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陈大侠三十招。”
陈霁云听了武清风的话,竟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就在这时,却听薛荣喊了一声:“给我杀!”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庭院四周立刻窜出了十多个身着夜行衣的杀手,他们手持各种奇形兵刃,从四面扑向了陈霁云和武清风。
陈霁云还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心下不禁一阵惶惧,而武清风却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陈霁云的剑已出鞘,可面对四周的敌人,他却不知该怎么办,却听武清风道:“对付薛荣!”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及多想,便纵身挥剑扑向了薛荣,而那些杀手们便将武清风团团围住。薛荣刚才看了陈霁云制住薛玉情那一下,便知道陈霁云武功不凡,但他却相信,他手下这十几名杀手足以将陈霁云和武清风杀掉,却未曾想陈霁云居然会向自己扑了过来。
陈霁云只想脱身,并不想杀人,所以一剑刺出,并未使出全力,但这一剑却仍是迅捷非凡。薛荣见状,不禁大吃一惊,但他却临危不乱,向后疾闪的同时一把拉住身旁的青衣大汉,并把他推向前去挡陈霁云这一剑。
陈霁云并未料到薛荣竟会使出这样的招术,不禁吃了一惊,急忙收剑,薛荣却趁机拔出佩剑刺向了他。
薛荣是嵩山派的嫡传弟子,剑法自然非同一般,这一剑刺出,不仅奇快无比,而且变化无穷。陈霁云接连换了好几次身法,却仍未逃出他剑网的封锁。
看来,薛荣这“开封神剑”绝非是浪得虚名!
陈霁云疾闪几次,都无法摆脱薛荣的剑影,而在他的身后,却有一杀手,一刀劈向了他。在这两面夹击之下,任何高手都难以闪避。陈霁云心下不禁一凛,心道:难道我今天就葬身于此?
但是他却不甘心就这么被杀,所以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再没有向后躲闪,而是迎着薛荣的剑锋冲了上去。薛荣见状,心下不禁一喜,以为陈霁云这下子死定了。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霁云的剑一挥,居然使出了一式不可思议的剑法!
这一招使出,就连天上的星月都顿时变得暗淡无光,几乎所有见到这一剑的人都被这一剑的光华惊得呆立当场,薛荣只觉得这一剑如云开日现般绚烂夺目,如百花齐放般美丽缤纷,自己的剑招在这一招之下,不但显得呆板笨拙,更如污雪遭遇烈日一般迅速融化……
面对如此神奇的剑招,薛荣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听使唤了,虽然有心闪躲,但全身却都僵住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而更让他惊奇的是面对这足以致自己死命的一剑,他的心里竟全无半分恐惧,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到这绚丽的一剑,而痴迷的忘了恐怖吗?!
陈霁云似乎也被自己的神奇一剑惊呆了,本来他是无心杀薛荣的,但现在却完全忘了控制这一剑。眼看着薛荣就要死在这一剑之下,陈霁云身后那个杀手的刀却劈向了他。
陈霁云听到了风声,心念一动,他的剑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变化刺向了身后,那杀手的刀已沾上了陈霁云的衣服,但浑身的力气却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胸腔一凉,冰冷的剑锋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倒了下去。陈霁云见自己又杀人了,心里不禁一阵刺痛,头脑也是一片混沌。而薛荣却呆立当场,愣愣地看着陈霁云,不敢再上前半步。
而陈霁云也呆立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武清风却闪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说了声:“走!”
陈霁云这才醒过神来,连忙与武清风跃上了屋脊,几个起落之后,便跃出薛府。只留下薛府的人呆立在了庭院之中。
回到了住处,陈霁云的心却仍停在刚才的那一刻,而武清风却已躺在了他的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道:“师弟,今天玩得可开心?”
陈霁云却没有听清楚,很是迷茫地看了武清风一眼,武清风又问了一遍,他才铁青着脸摇头道:“开什么心?我又杀人了。”
武清风闻言,却不禁一笑,道:“杀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刚才杀的那个人本就是黑道中的恶棍,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投靠薛荣的,他这回出来给薛荣做帮凶,也是死有余辜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好受,而是道:“我们在武陵山时,师父连鸟兽都不让我们杀,可我今天却杀了人,若是让师父得知,如何会饶过我?何况那人就算该死,也与我们没有仇怨。”
武清风闻听此言,却不禁正色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那人虽然与我们没有仇怨,但是他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们杀他是为天下除害。何况是他想杀你,你的剑才会杀死他的,如果他不是对你怀有恶意,也不会遭此恶报,我看这是天借你之手除掉他而已。”
陈霁云本不善言辞,虽然他并不认同武清风的说法,但却无话可说,只好缄口不言。
武清风则又道:“从你刚才使出的那一剑上来看,那人便是死在天威之下,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那一剑好像并不是师父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