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上去睡得很香。
陈霁云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即便见了乞丐他也不会施舍,但见了这个人,眼睛却立刻直了。他连忙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只见此人的脸虽然很脏,但却仍可以看出他的年龄并不算大,也就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而且他的相貌也不算丑陋。
陈霁云不禁俯下身来,想仔细看看此人的脸,却嗅到了浓浓的酒气,很显然这人是因喝醉了酒才会躺在这里的。陈霁云又仔细地打量了此人几眼,发现他虽然睡着了,但手里却仍紧握着一个酒葫芦,而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根细竹竿。此时他虽然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但面上却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表情。
陈霁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发现他左手的拇指上还戴着一个木刻的指环。看到这指环时,陈霁云不禁一阵激动,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快醒醒!”
但那醉汉却一动未动,陈霁云此时已是热泪盈眶,他不禁用手使劲的推了推他,道:“二哥!你快醒醒!我是陈霁云呀!”
一听到了陈霁云的名字,那醉汉似乎轻哼了一声,好半天才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陈霁云,道:“原来是三弟呀!你怎么来了?不过你来晚了,酒都让我给喝光了。”
陈霁云见他终于醒了,立刻抱住了他,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好半天才道:“二哥,我终于又和你见面了。”
那醉汉却还是一脸醉意,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替你出出气。”
陈霁云依旧是哭个不停,引得路人都促足观看,他们很奇怪,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抱着个乞丐痛哭?好半天,陈霁云才破涕为笑道:“二哥!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那醉汉也笑着道:“我也高兴!我也高兴呀!”
陈霁云又看了看那醉汉,然后一脸疑惑的道:“二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醉汉闻言,却反问陈霁云道:“我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陈霁云看了看他,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像个乞丐似的。”
那醉汉闻言,却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止住笑道:“你二哥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这么懒惰的人在江湖上不是这个样子,还会成什么样子呀?”
陈霁云则道:“再懒也不能不洗衣服不洗脸呀!”
那醉汉道:“我倒是想洗衣服,可是我就这一件衣服,洗了我穿什么呀?至于脸,我也想洗,可是这么大冷的天,洗脸怪难受的。”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老样子,我就不明白,你难道连一件衣服都弄不到吗?”
那醉汉则道:“衣服多了多麻烦呀!——咱们别说这些了,还是先说你吧!你什么时候离开师父的?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陈霁云道:“我离开师父已有一年多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不过就是很想你和大师兄,可你和大师兄也不回去看他。”
原来这醉汉竟是陈霁云的二师兄武清风,由于他们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因而情同手足,所以陈霁云都是叫两个师兄为大哥二哥,很少称做师兄。此时,两人在此相遇,陈霁云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他也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叫他乡遇故知。
而武清风在听了陈霁云的话后,却不禁黯然神伤,好半天才道:“不是我不想回去看师父,而是师父不想让我回去。”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一怔,道:“什么?你说师父不让你回去,这怎么可能?”
武清风道:“师父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像我这样顽劣的徒弟,他一直就不喜欢。”
陈霁云却是不信,一直以来,他总认为自己最不讨师父喜欢,但是武清风说得似乎也有道理,他的性格的确与师父有些格格不入。
陈霁云正想安慰安慰武清风,武清风却先开了口:“咱们别说这些事了,还是说说你离开师父这一年多来都干了些什么吧!”
陈霁云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慢慢说吧!”
武清风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走边谈地离开了酒楼。
陈霁云由于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虽然有心想请看上去落魄不堪的二师兄到饭店吃上一顿,但却又无能为力,所以只好先请他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之后,武清风便一头躺在了床上,能躺着的时候,他决不坐着。
陈霁云自然清楚他的脾气,所以也没说什么,而是把自己这一年多来的遭遇说给了武清风听。武清风听完之后,不禁道:“前些日子,我听说飞鹰帮的堂主慕容群被人砍掉了一只手臂,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是你干的。”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道:“怎么?你也听说了这件事了?”
武清风点了点头,道:“嗯!在江湖上行走,耳目当然要灵敏一点儿,何况我还与飞鹰帮的黑目堂主有点交情。”
陈霁云听了他这一句话,不禁大吃一惊,道:“什么?你与飞鹰帮的堂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