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长时间,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又过了一会儿,武清风才道喃喃自语道:“夏子龙为什么要为我们出面呢?”
这个陈霁云当然也想不通,他还初出江湖,而且涉世未深,根本猜不透江湖人的想法。起先他只认为夏子龙是看他们可怜,但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夏子龙又为什么要为他们出面呢?
这个问题不但他们俩想不通,连那位锦衣公子也想不明白,而他却恰恰又是一个什么事不弄明白连觉都睡不好的人,所以他此时便来到了白衣剑客的房间前。
他既然敢出面替人打抱不平,当然也非泛泛之辈,所以他根本不用问店小二,便已知道那白衣剑客下榻在这个房间,因为他感觉到了那无比伦比的剑气。
这剑气竟让他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了,他在那儿站了很久,已是满头大汗,却还是不敢往前迈进一步。终于,他还是没能战胜内心的怯惧,准备离开这儿。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屋子里那剑客厉声道:“什么人站在那儿?”
锦衣公子不禁大吃一惊,他自觉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白衣剑客不应该知道他在这里才对呀。他在吃惊之余,却连忙回话道:“晚辈赵承宗,有事想请教前辈。”
他本以为那白衣剑客必定不会答应,他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屋子里的声音却放轻了些,道:“进来说话!”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股凌厉的剑气也似乎缓和许多,赵承宗也终于迈出了那想了很久也没敢迈的那一步。
他进了屋里,却见白衣剑客正端坐在床上,那柄乌鞘长剑却放在了桌子上。这剑虽然与白衣剑客有一定的距离,但赵承宗却感觉到这剑与主人之间却似乎连着一根无形的线,只要白衣剑客想要用它,它随时都可以飞到主人的手中。
那白衣剑客看了赵承宗一眼,然后说了声:“坐!”
赵承宗道了谢,便在桌前搬了椅子坐了下去,但却始终不敢说什么。
还是白衣剑客开了口道:“你是赵洪天的儿子?”
赵承宗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然后点头施礼道:“前辈莫非认得家父?”
白衣剑客却没有回答,而是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承宗道:“晚辈不明白前辈为何要放走那两个无赖,所以特来请教!”
白衣剑客冷声道:“你认为凭你留得住那两个人吗?”
赵承宗闻听此言,不禁完全怔住,他实在想不到白衣剑客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凭他手下的四个大汉难道会连两个吃霸王餐的小混混都奈何不了吗?
却听白衣剑客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兰陵剑客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赵承宗闻言,面色不禁一变,道:“前辈此话怎讲?”
白衣剑客道:“你难道看不出那两个人的武功远高于你吗?”
赵承宗这才真真正正的大吃一惊,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其貌不扬小混混和一个看上去老实得近乎无用的少年武功会高过他。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纵然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但这话出自眼前这位剑客之口,却又让他不得不信。
好半天,他才红着脸道:“那两个人真的武功很高?”
白衣剑客道:“不然的话我怎会不让你与他们动手?我这么做,不是替他们出头,而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救你一命而已。”
赵承宗闻言,心下却是不服,但却不敢出言反驳,不禁羞得满面通红。而就在这时,窗户却突然被一阵风吹开,接着一个包袱从窗外平平缓缓地飞了进来,正好落在了桌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赵承宗见了,不禁大吃一惊,白衣剑客却早已飞掠出去,等赵承宗醒过神时,才发现桌上的剑也随之不见。他知道那白衣剑客在飞掠而出的同时,把剑也一并带了出去。可是他却未发现那白衣剑客是用什么手法把剑拿走的。
赵承宗出自名门,其父兰陵剑客乃当世一流高手,他的武功修为虽然不如其父,但也非庸手,而今却连别人怎么把剑带走都没看清,不禁惭愧的无地自容,竟忘了看看那包袱里装着的是什么。
而就在他也准备跃出窗外去看个究竟时,白衣剑客却已回到了屋里。赵承宗见他面色铁青,知道他一定是没有追上那个扔包袱的人,以他的身手竟然未追上来人,那么来人的轻功究竟高到何等境界。赵承宗简直都不敢想了。
白衣剑客的眼睛已盯住了那包袱,那包袱是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装了不少东西,赵承宗心里第一个反应便是,这里莫非装着一颗人头?
就在他心念闪动之时,白衣剑客已用剑挑开了包袱,两人定眼一看,里面竟是数十锭白花花的银子。白衣剑客和赵承宗见了,不禁同时一怔,因为他们都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会送一包银子。正诧异着,却猛然发现里面竟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字体潇洒雄浑,看样子写字之人竟是书法高手。白衣剑客与赵承宗定眼看了看那纸条,只见上面写道:一餐之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