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剑,薛荣却趁机拔出佩剑刺向了他。
薛荣是嵩山派的嫡传弟子,剑法自然非同一般,这一剑刺出,不仅奇快无比,而且变化无穷。陈霁云接连换了好几次身法,却仍未逃出他剑网的封锁。
看来,薛荣这“开封神剑”绝非是浪得虚名!
陈霁云疾闪几次,都无法摆脱薛荣的剑影,而在他的身后,却有一杀手,一刀劈向了他。在这两面夹击之下,任何高手都难以闪避。陈霁云心下不禁一凛,心道:难道我今天就葬身于此?
但是他却不甘心就这么被杀,所以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再没有向后躲闪,而是迎着薛荣的剑锋冲了上去。薛荣见状,心下不禁一喜,以为陈霁云这下子死定了。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霁云的剑一挥,居然使出了一式不可思议的剑法!
这一招使出,就连天上的星月都顿时变得暗淡无光,几乎所有见到这一剑的人都被这一剑的光华惊得呆立当场,薛荣只觉得这一剑如云开日现般绚烂夺目,如百花齐放般美丽缤纷,自己的剑招在这一招之下,不但显得呆板笨拙,更如污雪遭遇烈日一般迅速融化……
面对如此神奇的剑招,薛荣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听使唤了,虽然有心闪躲,但全身却都僵住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而更让他惊奇的是面对这足以致自己死命的一剑,他的心里竟全无半分恐惧,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到这绚丽的一剑,而痴迷的忘了恐怖吗?!
陈霁云似乎也被自己的神奇一剑惊呆了,本来他是无心杀薛荣的,但现在却完全忘了控制这一剑。眼看着薛荣就要死在这一剑之下,陈霁云身后那个杀手的刀却劈向了他。
陈霁云听到了风声,心念一动,他的剑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变化刺向了身后,那杀手的刀已沾上了陈霁云的衣服,但浑身的力气却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胸腔一凉,冰冷的剑锋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倒了下去。陈霁云见自己又杀人了,心里不禁一阵刺痛,头脑也是一片混沌。而薛荣却呆立当场,愣愣地看着陈霁云,不敢再上前半步。
而陈霁云也呆立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武清风却闪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说了声:“走!”
陈霁云这才醒过神来,连忙与武清风跃上了屋脊,几个起落之后,便跃出薛府。只留下薛府的人呆立在了庭院之中。
回到了住处,陈霁云的心却仍停在刚才的那一刻,而武清风却已躺在了他的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道:“师弟,今天玩得可开心?”
陈霁云却没有听清楚,很是迷茫地看了武清风一眼,武清风又问了一遍,他才铁青着脸摇头道:“开什么心?我又杀人了。”
武清风闻言,却不禁一笑,道:“杀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刚才杀的那个人本就是黑道中的恶棍,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投靠薛荣的,他这回出来给薛荣做帮凶,也是死有余辜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好受,而是道:“我们在武陵山时,师父连鸟兽都不让我们杀,可我今天却杀了人,若是让师父得知,如何会饶过我?何况那人就算该死,也与我们没有仇怨。”
武清风闻听此言,却不禁正色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那人虽然与我们没有仇怨,但是他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们杀他是为天下除害。何况是他想杀你,你的剑才会杀死他的,如果他不是对你怀有恶意,也不会遭此恶报,我看这是天借你之手除掉他而已。”
陈霁云本不善言辞,虽然他并不认同武清风的说法,但却无话可说,只好缄口不言。
武清风则又道:“从你刚才使出的那一剑上来看,那人便是死在天威之下,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那一剑好像并不是师父教你的吧!”
陈霁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一剑就是樊钟麟当日击败杨无忌时所使出来的最后一式。”
武清风闻言,不禁坐了起来,道:“什么?那就是樊钟麟的剑招。你不是说你不会使吗?”
陈霁云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那一剑,刚才我本来是想使‘舍心卫道’的,却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那一剑。不过我那一剑只具其形,并不具其神。比起樊钟麟当日所使的那一剑,还有很远的距离。”
武清风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了,因为这一招是樊钟麟的剑法,而且他是剑神,无论是剑境还是剑力都比你高出许多。”
陈霁云点了点头,却道:“我也不懂圆融大法,怎么能使出他这一招呢?难道是因为我学了师父的‘中庸剑道’?!”
武清风道:“中庸剑道虽然相当高妙,但并不具备融通天下剑法的功能。你之所以能学得会这一招,说明你的习剑天资很高。”
陈霁云却摇了摇头,道:“我的天资我自己当然清楚,普通剑招我都得数月才能学会,这样高妙的剑招我如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
武清风道:“资质这东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