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立在那里,只见李云洲的剑已几乎抵住了关天岳的眉心,而关天岳的刀锋也只差分毫便可以割到了李云洲的咽喉了。
两人彼此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又都不想死,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心照不宣地收住了刀剑。
两人又这么互相对望了一会儿,关天岳才开口道:“天机门的剑法果然厉害,关某佩服!”
李云洲使出了最强的绝招,却未能获胜,所以这一仗虽然是打成平手,但在他的心里却认为自己是败了。
不禁叹道:“这一剑虽然厉害,可惜还是伤不了你关盟主分毫。”
他说着话便收了剑,而关天岳也收了刀,却道:“你今天之所以未能击败关某,并不是你这一剑不够厉害。”
李云洲闻听此言,知道还有下文,便道:“关盟主莫非对在下这一剑还有什么指教?”
关天岳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想说说拙见。”
李云洲道:“请讲!”
关天岳道:“你这一剑的确是关某生平所见最为可怕的一剑,可这一剑之所以未能将关某彻底击败,并非这一剑胜不了关某,而是因为你李二侠与关某素无仇怨,内心深处并不想致关某于死地,所以这一剑中便缺少了杀意,而如此杀招,杀意不足,威力自然会打折扣。”
李云洲听了他这一番话,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关盟主所言不错!不过,关盟主刚才也未尽全力,如果关盟主刚才尽了全力的话,那么在下可能就没机会使出这一招了。”
关天岳闻听此言,却只淡然一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胜得了你李二侠,所以今天就看在你李二侠的份上,暂时不与宋总镖头麻烦了。”
李云洲立刻抱拳道:“那就多谢关盟主了!”
荆明权及另外三家的人见了此等情景,却心有不甘,他们不禁齐声道:“虽然关盟主说不麻烦宋总镖头,但想让我们就这么走,恐怕还没这么容易。”
杨秋白见状,道:“我三弟都已被你们打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荆明权不禁冷哼了一声,道:“胡金彪伤了算什么?我们的儿子被害了难道还比不上他的伤重要吗?”
杨秋白闻言,不禁怒道:“那你想怎么?”
荆明权道:“我不想怎么样,如果你们天盛镖局真的有心负责这件事,那就把这个姓陈的小子交给我们,让我们来发落。至于找真凶的事,也就不劳烦你们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下不禁一惊,虽然他认为宋天青不会将自己交给洛阳四大家,但却还是很害怕,而宋嫣霞却在这时开口道:“岂有此理!我们天盛镖局的人凭什么交给你们?再说陈霁云只是此次凶案的目击者,又不是凶手,你们要他做什么?”
荆明权道:“这个就不劳宋小姐费心了,你们只要把他交给我,我自然会找到凶手。”
杨秋白闻听此言,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想对陈霁云用刑,让他说是我们让他说刚才那些话的。对不对?”
荆明权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这么说的,而你这么说,就表明你承认了刚才的他的话是你教的了。”
杨秋白闻听此言,不禁气得脸发白,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宋嫣霞却道:“好一个无赖,既然你认定是我们天盛镖局杀了人,那你有本事就来找我们报仇吧!”
“嫣霞,别胡说八道!”宋天青喝斥道,他怕事情无法收场。
宋嫣霞看了父亲一眼,只好住了口,而荆明权却冷笑道:“想不到宋总镖头竟不如一个小姑娘有胆识呀!”
宋天青道:“荆先生,宋某无心与你逞口舌之快。陈霁云虽然是我们镖局中人,但他的事也并不能完全由我来做主,所以我不能把他交给你,你如果真的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你尽管问他好了;至于能不能把他带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荆明权闻听此言,面色微变,道:“宋总镖头的意思是我若想带他走,就必须过了你这一关吗?”
宋天青却摇了摇头,道:“宋某没那个意思。宋某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带走他,那么必须经过他本人的同意。”
荆明权听完这句话后,不禁看了看陈霁云,他想知道此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陈霁云在听了宋天青的话后,内心却是一阵感动,他觉得宋天青如此做是对他的尊重。而宋嫣霞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陈霁云既然是镖局中的一员,那么宋天青便应该保护他才对,而宋天青这么说话,就无疑是让他自己面对洛阳四大家。
而关天岳在闻听此言后,却明白宋天青的意思,虽然他并不清楚这陈霁云到底有多大本事,但他已看得出这个陈霁云并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但从宋天青的语气当中可以听出,他并不信任陈霁云,所以他说出刚才的那些话来,无疑是想借洛阳四大家之手,来看一看陈霁云到底有多少斤两。
关天岳既然看破了宋天青的心思,自然是不想让他达到目的,便对荆明权道:“荆兄,今天可否看在关某的面上,暂且离开这里。贤侄的仇,关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