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也低估了他呀!真是后生畏呀!”
第二日清晨,赵承宗才刚起床,便听到随从的大汉嚷道:“公子,不好了!客栈的老板和伙计都被人杀了。”
赵承宗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梳洗,便跑到了白衣剑客房里,却见白衣剑客已梳洗完毕,正坐在桌前,怔怔地看着那包银子。
赵承宗见状,心下很是奇怪,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像白衣剑客这样的高人怎么会对一包银子感兴趣。那白衣剑客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慌张,随口道:“是不是客栈的老板和伙计被杀了?”
赵承宗闻听此言,又是吃了一惊,不禁道:“前辈料事如神,晚辈实在佩服。”
白衣剑客轻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而是拿起了那包银子,提起剑,走出屋去。赵承宗也跟着走了出去,却发现屋外已是乱做一团。
只见在一楼大厅的地上摆放着几具尸体,客栈的掌柜的和几个伙计都在其中,还有一个众人都未曾见过的黑衣老者。这老者皮面干枯,一双手也如鸟爪一般,但只要是在江湖上走动过的人都可以看出这老者身怀鹰爪功的绝技。
在这客栈住宿的都是老江湖,他们早就看出了这客栈的问题,只不过他们仗着人多,加上有白衣剑客这等高手,因此才有恃无恐。但他们都清楚,这客栈里的人想杀他们不容易,他们想铲除这客栈,也非易事,所以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会生事。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客栈的人都杀了,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而在住宿的人当中有这等能耐的无疑只有白衣剑客一人,所以白衣剑客才一露面,他们都把目光对准了他。
白衣剑客当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但他却没有说什么,他根本不屑与这些江湖人说话。他看了看那几具尸体,然后随手一抛,将那包银子掷到了尸体之上。他只是随随便便的一抛,并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手法,所以那包中的银子便散落了出来。
众江湖客见了,无不惊异,只有赵承宗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而那白衣剑客却已向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却突然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人身着金色锦衣,头戴束发紫金冠,腰佩乌鞘宝剑。此人不但装扮华贵,生得亦是俊美非凡,虽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无论谁见了,都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敬意。
赵承宗已算得上英武不凡了,但一见了这锦衣少年,竟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而那少年身后的六个青衣大汉也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众江湖客一见这几个人,都不禁怔住,因为这锦衣少年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公子,但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又如何会在大清早便到这荒僻的客栈中来呢?
那公子似乎看出了众江湖客眼里的疑色,于是便向众人拱手笑道:“在下受朋友之托,到这客栈中看望几位朋友,惊扰了各位,还望恕罪。”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他身后的一个青衣大汉便看到了那几具尸体,那大汉的眼里不禁立刻喷出了火。他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抱住那小二的尸体道:“老四,你怎么了?是谁下的毒手?”
另外几个青衣大汉见状,也都跑了过去,那锦衣公子面色却只是微微一变,随即把目光对准了白衣剑客。那白衣剑客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道:“我还不屑杀他们。”
这时众江湖客已明白了,这锦衣公子竟似乎与客栈中人是一伙的,但他们心里却暗自狐疑:这样的一个贵公子怎么会和黑店扯上关系?他是不是想杀我们,而假装与客栈众人认识,从而找借口杀我们?或许客栈的人本就是他杀的,可是他既然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们,那想杀我们也不费事,为什么还要演这么一出呢?
众人正胡乱猜测着,却听那锦衣公子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一个青衣大汉道:“回公子,他们身上没有伤口,也不是中毒死的,小的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那锦衣少年点了点头,然后朗声道:“诸位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却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愿意多事。但那锦衣少年却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于是他再次把目光对准了那白衣剑客。
那白衣剑客本来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少年,这少年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贵公子,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少年,他的内心与手中的剑竟然同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无论怎么看,这少年都不像是一个绝世剑手,而普通的剑手也根本不可能让他有这种感觉,那这是为什么呢?
他正诧异着,却听那少年道:“请恕晚辈冒昧,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白衣剑客看了锦衣少年一眼,傲然道:“夏子龙!”
这白衣剑客居然真的是夏子龙,除了赵承宗外,所有的人一听夏子龙的名字,都不禁面色大变,因为这几天江湖上不知夏子龙大名的人还真不多,谁都知道他要去挑战小剑神樊钟麟。
那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