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而独孤忍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他道:“你说得不错!本座的人现在的确还没有动手,但是只要你败给杨无忌后,本座便立刻将消息传送过去,他们现在早已埋伏在贵庄之外了。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的阴山部众,他们此行已是志在必得,现在就欠你一败这个‘东风’了。”
那公子听了这一番话,面上却仍是带着微笑,他道:“阁下真是小人中的君子呀!居然会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实在让人佩服!”
独孤忍却道:“本座之所以要把计划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这瞒不过公子你,而且我还知道,公子你现在虽然恨我入骨,但却不敢向我出手,因为你还要保留力气去对付杨无忌。”
那公子闻言,却不禁笑道:“你错了!你还是有些高看你自己了。虽然你武艺高强,但杀了你,对我的精力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杀了你之后,我便没有后顾之忧。也许在你眼里,我是很在乎声誉的人,这你就更是大错特错了,因为与家人的性命比起来,声誉就算不得什么了。所以杀了你之后,我就算因精力不足,败给杨无忌,那也没什么;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虽然恨我,但却不想杀我。所以你本不该来这里告诉我这些的。”
独孤忍这才吃了一惊,眼里居然闪出了一丝恐惧。他虽然是背对着陈霁云,但是陈霁云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而那公子则继续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虽然应该现在杀你,但有些人就算是十恶不赦,我也不愿意杀他,你很幸运,因为你恰巧就是这种人,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独孤忍似乎松了口气,道:“却不知公子为什么不愿意杀我这种人?”
那公子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这就要你自己去想了。”
独孤忍闻听此言,面色竟是一变,然后道:“我明白了!不过,你日后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
他说完话后,便转身出了店门,他的速度就像鬼魅一般,才刚出了门,人便踪迹不见。
黑衣大汉见他走了,不禁对那公子道:“公子,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他日后必定会对我们不利的。”
那公子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以他的武功,任何人想胜他都不容易么?更何况杀他了。”
黑衣大汉和青衫人闻听此言,面色都不禁大变,道:“怎么?连公子也没有胜他的把握?”
那公子却微微一笑,道:“有没有把握只有交手之后才知道,而我却实在不愿与他动手。”
“为什么?”两人不禁同时问道。
那公子道:“因为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这是吃饭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却有一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身着银白色的狐裘,头戴银色的风雪帽;她的气度优雅尊贵,虽然只是很随便地走进来,但却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而她的容貌更是美得万言难喻万一。
像这样的女子似乎只应天上有,所以本来那些已被独孤忍吓得发抖的人,见了她竟忘记了刚才的凶险,但灵魂却在这一刻僵硬。
这女子当然就是陈霁云在山上所见的那个女子,这已是陈霁云第三次见到她了,每一次见到她,陈霁云都会感觉到窒息,这次当然更不例外,而那女子也看了陈霁云一眼,这一眼竟差一点让陈霁云的心脏停止跳动。
但陈霁云的思绪却并未因此而混乱,他相信这女子必定是来找那公子的,因为她曾与独孤忍见过面,想必他们是一伙的。那么她也一定是冲着那个公子去的了。
果然,那公子一见了她,竟连忙站起身来,面上也露出了笑容,向她一揖道:“嫂夫人别来无恙!”
那女子立刻盈盈一拜,还礼道:“公子爷万福!”
那公子则道:“嫂夫人不必多礼!”
陈霁云见状,不禁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公子和这女人居然认识。但他明明看见他们夫妻二人曾与独孤忍在山中见面的呀!难道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这不可能!陈霁云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几乎想站起来告诉那公子这女人和独孤忍是一伙的。
却听那公子道:“嫂夫人今天怎么是一个人,杨师兄哪去了?”
那女子道:“他去开封城中了,今日我来此,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那公子道:“嫂夫人有什么话想和小弟谈的?”
那女子道:“我来此是想告诉你,杨大哥已练成了一种极可怕的剑法,我相信那是天下无敌的剑法!我不希望你死在他的手上,所以我想请你回去。”
那公子闻听此言,面色不禁微微一变,道:“怎么,他这七年来又自创了一套剑法?”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他认为无忧剑法虽然精妙,但却不够凶险,所以为了打败你,他自创了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是专门针对你的剑法而创的,所以你根本没有胜望,我劝你还是走吧!”
那公子听了她这一番话,面上不但没有露出恐惧之意,却似乎松了口气,道:“我也并不想与他决斗,可是我即便离开这里,他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