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咽喉。他一出手便是杀招,而他的剑法不但诡异狠毒,而且速度奇快。屋子里本不宽敝,先出手便占了极大便宜,而黑衣人的剑又如此可怕,陌生人已是无处闪避。
然而那陌生人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的一挥手,那黑衣人所刺出的剑招竟在顷刻间瓦解,陌生人的手指已抵住了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只觉得这陌生人的手竟如一柄利剑一般,竟可分金断玉,只要他在往前轻轻一送,自己便会命丧当场。他的脸上立刻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只能呆立在那儿等死。
但陌生人却没有杀他,而是收回了手,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黑衣人却再也不敢出手,呆立了半晌,才扔了手中的软剑,悻然而去。
陈霁云见了,不禁怔住,因为那黑衣人已算得上是一流高手,然而在这陌生人面前居然是不堪一击。而且他看得出陌生人之所以不杀那黑衣人,是根本不屑杀他。这陌生人的武功究竟高强到何等境地?
陈霁云道:“前辈神功盖世,真令晚辈大开眼界……”
陌生人却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跟你师父学得吗?”
陈霁云闻言,不禁怒从心起,他只觉得这陌生人说话似乎处处针对师父,他本宁可自己受辱,也决不允许有人对恩师出言不逊,但慑于来人之威,却还是不敢造次,只有低头不语。
陌生人却不依不饶道:“你对付区区一个天机门的弟子都那么吃力,又和龟岛的小儿混在一起,这些足以丢你师父的脸了。刚才又差点儿着了阴山鼠辈的道,这更得让你师父颜面扫地。”
陈霁云闻言,不禁臊得满脸通红,想为自己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陌生人则又道:“你师父貌似智慧过人,实际上却是有眼无珠,竟会收你这等笨蛋为徒,他根本就不配做‘目莲宗’的掌门。”
陈霁云听了这番话,不禁愣住了。本来他已暗下决心:这陌生人若是再对恩师出言不逊,就算是他武功再高,自己也不能再忍。可是当他听到“目莲宗”三个字时,却不禁怀疑这陌生人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这人的脑子出了问题。
只听那陌生人又道:“你的无量心经不过是不入流的功夫,所以你千万别妄想与我过招,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师父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会太为难你。”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惊愕万分,因为知道他练无量心经的只有师父和同门师兄,以及杨逸风宋嫣霞等少数人,这个陌生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就在此时,门却开了,一个身材矮小且相貌丑陋的人走了进来。陈霁云一见来人,稍稍放下心来了,因为来人正是庞滚。不知为什么他和庞滚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却对他十分的信任,甚至更有一种依赖。
庞滚显然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事不寻常,他看了看那陌生人,对陈霁云道:“陈兄,这位朋友是?”
陈霁云道:“我不认得。”
那陌生人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是快回答我的话吧!”
陈霁云道:“你找家师有何贵干?”
陌生人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庞滚闻言,不禁插言道:“朋友莫非是来找茬的?”
陌生人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徐老二的徒弟?”
龙心岛岛主便是姓徐,江湖人氏都尊称他为徐二先生,还没人敢称他为徐老二,眼前的陌生人居然敢当庞滚的面这么说,这无疑是对他极大的蔑视。
庞滚自尊心极强,而且对自己的武功向来自负,如何能容忍别人当面对恩师出言不逊,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掌击向了陌生人。
陌生人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有心想试一试庞滚这一掌到底有多强。眼看庞滚这一掌就要击中陌生人,一只手却以更快的速度拉住了庞滚的胳膊。
庞滚回身一看,拉住他的竟是陈霁云。幸好他刚才击出的一掌只是试探性招试,所以只出了三分力,否则的话,这一下他和陈霁云两人都得受伤。
庞滚见状,不禁满脸惊疑地看着陈霁云,他不明白陈霁云为什么要拉住他。不过,陌生人却明白了:“他是在救你。”
庞滚闻言,不禁恍然大悟,但却厉声对陈霁云道:“我宁可被杀,也不容许别人侮辱我恩师。”
陈霁云闻听此言,面色微微一变,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我先来向他讨个说法。”
他虽然怯懦,但却不忍看着庞滚被杀,此时他的内心极为恐慌矛盾,可在危机之时,却又不能示弱。如果庞滚被杀,他也定然难以幸免,与其两人一起死,不如自己拖住陌生人,让庞滚有逃生的机会。
想到这些,他一拳毫不犹豫地击向了陌生人。他深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实无半分胜算,所以这一拳用尽了全力。那凌厉的拳风远及数丈之外。
陌生一见,却冷笑了一声,同时一掌挥出。他的掌虽是后发,但却已先至,直扑陈霁云的面门。陈霁云此时收拳自救已是不及,只能左掌迎上对方的劲招。只是左掌仓促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