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说道:“小姐,你可不要吓奴婢啊,可还能吃些东西?奴婢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桃花酥,起来尝一些好不好?”
顾辞汐咳嗽着,伸出了手,红袖紧忙搭上了自己的手,将她从床上扶起,拿过软枕靠在她的身后,随后又倒了一杯水来,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小姐,您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得今日就病的这样重?要不要奴婢将这件事告诉老爷?请外头的大夫进来瞧瞧?”
顾辞汐摆了摆手,嘶哑着声音说道:“这件事不可叫爹娘知道,现在娘亲的病尚且未好,若是再让他们知道,只会更加担心,我不过是药量不对才会虚弱,等吃些东西就会好了。”
“对了小姐,奴婢今日听门口的小厮说,近几日又有多位大人抱病在家,上朝之人寥寥无几,这次发病的不只是官员还有百姓。
发病者众多,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众人都恐是瘟疫来袭,更有甚者说是鬼神的缘故。”
“真是荒谬!”
顾辞汐蹙眉,这病发作时间与严重程度本就是因人而异,有人早发病有人晚发病而已,哪就弄得这么严重了?
“娘和大哥的状况如何?可好了些?”
红袖摇头,言道:“这几日夫人的病反反复复,大少爷前些日子还好,这两日也并未出门,具体情况奴婢不得而知。”
顾辞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下床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红袖,叮嘱道:“按着这个方子抓药,给各院子的人分发下去,就说是暂时解毒的药,府上的人一定要都喝一些。
但大哥和娘亲先不要服用,我会额外给他们后续的药方,另外警告府上的众人不可以讹传讹,若是话传到我耳中,一定把他们都打发出去,再不得在侯府侍候!”
因为情绪激动了些,顾辞汐有些透不过气,喘着长气的样子更是吓坏了红袖,紧忙轻拍着她的脊背,过了好久,顾辞汐才算是缓和过来。
确定她无事后,红袖才紧忙出府去抓药了。
写下的这个方子只不过是能暂时提高抵抗力,免得再被人传染,顾赦和容氏是中了毒,必须要先解毒才能再治疗风寒。
顾赦听闻她拖着病躯还在研究解药一事,十分担心她的身子,遂也拖着病体过来看望。
当瞧见顾辞汐苍白的脸色时,顾赦蹙起了眉头,责怪道:“汐儿,你现在的身子病的如此严重,就应该放弃研究,专心养病,你若是再病倒了,叫爹娘怎么办?”
顾辞汐拍了拍顾赦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表示,“没事的大哥,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清楚,现如今家国有危,我理应竭尽自身所能来帮助一二。”
这次的事情与顾依柔有脱不了的干系,她唯一想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其他人是无辜的,她不能自私到不管不顾。
“那……”
“大哥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
顾辞汐坚持,顾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后离去了。
在他离开之后,顾辞汐又继续看着古书,将所有可能解毒的药材都记了下来,现在只能一味一味的试了。
朝廷之上,皇帝对此次的官员病倒颇为头疼,御医院里的御医研究了整整快大半月,也丝毫没有头绪。
看着上朝的人越来越少,皇帝的心里是越发着急,焦急的在大殿上踱步。
聂绝尘见状上前一步,主动说道:“皇上,此次的病来的蹊跷,臣请求调查此事,一定尽快找出病因,替皇上分忧。”
见他出来领命,皇上的心里有些许的安慰,点头道:“好,聂爱卿,这件事朕就全权交给你来调查,希望你不会叫朕失望,但也要额外注意不要染上病症,不然朕真的不知朝上还有何人可用。”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查明。”
从皇宫里出来,聂绝尘只觉身上一阵乏力,瞬间知晓自己这是病情发作了,想着顾辞汐还在带病研究,他必须要先找出这幕后之人。
忍着身上的病痛聂绝尘开始着手调查,身上泛冷,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白柯进来回话的时候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主子,您也染上了此病?”
汐儿说的没错,那草木灰确实是有毒的,聂绝尘咳了几声,出声问道:“京城中可有什么可疑的动向?”
瞧着聂绝尘此番难受的模样,白柯本是不想将这件事告知的,但实在是关系重大,还是要他知晓。
“主子,按着您的吩咐戒严京城,百姓人心惶惶,更因此使得城内许多百姓认为此次的病是瘟疫来袭。
他们不知听了何人的话,据说板蓝根有治疗瘟疫之效,纷纷开始大量采购回家,因有人买不到就和已经买到的打了起来,城内混乱无比,我已经派人前去镇压了。”
聂绝尘喝了两口桌上的温水,压一下身体上的不适,随后通后白柯一起来到街上。
长街正中央的药铺店铺门前已经堆满了前来采购药材的人们,板蓝根已经由最开始的几文钱一两涨到了如今的五两银子一两,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