岳立刻感觉到了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只见李云洲的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变化在刹那间竟已逼向了他的眉头。
但关天岳毕竟是刀神,在这生死存亡的一线之间,他的刀却疾挥而去,准备与李云洲拼个同归于尽。这两个当世顶尖高手的拼命一击,威力自然是非同一般,所以旁观的人只感觉到了逼人的杀气,却根本没有办法让两人停手。
眼看两人都要死在对方的刀剑之下,但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两人的刀剑竟都停了下来,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凝结了。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现两人还立在那里,只见李云洲的剑已几乎抵住了关天岳的眉心,而关天岳的刀锋也只差分毫便可以割到了李云洲的咽喉了。
两人彼此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又都不想死,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心照不宣地收住了刀剑。
两人又这么互相对望了一会儿,关天岳才开口道:“天机门的剑法果然厉害,关某佩服!”
李云洲使出了最强的绝招,却未能获胜,所以这一仗虽然是打成平手,但在他的心里却认为自己是败了。
不禁叹道:“这一剑虽然厉害,可惜还是伤不了你关盟主分毫。”
他说着话便收了剑,而关天岳也收了刀,却道:“你今天之所以未能击败关某,并不是你这一剑不够厉害。”
李云洲闻听此言,知道还有下文,便道:“关盟主莫非对在下这一剑还有什么指教?”
关天岳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想说说拙见。”
李云洲道:“请讲!”
关天岳道:“你这一剑的确是关某生平所见最为可怕的一剑,可这一剑之所以未能将关某彻底击败,并非这一剑胜不了关某,而是因为你李二侠与关某素无仇怨,内心深处并不想致关某于死地,所以这一剑中便缺少了杀意,而如此杀招,杀意不足,威力自然会打折扣。”
李云洲听了他这一番话,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关盟主所言不错!不过,关盟主刚才也未尽全力,如果关盟主刚才尽了全力的话,那么在下可能就没机会使出这一招了。”
关天岳闻听此言,却只淡然一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胜得了你李二侠,所以今天就看在你李二侠的份上,暂时不与宋总镖头麻烦了。”
李云洲立刻抱拳道:“那就多谢关盟主了!”
荆明权及另外三家的人见了此等情景,却心有不甘,他们不禁齐声道:“虽然关盟主说不麻烦宋总镖头,但想让我们就这么走,恐怕还没这么容易。”
杨秋白见状,道:“我三弟都已被你们打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荆明权不禁冷哼了一声,道:“胡金彪伤了算什么?我们的儿子被害了难道还比不上他的伤重要吗?”
杨秋白闻言,不禁怒道:“那你想怎么?”
荆明权道:“我不想怎么样,如果你们天盛镖局真的有心负责这件事,那就把这个姓陈的小子交给我们,让我们来发落。至于找真凶的事,也就不劳烦你们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下不禁一惊,虽然他认为宋天青不会将自己交给洛阳四大家,但却还是很害怕,而宋嫣霞却在这时开口道:“岂有此理!我们天盛镖局的人凭什么交给你们?再说陈霁云只是此次凶案的目击者,又不是凶手,你们要他做什么?”
荆明权道:“这个就不劳宋小姐费心了,你们只要把他交给我,我自然会找到凶手。”
杨秋白闻听此言,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想对陈霁云用刑,让他说是我们让他说刚才那些话的。对不对?”
荆明权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这么说的,而你这么说,就表明你承认了刚才的他的话是你教的了。”
杨秋白闻听此言,不禁气得脸发白,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宋嫣霞却道:“好一个无赖,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