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洛阳四大家的人会找上门来,所以一直等着呢,片刻工夫,便有人把他带了过来。
杨秋白道:“这个陈霁云亲眼目睹了整个凶案的全过程,他可以证明此事是凶手在嫁祸给我们。”
陈霁云还从未见过此等阵势,他深知此时自己言语稍有不慎,便可能让天盛镖局和洛阳四大家发生冲突,想到这些,他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又见四大家五十几号人全把愤恨的目光盯向了他,他只觉得脸如炭烧,心怦怦直跳,竟不由得低下了头立在那里不敢做声。待杨秋白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时,他竟支支吾吾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而宋嫣霞也早已闻得消息,所以也走了出来,见到此等情形,不由得气上心头,骂道:“陈霁云,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连话也说不明白了,真是没出息!”
陈霁云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周围众人都在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的笑话,脸更红了,头也压得更低,但却还是把自己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荆明权听完了他的陈述,却道:“他的话谁敢保证不是事先你们教他的,要不然怎么会说不明白?”
杨秋白道:“他的话说不明白更能证明他的话不是我们教的,因为任何人想要找人做伪证,都会找一个口齿伶利的,而不会找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荆明权道:“好!就算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有谁敢保证他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在凶案现场的?否则杀手怎么没有杀他呢?”
杨秋白道:“如果我们想杀令公子的话,有必要这么画蛇添足吗?直接把在场所有的人都杀了不就完了吗?还留几个活口做什么?至于那杀手为什么不杀他,你问问他自己是为什么好了。”
荆明权闻言,便把目光对准了陈霁云,厉声道:“那杀手为什么没杀你?”
陈霁云看他一眼,嗫嚅道:“他说没有人出钱让他来杀我,所以才不杀我的。”
荆明权道:“你的话只能用来骗鬼。你说你与那杀手交过手,可是就凭你,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陈霁云道:“我没有毫发无伤,你看我的咽喉都被他刺中了。”
荆明权闻言,却不禁冷笑了起来,道:“就凭你这样的窝囊废,那杀手对付你还需要用剑?”
他的话竟让陈霁云无言以对,杨秋白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而就在这时,宋嫣霞却开口道:“荆前辈,你凭什么侮辱我们天盛镖局的人?如果他是窝囊废,那洛阳四少算什么?至少他能活着回来。”
谁也没有料到宋嫣霞会突然插嘴说上这么一段话,她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却不合时宜,此时此刻说出,很可能会成为引发双方冲突的导火索。所以天盛镖局一方的人听了,都不禁一惊,只有陈霁云倒是对宋嫣霞感激不已。
荆明权听了,果然大怒道:“宋小姐的话说得好啊!我们几家的儿子只不过是学艺不精,死有余辜是吧?!”
宋天青见状,连忙道:“荆先生,宋某教女无方,以至小女在此胡言乱语,冒犯之处,还请荆先生海涵。”
荆明权冷哼一声,才要开口,他身边的那个黑袍男子却抢先道:“我倒觉得宋小姐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这么说来,这位小兄弟的武功真的是很高了。”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虽然言语缓慢,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宋天青仅从这声音中就已经听出了这人的内功深不可测。
他看了这人一眼,不禁道:“这位朋友是?”
黑袍人道:“不才关天岳!”
一听关天岳这三个字,天盛镖局中所有的人都不禁一颤,连李云洲都皱了皱眉头。
宋天青则立刻抱拳道:“原来是关大侠,真是失敬、失敬!”
江湖真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宋天青与关天岳均是成名多年,但如今却是第一次见面。对他们两人来说,可能谁也不希望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可是现实却偏偏如此不尽如人意。
宋天青又道:“关大侠造访,我等未曾远迎,已属不敬,此番还纠缠于院中更是不敬,还请关大侠进客厅上座。”
关天岳却挥了一下手,道:“不必了!如今关某的好友家门遭遇不幸,关某既然遇到此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才陪他来此叨扰。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儿说吧!”
宋天青闻听此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委屈关大侠了!”
关天岳道:“我们此番来自然是要为洛阳四少讨一个公道。依宋总镖头的意思,是有人陷害贵镖局,但不管怎么说,洛阳四大家都是受害者,所以我想请宋总镖头给我们一个交待。”
宋天青道:“好!这件事就包在我宋天青身上,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给洛阳四大家一个公道。”
荆明权却道:“凶手是一定要找的,但你怎么给我们一个公道?难道我的儿子会复活吗?虽然是别人栽赃嫁祸给你们,但如果不是你们得罪了人,我们也不会受到池鱼之殃。如果你真想给我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