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挑,而且招式之中只有攻招没有守式。这和无情剑法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却更为歹毒。
眨眼之间,独孤忍已攻出了数十剑,几乎每一剑都可致樊钟麟于死地,但不知为什么,樊钟麟却还是好好地活着。不过,独孤忍相信樊钟麟必定不会支撑太久了,因为无论是谁与杨无忌那样的高手过招之后,气力都会耗损许多。他不相信自己连一个气力不足的人都杀不死。
然而,他的剑却不知为什么,竟被樊钟麟的剑死死的缠住,他只觉得樊钟麟的剑就像是一个笼子一般,再凶猛的野兽被关在里面也难逞威风。
片刻工夫,已过了百招,独孤忍心里便更加着急,因为他清楚对付像樊钟麟这样的剑手,如果百招还不能胜,那就没机会胜了。
而就在这时,樊钟麟剑式突然一变,本来如牢笼一样的剑网,立即开了大门,猛兽立刻从中窜出,只不过这头猛兽不是独孤忍的那条毒蛇,而是樊钟麟的神龙。
独孤忍从来未见过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变招,这一变化就如阳光明媚的春天突然变成暴雪横飞、寒风疾卷的严冬一般不可思议。
独孤忍虽奋力向后躲闪,但还是无法避开,他只觉得寒光一闪,一道势不可挡的剑气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胸口,他的人立刻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并滑出了数丈之远。
此时樊钟麟只要上前一刺,便可立刻结果他的性命,但是独孤忍又如何会这么轻易被杀死?他一挥袍袖,数十颗寒星暴射而出,但是樊钟麟的剑只是随意一卷,独孤忍那已令无数人丧命的暗器便没了踪影。
独孤忍也知道自己的那一招无法伤到樊钟麟,但却没想到樊钟麟竟会如此轻易的将这些暗器化解,本来他以为樊钟麟必然会躲闪,而只要他一躲闪,那么自己便有机会逃走。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樊钟麟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心已沉了下去,因为他知道樊钟麟绝不会放过他的,果然樊钟麟的剑已刺向了他的咽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白色的缎带如银龙一般飞了过来,正好卷住了樊钟麟的手臂。樊钟麟心下一惊,同时手腕一转,那缎带立刻断了。
而与此同时,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却刺向了樊钟麟,这一剑疾快无比,樊钟麟已来不及招架,只好向后躲闪,但来人的剑却似乎已算准了樊钟麟的躲闪位置,闪电般地跟了过来。
若是换了旁人,必定会死在这一剑下,但樊钟麟却是剑神,这世界上还没有谁能用剑杀掉他。就在来人的剑已将刺中他时,他的剑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破了来人的银裘。这竟是同归于尽的剑法!
来人大惊之下,只得收剑向后疾掠,才勉强避开了樊钟麟的这一剑。
但来人显然还不甘心就此罢手,又闪电般的疾刺出了十几剑,每一剑都是奇险无比的绝招,但樊钟麟却将这十几剑一一化解。
而独孤忍却早已趁机逃走了。来人见独孤忍已走,又刺出了几剑,然后虚晃一招,飞身而去。她的身法是那么轻盈美妙,在这四周银白的雪地里,就如同仙子在云端上翩翩起舞一般,但刹那间,这如画的美景便已不在,因为来人已是踪迹不见。
这时,那些黑衣人已是逃的逃、死的死,余下几个伤者也被黑衣大汉和青衫人所杀。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不弱,所以黑衣大汉和青衫人也受了伤。但是他们还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只不过他们没有看清刚才来人是谁。
青衫人不禁问道:“公子,是谁把独孤忍那魔头救走的?”
樊钟麟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从她的身法上,你们应该看得出来。”
青衫人闻言,不禁一惊,随即试探着问道:“难道那人是玉修罗?”
樊钟麟点了点头,道:“除了她以外还有谁会有这么美妙的轻功身法?!”
黑衣大汉闻言,道:“可是杨无忌不是让他杀独孤忍吗?她为什么不但不杀独孤忍,反倒救了独孤忍?公子,这是不是说明杨无忌真的和阴山群魔勾结在一起了?”
樊钟麟却摇了摇头,道:“玉修罗并没有要救独孤忍,她只不过是想杀我而已。”
青衫人闻言,不禁一怔,道:“公子,此话怎讲?”
樊钟麟叹了口气,道:“杨无忌的确是让她杀独孤忍,而她之所以没有去做,只不过是希望留独孤忍一命来杀我。刚才她也不是救独孤忍,而是觉得找到了杀我的好机会。”
青衫人道:“我看她每次见了公子,说话都很客气,又为什么非要致公子于死地不可呢?”
樊钟麟道:“这很简单,杨无忌为了打败我,这七年来苦心练剑,想必是对她有所冷落。这样自然会使她迁怒于我,她一定认为是我害了她,所以她处心积虑想让杨无忌胜我,今天她之所以去找我说那些话,就是想打击我的信心。而杨无忌这次又败了,那么她以后的生活一定还会和这七年一样,所以她才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杀我。”
黑衣大汉闻言,不禁也叹了口气,道:“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