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由于距离的太远,陈霁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他们互相见了礼,说了几句话,便抱了抱拳,然后便各自己离去。
见他们走了,陈霁云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扛起柴,回到了镇上。
由于现在已是寒冬,而且很多山上不让人随便上去砍柴,所以每捆柴的价格已涨到了五文钱。陈霁云这十几捆柴本是可以卖上近七八十文钱,但是这镇上的居民又如何肯出这么高的价钱买柴呢?他们烧得柴大部分都是交了税钱,到别人的山上去砍的,剩下的柴则是在附近山里捡的。
在这镇上,也只有几家饭庄肯出钱买柴,但他们却偏偏不肯出高价。陈霁云知道这柴若是送进开封城自然可卖上五文钱一捆,但是到开封城里卖钱却少不了会有一些麻烦,而且路途也太远了些,有走路的工夫,又可以砍上十几捆柴了。所以最后他仅以三十文的价钱将这些柴卖给了镇上的一个小饭庄。
那饭庄的掌柜得了便宜自然是高兴异常,于是便对他说在这里吃饭可以给他优惠。陈霁云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吃得太饱,虽然现在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但他听说吃东西可以优惠,便留在这里吃起饭来。
但是他的钱却实在太少了,所以他只叫了几个馒头和一盘豆腐干。他吃东西一向很快,而且不太习惯在店里吃,所以这次吃的便更快了,才不一会儿,他便把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但他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坐在那里慢慢地个着饭店免费提供的清茶。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喝茶,他总认为茶很苦,而这免费的茶自然更不怎么好喝了。
而他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喝茶,是不愿意再到山里去了,因为他刚才不但在山里看到了一只虎,而且还看到了那几个人。他一向觉得人比虎可怕,因为虎能躲得了,但人却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而且他如果离开这饭店,连自己都觉得应该再去砍些柴来换些钱。
就在他慢悠悠地饮茶之时,东面的官道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片刻工夫便有三匹健马停在了饭店门口。
陈霁云的脸正朝着门,马上的骑士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中间的那匹马上坐着的是一位身穿淡蓝色锦袍的公子,约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生得面似冠玉、五官端正。旁边的两位,一个身着黑色短衫,满面胡须,身材魁梧高大,手里还提着一柄大环刀;而另一位则一身青色长衫,面长须短,手里则拿着一杆明晃晃的银制短枪。
那个提刀的大汉道:“公子,你为什么停下来?”
那个锦袍公子微微一笑,道:“我们的马也累了,让它们歇歇脚吧!”
那个提枪的人道:“公子,前面不远就是开封城了,我们到了城里再歇息也不迟呀!”
那锦袍公子道:“城里面人那么多,我们到了那儿,恐怕想歇也歇不清静,不如在这儿呆上一会。何况这儿的景致也不错。”
他说着话,便下了马,另两个人见状,不得不下了马。小二早已迎了下去,那公子吩咐小二弄点水来饮饮马,便与两人径直进了店里。
方才陈霁云只是向他们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得十分仔细,此番他们走了进来,陈霁云才发现那锦袍公子不但相貌堂堂,而且气度非凡,虽然他只是随随便便的走进店中,但却有一种说不出威仪;他的衣着打扮也并不十分华丽,但他的身上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这高贵却不同于那种身份地位的高贵,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尊贵的气质呢?
陈霁云在心底里问着自己。从另两个人的衣着打扮来看,他们应该是江湖人,但一个江湖人又如何会有如此高贵的气质呢?
陈霁云想不明白,他也看不出这些人武功有多高,但是他相信这几个人定然不简单。
那公子身边的两个人已把刀枪放在了桌子上,而那公子也把一柄绿鲨皮剑鞘、黄金吞口、形式古雅的宝剑放到了桌子上。
这柄剑无疑是一柄名剑,但是陈霁云方才居然没有看到这柄剑,并不是因为这柄剑不显眼,而是因为那公子的尊贵气质完全掩盖住了这柄剑的锋芒。
他们在这里停下,看样子不过只是想歇歇脚而已,所以他们没有叫酒菜,只是让伙计沏一壶茶。像这样的小饭店,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茶,而这位尊贵的客人却全不在乎,等那茶上来之后,他却品尝得津津有味。
陈霁云本想就此离去,他一向不愿与人交往,更不愿意多事,方才他已发现那公子竟看了他几眼,若是平时他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溜走了,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却偏偏想多看那公子一眼。
那位公子却发现了他正在看着他,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也是一个出门在外的人,不如过来坐着一起喝杯茶如何?”
陈霁云闻听此言,面色微微一红,却道:“多谢公子相请,不过在下还有事,先……”
他的话尚未说完,门外却来了一辆八匹马拉着的大豪华马车,马车的周围也有八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