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起了红疹,那可是要了她的命。”
“她若没有伤到你,我自然不会费这个事,她触碰了逆鳞就要付出代价。”
聂绝尘难得的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顾辞汐心里不由得暖暖的,这个男人还有许多有趣的一面等待自己去发掘。
“只不过若郡主配出了这方子,却不食兔肉又该如何?你怎能确认她一定会吃兔肉呢?”
话落,聂绝尘将方子放入怀中,十分笃定的开口:“据太子府采购食材的小厮说,端木蓉几乎三餐里至少有一餐要有兔肉,这点尽可放心。”
夜里的月光皎洁异常,照进房间内,衬得顾辞汐头上的血玉簪子仿佛闪着光芒,想起昔日里这簪子戴在母亲头上的样子,聂绝尘不免有些看呆了,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鬓发。
看到聂绝尘眼中的痴恋之情,仿佛是在透过顾辞汐去看另一个人。
聂绝尘自小就跟着父亲在边关打仗,一直都未有母亲在身边照顾,所以才会使得他的心性要比旁人还要冰冷。
自顾辞汐出现,西北阎王仿佛有了灵魂,身上的杀伐之气也跟着少了些许,人看上去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现在他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晚,他伏在母亲膝上,母亲将这血玉簪子交在他手上,嘱咐他一定要将血玉簪子交给他这一生最想守护之人。
在看到顾辞汐之后,他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她就是他这一辈子最想守护的人,只要看她安好,自己便是开心的。
望了好一会,聂绝尘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紧忙将手拿了下来,尴尬的退了两步,言道:“是我冒犯了。”
从他的眼神中,顾辞汐能够察觉到他是在怀念母亲,一个人只有在思念母亲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饶是他不说,顾辞汐也能知晓他在心底还是渴望被人关心的,她温和的笑了一下,道:“这血玉簪子当真是极美的,在夜里和在白日里散发的是不同的美,若是以美人来评判,那在白日里它便是那热情似火的西域圣女,夜里便是高贵不可冒犯的神仙娘娘。”
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聂绝尘心中升起一丝感激,言道:“是了,是极美的,和汐儿很配。”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聂绝尘才不舍的从顾府离去。
出了顾府,聂绝尘便立在京城的城墙之上,望着顾府的方向,眼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每见她一面,心底那股念头就越是强烈,聂绝尘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日端木蓉说出的那样的话,还有前些日子萧廷君的目光,均说看出自己是中意汐儿的。
现在自己的表现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这件事若是时间久了,难保不会出什么差错,顾赦的担心不无差错,他不能经常偷偷出入顾辞汐的庭院。
一旦事发,那对汐儿来说将是莫大的伤害,汐儿是他最在意的人,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世人的诟病。
心中拿定了主意,聂绝尘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三日之后,聂绝尘携着方子来到一家酒楼的包间,等候着端木蓉前来。
若是选在太子府,难免会落人闲话。
不多时,只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出现,身边还带着一位老者,上了楼去。
此女子正是端木蓉,身边的老者是她提前找好的大夫,聂绝尘既然约她出来,就代表他一定顺利的得到了方子。
二人相见,端木蓉直截了当的开口道:“还请将军将方子给我。”
聂绝尘痛快的将方子递了过去,端木蓉紧忙让随行的老者检查是否有什么纰漏,她也不是傻子,会完全的信任聂绝尘。
老者在仔细的检查过后,言道:“侧妃娘娘,这方子并无什么差错,对人体无害。”
他虽行医数十年,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配方,根本不能知晓这方子是作何用处的。
闻言,端木蓉也算是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容,看向聂绝尘道:“不愧是我朝第一将军,只要将军出手,就没有不成的事情。”
聂绝尘摆了摆手,道:“郡主谬赞。”
他根本不想与她在这浪费时间,交了房子便要离开,却被端木蓉拦住。
“还请将军稍后片刻,等候大夫将这药粉重新配出来,只要无误,我便立马放将军离开。”
话落,老者立马就按着方子前去医馆抓药,不一会便开始配置药粉。
一个时辰之后,老者将一小包药粉递给端木蓉,言道:“还请侧妃娘娘验明。”
闻着药粉中散发的香味,与之前顾辞汐给她的并无差别,端木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说道:“多谢将军帮我完成此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帮你做到,决不食言。”
“告辞。”
待聂绝尘离开后,端木蓉重新带上了面纱,将药粉倒入了之前的香囊之中。
有了这药粉的配方,那自己便可岁岁年年无悠了。
给老者付了诊费,端木蓉便大摇大摆的回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