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了我?”
武清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江湖阅力太浅,所以需要煅练,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要让你知道你的武功有多高。”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怔住,半天才灰着脸道:“可惜我今天差一点命丧薛荣之手。”
武清风道:“明明是薛荣差点死在你手上。”
陈霁云道:“如果我不使出那一剑的话,结果真不知该怎么样。”
武清风道:“你的剑术比薛荣强出许多,你用无量心剑中的任何一招都足以败他。你所欠缺的是临敌的经验和信心。如果你不找人比试的话,你永远都不会有经验,而你若不胜几个武林高手的话,就永远不会有自信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再次沉默,虽然他明知武清风这么做是对他好,但他却实在不愿意与人结怨;虽然薛荣已败在他的手上,但他清楚,薛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又有麻烦了。
武清风见状,不禁道:“三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如果空有这一身武艺,却既不想扬名立万,也不想除暴安良,那你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你这十多年来下得苦功吗?我知道你想安安定定的过日子,但你砍掉了慕容群的手,飞鹰帮会放过你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如果你在江湖上立威扬名,到时候他们真的想对付你,也得掂量掂量了。”
陈霁云听了这一番话,觉得武清风说得有道理,但是他却又觉得自己的前程充满了凶险,所以心里满是惆怅,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再应声。
武清风见状,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便道:“三弟,对于强者来说,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可以淡定自若,无所畏惧,而对于弱者来说,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畏首畏尾、举步维艰。而你堂堂七尺男儿,当顶天立地,志在四方,岂能如此窝窝囊囊的过活?!”
陈霁云闻言,看了看武清风,道:“可是我还是担心力有所不及,何况江湖上那无谓的争斗不但让人心冷,更让人觉得可悲,我真不想像那些江湖人一样活得那样凄惨。”
武清风道:“这你说错了!在江湖上并不是只有无谓的争斗,还有以武会友、肝胆相照、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已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那个薛荣已算是一流高手了,但在你面前不还是不堪一击吗?你想,像他那种人都可以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你为什么不能?”
陈霁云听了这一番话,心里便有了点变化,虽然他觉得自己击败薛荣有点侥幸,但是他毕竟是将薛荣击败了。而且他也看到了薛荣的势力,薛荣既然有那样的势力,在江湖上又岂是等闲之辈,而自己既然能将他击败,不就说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吗?
想到这些,他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儿,但刚才自己杀人的景像还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所以他不想早些睡下,只希望用说话来摆脱这种恐惧与不安。
他问武清风道:“二哥,你说薛荣与藏龙帮有染是怎么回事?这藏龙帮到底是何来历?”
武清风道:“藏龙帮是一个十分秘密的帮会,总坛设在天山,据说他们专门与朝廷做对,这便与一般的江湖帮派不同,说明其帮中必然藏有逆党;江湖人普遍认为他们以‘藏龙’命名是帮中藏龙卧虎,但我却认为他们帮中定有谋逆之人,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陈霁云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听武清风这么一说,顿觉新鲜,他道:“我去年到长安时,在路上曾遇到了几个山贼,他们自称是藏龙帮中人,但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料不能成什么事。”
武清风却摇了摇头,道:“你遇到的那几个毛贼不过是假冒藏龙帮之名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藏龙帮弟子,试想一个有心一统江湖,甚至推翻朝廷的帮派,如何会以在路上劫掠为生?”
陈霁云道:“可是据我所知,藏龙帮就是以劫掠为生的呀!”
武清风道:“藏龙帮所劫的都是官府的物资,从来没有劫过百姓,你听到的那些传闻多半不实。”
陈霁云闻言,道:“原来如此!那薛荣与藏龙帮有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薛荣也想谋逆不成?”
武清风道:“薛荣不过一匹夫,根本没有谋逆的胆量,但他却是一个贪利之人,与其说他与藏龙帮合作,不如说是他们互相利用,藏龙帮利用薛荣在中原一带的势力,谋求发展;而薛荣则从藏龙帮那里既可以得到金银财宝,又可以得到一个强大的靠山,他又何乐而不为呢?藏龙帮想要谋反,自然得招兵买马,前些日子,我偶然撞见薛家的人将一百多匹好马送到了藏龙帮的开封分坛,所以我断定他们之间必有勾结。而薛玉情之所以会抢樊钟麟的马正是因为薛荣在到处为藏龙帮弄马。”
陈霁云听罢,不禁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你认为藏龙帮会威胁到朝廷的统治吗?”
武清风道:“这个就难说了,也许现在的藏龙帮与朝廷做对,不过是蚍蜉撼树,但几年之后,谁又知道会怎么样?何况江湖之中已渗入了胡人的帮派,这些胡人向来视我们汉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