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疏忽了,只不过是夫人叫我不要声张此事,以免让大小姐心中担忧。”
“日后娘亲身子不适,孙妈妈也不用全然听从母亲的话,毕竟还是娘亲的健康为主。”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研究那些草木灰的成分,并不知道容氏的状况,每日吃饭也都是红袖从厨房拿回来,说到底还是自己疏忽的缘故。
几日下来,容氏的病情非但没好,反而更重了些,如今倒连药也吃不下去。
顾辞汐这几日一直在容氏的房中照顾,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但按着容氏的脉象上来看,就是寻常的风寒无疑,人到底是为什么迟迟不见好呢?
顾辞汐皱着眉回到房内,她失神地看着自己拟好的方子,认真的琢磨着,不知晓房中已经坐了一人。
见她迟迟没有发现自己,聂绝尘只好出声,轻咳了一声。
这声咳嗽可是吓了顾辞汐一跳,手中的笔顺势扔了出去。
“汐儿,是我。”
聂绝尘从暗处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笔,问道:“汐儿怎么如此憔悴?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辞汐拧着眉,不想言语,却让聂绝尘以为她生了病,神色顿时焦急起来。
“汐儿莫不是也染上了病?可有解决的法子?”
瞧见他眼底的紧张,顾辞汐无奈答道:“并未,只是我娘的身子一直不见好,正愁何方子能够治我娘的病症。”
闻此,聂绝尘才算是放下心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那你娘的症状如何?”
“人发着烧,整日昏沉的睡着,能正常清醒的时辰不多。”
聂绝尘思索片刻道:“这倒是与朝上各大臣的情况相像,已经有多位大人告假不来上朝,皇上已派了御医前去大臣家诊治,不过也并未查到什么结果。”
症状相似?顾辞汐心中惊疑,努力回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对!这些大臣和容氏皆参加了前几日太子府的宴席,恐怕就是那时一同染上的。
这病的症状和风寒相差不离,想必那些宫中的御医也是将这病当作风寒去治,那只会让人的情况变得更糟糕。
顾辞汐在房间内踱着步,细细思量着,眼神瞥到桌上的瓷盏,那里还装着不少的草木灰。
草木灰……
是了!顾辞汐一拍手掌,大概知道了这病的来源是什么。
被她这样吓了一跳,聂绝尘问道:“汐儿想到什么了?”
顾辞汐眼冒着亮光,言道:“你可记得当日有草木灰被风吹起?这草木灰的味道和平常的草木灰并不相同,很可能有人在这上面动了手脚。”
“你怀疑那草木灰里有毒?”
“正是,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何我娘和那些大臣的症状会相似了。”
顾辞汐拿好瓷瓶,打算前往太子府一探究竟,毕竟她手上的草木灰还是少数,就算有毒也不能查证。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二人走的是顾府侧门,从太子府的小门进到府上。
这个门还是她那日无意中观察到的,平日里不会上锁,所以他们才会得以进入太子府。
顾辞汐顺着墙角找去,但却发现草木灰早已被清理干净,墙角已然被人种植了花草,如此线索已断,顾辞汐有些失望。
府上的小厮瞧见他们二人行事鬼祟,偷偷将情况禀告给了萧廷君,并带着人悄悄的过来。
小厮看着他们二人,言道:“殿下,他们从小门进来,一路都鬼鬼祟祟的,奴才觉得实在是不对劲。”
“竟不知将军和顾小姐来我府上,实在是有失远迎。”
听到萧廷君的声音,顾辞汐二人不自在的回了头,尴尬的打着招呼,“实在不是唐突来殿下的府上,还望殿下见谅。”
萧廷君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着问道:“那小姐来此是想做什么呢?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和聂将军一同过来,想必应该是调查什么吧?”
顾依柔听说府上来了两个贼人,也紧忙带着念夏赶了过来,看到来的是他们二人,顿时换了神情。
“姐姐和将军前来怎得也不找人通报一下?竟这般目中无人吗?”
以免他们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顾辞汐只好如实说道:“今日实属冒失,因母亲正在病着,所以想上街买些药材回来,正好在长街遇到将军,遂闲聊了几句。
听将军说起京城里有诸多人都病倒了,又恰好都是参加了太子殿下设宴的人,出门之时又恰好沾染了太子府墙角的草木灰,所以我们便想着来到太子府上查看一番,又因不想打扰到殿下,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闻言,顾依柔神色微变,没想到她这样聪明,若是同意她查下去,难免不会查出真相,到时就会牵扯出自己下毒一事,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顾依柔故作生气的开口,“姐姐此话可是觉得我府上的食物有问题?还是说觉得那草木灰有什么不妥之处?
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如若真如你所说,那岂不是我们所有在府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