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令武清风不禁一愣。当然更让武清风不解的却还是他的问话,他出来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把他当成什么人的都有,但却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成了阴山魔众,这让他如何不惊?!
他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却冷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男子闻言,面色一沉,道:“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否则别怪爷爷手狠。”
武清风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那男子闻言,不禁暴喝一声,便要冲上前去教训武清风,然而就在这时,他身边那娇小的女子却伸手将他拉住。并柔声道:“夫君,你别急,等弄清他们的身份再动手也不迟呀!我们可不能误伤了好人。”
那男子看了女子一眼,道:“娘子所言有理,只不过为夫看他们并不像好人。”
那女子道:“待为妻替你问个清楚。”
那男子闻言,稍微有所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那女子便对武清风道:“这位少侠,方才我家官人出言莽撞,多有得罪,妾身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她说着话,便欠身向武清风施了一礼,武清风听了她的话,略感诧异,但还是很小心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施礼完毕,才回话道:“无须赔礼,你只要告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对你们自然不会隐瞒的。”
那女子道:“我们夫妻俩在江湖上只是薄有声名,说出来恐怕少侠也不会知道,但既然少侠相问,妾身自然得如实相告。我家官人姓朱名健,至于妾身的贱名,不提也罢。”
她的确也不必提,因为只要知道了她夫君的名字,自然便知道她是谁了。“铁温候”朱健的大名,在当今的江湖不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武清风听了之后,也不禁收起了轻狂之态,躬身一揖道:“原来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铁血伉俪’,失敬、失敬!”
陈霁云才刚涉足江湖,所以他并不知道“铁血伉俪”,而事实上“铁温候”朱健和“血飞燕”芦燕的大名,在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有很多人认为朱健的武艺在当今江湖足以位列三甲,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当然他是不是天下第一没有人知道,但无论谁都清楚,若是他夫妻联手,天下恐怕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当然“铁血伉俪”之所以声名显赫,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武功高,还因为他们多次为国家立功。朱健十六岁时就曾在边关杀过敌军大将,受过朝廷嘉奖。由于他所使的兵器是方天画戟,他本人又生得威武雄壮,颇有汉末勇将吕布之风,于是众将士便给他取了一个“铁温候”的绰号。而今朱健虽然未能封候,但朝廷仍是对他十分器重,曾多次封官,只不过朱健自知冲锋陷阵他是绰绰有余,可是统军作战却非其所长;而其妻又是江湖中人,所以他无心做官,因此才在江湖上闯荡。
武清风知道这夫妻二人武艺极高,但却仍无惧色,只是令他不解的是这夫妻二人一直以来都在北方边疆一带活动,今天怎么会突然至此呢?又为什么会把自己拦住呢?
只听芦燕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呢?”
武清风道:“我兄弟二人乃江湖末流,说了贱名你们也不会知道,但芦女侠既开金口相问,自然得具实回禀。我兄弟姓陈,名霁云,至于我吗,叫我武二便可。我二人均是武陵人,却不知朱大侠为何会认为我们是阴山魔众。”
朱健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方才在玉华楼,你们向那位公子挑衅,又与天机门弟子大战一场,我看得出你二人身怀绝技,料不是普通人,但江湖上却没有你们这号人。前些日子我接到消息,阴山魔教派了十三个高手到金陵,准备偷袭公孙世家。而你不但行为举止与众不同,而且你散乱的头发也是胡人的标志,所以我才会找上你们。”
武清风闻听此言,不禁一惊,因为这的确是一件大事。金陵最近来了很多江湖人,大部分都是来为樊休拜寿的,还有很多是想看一看夏子龙与樊钟麟一战的,这便给了阴山魔众浑水摸鱼的机会。
武清风看了朱健一眼,道:“朱大侠既然看到我师弟与李真龙的较量就应该清楚我们用的是正宗的中原武术,决不可能是阴山魔众,至于我的头发,那是因为我这个人生性懒惰,才不修边幅的。”
朱健却道:“若仅仅是十几个阴山魔徒到金陵来,我也不必千里迢迢的赶来。”
武清风道:“哦?”
朱健道:“据我所知,有很多中原武林的败类投靠了阴山门下,他们现在已潜藏在金陵城内,随时准备策应阴山魔众们的行动。”
武清风闻言,不禁冷声道:“你怀疑我们?”
朱健道:“至少你没法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武清风道:“那你想怎么样?”
朱健道:“我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武清风闻听此言,不禁冷笑了两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领教一下你们夫妻俩的高招了。”
他话音刚落,便双拳击出,他离朱健少说也有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