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闹市之中,到了城西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醉仙楼”前停了下来。陈霁云见状,不禁一惊,心道:难道二哥要到这家店里吃饭吗?
正寻思着,武清风已走了进去,他没有办法也只好跟了进去。店小二一见他俩,一脸愠色的迎了上来,才刚要开口,武清风便喝道:“滚一边去!”
那店小二闻言,不禁一惊,愣愣地退闪一般,武清风则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雅座,陈霁云也跟着上了去。楼上的伙计看到了他们二人,便上前来,问陈霁云道:“客官你们要什么菜?”
武清风坐定之后,道:“知道这位大爷是谁吗?”
那伙计闻言一怔,摇了摇头,道:“恕小的眼拙,不知道这位客官是谁。”
武清风道:“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陵奇侠陈霁云,是薛大爷的客人,有什么好东西赶快拿上来孝敬陈大侠。”
陈霁云听了他的话,脸都臊红了,但那伙计听了却不敢怠慢,唯唯诺诺退了下去。待他走后,陈霁云才很是窘迫地看了武清风一眼。
武清风却是微微一笑,道:“薛荣那个匹夫平日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他,更别说敢冒名了,所以伙计们不会怀疑的。像他这样的恶霸,我们吃他一点东西都算是便宜他了。”
陈霁云却仍是一脸窘色道:“既然薛荣如此霸道,那店伙计们如何敢向他要钱呀!我们这不等于白吃了饭店的吗?”
武清风又是一笑,道:“薛荣一年也不知道会在这里请多少客,他一般都是先记在账上,等到过年的时候再结账。他这个人虽然霸道,但这点儿钱他还是不会赖账的,你就放心的吃吧!”
陈霁云哪里会放下心,待酒菜上来之后,他却仍是不敢动口,而武清风却不管他,一个人大吃大喝起来,他甚至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着松鸡腿吃。
陈霁云见状,不禁道:“二哥!不能斯文一点吗?”
武清风看了他一眼,道:“这薛荣乃是恶霸,他的‘朋友’如何懂得斯文呀!”
他说着话又拿起一个肘子啃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陈霁云却更是吃不下了,面对满桌了菜肴,竟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看了武清风一眼,道:“二哥,这薛荣是什么来历?我曾到过他的府上,他似乎很豪阔呀!”
武清风狼吞虎咽地将那肘子吃了下去,又挟了块鲈鱼肉放入口中,才道:“这薛荣的父亲乃是响马出身,在山东一带很有势力,但有一年在河南做案,败在了嵩山派掌门宋云宗的手里;宋云宗乃是一代大侠,不但为人刚正,而且有一颗菩萨心肠,所以他没有杀薛荣的父亲;薛荣的父亲感其德,于是便把薛荣送到他身边,把他当爹侍候。宋大侠由于没有子嗣,对薛荣也像对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并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但薛荣毕竟是草莽家庭出身,满身贼性,经常结交匪类,甚至想谋夺掌门之位,但无奈他无论武功威望皆比不上嵩山剑客郑松年,在争夺掌门失败之后,他便流落江湖,闯出了些名气之后,便安居于此。”
陈霁云听了这一番话,很是惊讶师兄对薛荣竟是了解这么多,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武清风则打开了话匣子,他道:“别看这薛荣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但背地里却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连他们家的家奴都是到处欺行霸市,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了,但是这薛荣家里却藏着许多黑道上的高手,而且他又是嵩山派的弟子;嵩山派向来与少林交厚,很少有人敢惹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收拾这薛荣了。”
陈霁云闻听此言,道:“我曾见过郑松年,此人乃是谦谦君子,嵩山派也是名门正派,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把薛荣逐出师门呢?”
武清风又夹了块松鸡肉放入口中,然后才道:“现在嵩山派的掌门早已不是郑松年了,而是郑松年的师弟王正谦。郑松年生性好静,不喜欢过问江湖之事,所以当了掌门没有几年,就让位给了王正谦。这王正谦武功虽然不错,但人却太老实了,又碍于先掌门的情面,所以才没有将薛荣逐出师门。”
陈霁云听罢,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想涉足江湖,但对江湖上的事他还是很关心的,所以他听得很是仔细。
两人正说着话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陈霁云和武清风两人的耳力都十分敏锐,稍一用心,便听出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一辆马车将人撞了,可是马车上的人撞了人后,不但不道歉,而且还用鞭子抽打被撞的人。
从被打之人的呻吟声中,陈霁云听出是一个老者,而那打人的人则是一个年轻女子。不知道为什么陈霁云总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很是熟悉,于是他便下意识地往窗外望了望。发现那打人的竟是年前抢了樊钟麟的马的那个女子,此时她一身淡绿色的长袄,立在这初春的大街上甚是醒目,而在她的身旁则侍立着两名黑衣大汉和一个红衣小鬟。
陈霁云见状,不禁怒从心起,但他一向不愿多管闲事,更不愿意和女孩子打交道,所以只能瞪眼看着。
而那女子边骂边打那位老者,虽然周围有很多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