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子听了,却淡淡地一笑,道:“你放心好了,他们已经成为傻子了,根本不会说是谁干的。”
武清风和陈霁云闻听此言,心下不禁一阵骇然,看来那矮子已打断了那几个人的心脉。虽然他们几个不是好人,但却也不用对他们下此毒手呀!这矮子的手段也未免太过狠毒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陈霁云虽然知道这矮子不简单,但还是不由得道:“你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
那矮子看了陈霁云一眼,道:“在下不过是教训教训几条恶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武清风闻言,不禁淡然一笑,然后道:“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兄台刚才所用的武功,好像不是中原路数的,不知兄台出自何门何派?”
那矮子道:“这个在下有必要告诉你吗?”
武清风道:“在下只是对兄台的武功很是钦佩,是以才问一下,兄台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
那矮子闻言,淡然一笑,道:“你能看出我的武功路数与中原诸派不同,看来也是有两下子,那你又是出自哪一派的呢?”
武清风道:“在下出自武陵山,玄空派。”
“玄空派?”那矮子皱了皱眉,显然是没听过这个门派。
武清风道:“是新门派,兄台可能没有听过。”
那矮子却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就是山野之人,也没什么见识。——不知你们二位来金陵做什么?”
武清风道:“我们来此自然是要为樊老庄主拜寿。”
那矮子闻听此言,却不禁哈哈大笑。他虽然身体矮小,但却声若洪钟,此番一笑,更是如雷鸣一般。武清风和陈霁云听了,无不叹造化之神奇。
却听他朗声道:“你们两个如此穷酸,拿什么去拜寿呀?”
武清风道:“这个不劳兄台操心。”
那矮子则道“我看你们是想看夏子龙与樊钟麟比剑吧。”
陈霁云被道破心思,面上不禁一红,武清风却面不改色道:“是又如何?”
那矮子道:“没什么,只不过如果进不了无情山庄,又怎么看这场决斗呢?”
陈霁云自然早就想到这些,但他却一直没有问武清风。而这时武清风笑了笑,道:“无情山庄不是皇宫,我们自然有办法进去。”
那矮子道:“我知道你们进得去,但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我看你们也是性情中人,如果信得过我,可以与我同去,到时候我保证让你们风风光光地进无情山庄看这场惊世决战。”
陈霁云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是他却不敢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便要出言回绝,谁知武清风却道:“如此甚好!那就仰仗兄台多多关照了。”
那矮子笑道:“好说,好说。——说了半天,还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武清风道:“在下武二,这位是我师弟陈霁云。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矮子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叫我庞滚好了。”
武清风闻言,不禁拱手道:“原来是庞兄,久仰久仰!”
武清风说久仰却并不完全是客套话,庞滚的名气在江湖上虽然并不响亮,但武清风却听说过这个人,只是他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也不知道自己所听说过的庞滚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要与庞滚一起去无情山庄“拜寿”。
三日后,拂云山庄门前车马云集,热闹非凡。虽然拂云山庄在江湖上交友并不多,但自从樊钟麟声名鹊起之后,前来拜访的人就未曾间断过。
此番樊钟麟的父亲六十大寿,想借此机会结交无情山庄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纷纷备足厚礼前来拜寿。拂云山庄坐落在紫金山,据说始建于南梁时期,距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虽然后世几经重修扩建,但山庄内外却仍透着南朝的遗风。
此时,山庄大门外的两尊石狮依旧岿然不动,而朱漆大门却是焕然一新,门上挂着镌有“拂云山庄”四个金字的匾额,匾额上则缠有大红绸花。在山庄的门口立着八个身着红衣的劲装家丁和两个身着青袍的中年人,正有条不紊地迎着客。那两个中年人不但相貌不凡,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高手的气度,站在那里就如两尊门神一般,任何人想要浑水摸鱼都难逃他们的法眼。
这两个人正是当年樊休的书僮和剑僮,如今山庄的大管家樊忠,二管家樊安。
待衡山派的掌门方觉领着几个徒弟进入山庄之后,樊忠的眼光便落到了庞滚的身上。庞滚此时还是那身粗布短衫,而他身后的武清风也没有改头换面。陈霁云的装扮也得平常的很,而且此时他内心忐忑,一脸怯色,更是让人怀疑。在此时此刻,穿着太普通了反倒更引人注目。
庞滚已看到了樊忠的目光,便立刻开口道:“南海龙心岛庞滚带两位兄弟前来为樊老爷子拜寿。”
樊忠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海外仙岛的尊客大驾光临,快请!”
庞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