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陈霁云素知武清风喜欢信口开河,此时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却不便制止,只好由他说去。傅老大和牛老二见武清风有如此功夫,自然不敢不信他的话,只有点头称是。
武清风又道:“现在你们知罪了吧!”
傅老大闻听此言,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道:“大侠,小人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
他话虽然是对着武清风说的,但眼光却时不时地看着陈霁云,希望陈霁云能帮他说句好话,以他这么多年的识人经验来看,陈霁云虽然本事大,但却是个老实人,而老实人必定好说话。
但是他却想错了,陈霁云虽然不喜欢难为别人,但他在师兄面前,却凡事以师兄为尊,所以他不会阻止武清风的。
武清风自然清楚陈霁云的脾性,他看着傅老大,笑了笑,道:“我师弟是大侠,自然不会和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但我可是无赖,你既然敢用我师弟做伙计,那么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样吧!你给大爷我拿二十两银子来,大爷我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傅老大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二十两银子虽然不算太多,但却是几头猪的价钱,他傅老大一向是占别人的便宜,如何肯让别人占到他的便宜,若是让他白送几头猪给别人,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干的。
可是他已见识到了武清风的厉害,若是不答应,那岂不是连命都得搭上。想到这些,他的腿一软,便要给武清风跪下。
陈霁云虽然涉世不深,但在他流浪江湖之时,却看见过有的人甚至为了一文钱给别人下跪,所以他已猜到傅老大会怎么样了。他绝对受不了有人为了二十两银子而把尊严沦丧,他也不愿看到任何人践蹋别人的尊严。
于是他连忙将傅老大扶住,并开口道:“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我二哥一向喜欢开玩笑,他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武清风闻听此言,却道:“我可不喜欢开玩笑,你一个堂堂的大老板,不会连区区二十两都拿不出来吧!”
傅老大见武清风表情严肃,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听陈霁云的话也不像是假的,所以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武清风却又逼道:“如果你连二十两都不肯出的话,那我也只有要你五十两了。”
傅老大一听这话,脸色不禁变得十分难看,但却又得罪不起武清风,只好乖乖地回到了后屋取银子去了。
陈霁云见状,不禁一脸哀求地对武清风说:“二哥,傅老板让我到这儿当伙计,还是看在我房东吴四的份上,你这玩笑若是开大了,对吴四面上也不好过。”
武清风却道:“对于狗眼看人低的人若是不给点儿惩罚,恐怕他们不会长记性。”
陈霁云闻言,不禁低声嗫嚅道:“你这哪是惩罚人,分别是趁机勒索吗。”
武清风自然听清他说什么了,但却没有在意,一会儿傅老大从后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锭银子,递给了武清风,武清风接过之后,掂量掂量份量,见果然有二十两,于是便笑了笑,道:“看你还是个老实人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了,这二十两银子,大爷还不稀罕。不过这条猪腿吗,大爷就留着今晚下酒了。”
说着话便把银子扔到了地上,然后拉着陈霁云出了肉铺。而在他的竹竿之上,还挂着那条猪腿。
陈霁云知道自己随师兄这一出肉铺,便不可能再回来了,而自己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天的活,还没管老板要工钱呢。于是他不禁道:“他还没给我工钱呢?你怎么就把我拽出来了呢?”
武清风道:“你既然愿意做好人,那么我就让你好人做到底!”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中有些不悦,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武清风身后。
走了一段路,武清风道:“天已过午了,我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你打算请我到哪里吃呀!”
陈霁云闻听此言,面色不禁一变,本来他与武清风走在路上,就有很多人在看着他,而此时武清风的竹竿上还挂着条猪腿,看他们的人就更多了。这让陈霁云感到很窘,而现在武清风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陈霁云便更窘了,因为他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带,惟一值钱的物什就是小青送给他的荷包,虽然荷包里有十几两散碎银子,但陈霁云却从未打算用这些银子;他甚至没有把这些银子当做钱,因为这银子是小青对他的情意。
陈霁云想了想,道:“二哥!我身上没有带钱,我们还是回家里吃吧!”
武清风却不禁笑了笑,道:“霁云,看来你江湖经验没学到多少,倒学会骗人了。”
陈霁云闻言,面色不禁一变,急着辩白道:“骗人?我什么时候骗人了?”
武清风笑道:“你若真是骗了别人,我也许还会很高兴,可你却骗我,这就让我很伤心了。”
他说着话,一挥手,那纸扇再次出现在他的手里,而待他打开纸扇之后,平放在陈霁云面前时,扇面上竟赫然放着小青送给陈霁云的那个荷包。
陈霁云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