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但一瞬间他已如鬼魅一般窜到了朱健面前。朱健那高大的身躯竟全被他的拳影所笼罩。然而朱健却冷哼一声,右臂轻轻挥出个半圆,便将武清风的拳招一一化解,与此同时他的左拳却已闪电般的击出。
他这一拳没有任何变化,但却快得惊人,武清风连忙向后疾闪,但却还没是慢了一点,被这一拳击中了胸口,他整个人立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铁温候果然是名不虚传!
陈霁云见状,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飞身将武清风接下,却见武清风满面煞白,牙关紧闭,显然是受伤不清。他虽然不知道铁温候的大名,但见朱健身高体壮,相貌威武,料想他不是李真龙可比,又见武清风此等模样,自忖二师哥武艺在自己之上,犹不能接朱健一招,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于是抱起武清风,转身便跑。
然而就在这时,芦燕却已挡在了他的身前,冷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陈霁云见状,不禁怒从心起,大喝了一声,一拳击出。他的拳虽不如武清风快,但却凶猛异常,芦燕自知硬接不得,连忙闪身避开,并随手一掌拍出。
陈霁云立刻挥掌抵御,而与此同时,他却觉得后背一股劲风袭来,想是朱健挥拳击向了他。他不及细想,急忙向侧面一闪,险险避过了这一拳。但随即朱健与芦燕拳掌交加,攻了过来。
陈霁云本来见武清风被朱健一招所败,心下已是大骇,此番又遭到朱健夫妻二人的夹攻,再加上他一只手抱着武清风,只能以一只手对敌,很不方便。顿时险象环生,左支右绌。
朱健与芦燕二人自从结为夫妻后,一直是一同练功,一同对敌,而且两人的武功一刚一柔,互补不足,配合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也无怪曾有人说天下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他们夫妻联手。才数招过后,陈霁云便被逼入了死角。
不过,陈霁云虽被逼入死角,却并没有彻底的绝望,因为他感觉到朱健和芦燕二人的武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怕,虽然自己已露败相,但这是因为自己是一只手对付他们两个人,如果将武清风放下的话,说不定还会挽回劣势。只是如今二哥身受重伤,又怎么能将他放下不管呢?
可是不放下,自己非死在这夫妻俩手里不可,放还是不放呢?
而就在他犹豫之时,已被朱健一拳击中。他整个人被这一拳击的撞到了墙上,他再也抱不住武清风了,武清风便也摔到了地上。
这一拳虽重,但却不足以致命,而且朱健在击中陈霁云后,却觉得自己这一拳如同击在水面上一般,同时感觉到陈霁云身体里居然产生一股极强的反震力,他不禁暗自吃惊陈霁云的内力浑厚,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他在吃惊之余,却又一拳补上,直奔陈霁云的面门。
陈霁云倒在地上,双手支地,眼见这势若雷霆的一拳击来,自己却无从闪避,情急之下,一脚飞出,迎上了这一拳。
这是以硬碰硬的招术,芦燕心想,陈霁云的腿骨必然会被朱健这一拳击碎,于是她不禁叫了声:“夫君下手轻些!”
但等他喊出之时,朱健的拳已与陈霁云的脚撞在了一处,只听砰的一声,陈霁云再次撞到了墙上,那堵墙都被撞出了一个窟窿来。而朱健却也退了两步,而且脸憋得通红,喘着粗气。看来刚才这一下,他虽占了上风,但却也不好受。
等他缓过气来,陈霁云已站起来身来,看样子他似乎是安然无恙。而朱健却没有再攻过来,而是看了芦燕一眼,道:“娘子为何让我下手轻些?”
芦燕道:“夫君不用打了,他们不是内奸。”
朱健道:“何以见得?”
芦燕道:“这位少侠宁肯战死,也不肯抛弃同伴,像这等义气之人如何会投靠魔教?何况以他这等身手,根本不用屈身于任何人。”
朱健觉得妻子的话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然后朝陈霁云抱拳道:“这位少侠,得罪了。不过,除魔卫道,乃朱某职责所在。”
陈霁云见误会已澄清,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来,他本不是乐意计较之人,虽然朱健的歉意似乎不诚,但他也不觉得怎么样。只要能平安无事,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只是二哥被他们伤成这样,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他没有回话,而是抱起了武清风,飞身离开了此处。朱健夫妇也不阻拦,而是走入了那院墙之内,给了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屋主几两银子,方离开了这里。
陈霁云将武清风抱入了跌打医馆,找来医生,让他诊断一下武清风的伤情。却未想到,那医生在解开武清风的衣衫后,又摸了摸他的脉门,却将陈霁云骂了一通,说他一点伤都没有受,你把他送来耍我玩吗。
陈霁云如何解释,那医生却只是不听,好一会儿,陈霁云才猛然醒悟,不禁恨恨地道:“二哥,你又在骗我。”
他的话音才落下,武清风不禁哈哈大笑了几声,便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道:“我不是骗你,而是骗朱健。”
陈霁云道:“为什么?”
武清风拉着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