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下毒岂不是太过明显?一旦发病便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儿臣所为。
儿臣当日设宴不过是想犒劳一下朝中有功之臣,也好让他们日后尽心尽力的为父皇做事,根本没有二心,聂将军如此说可见居心叵测!”
聂绝尘冷哼一声,随后道:“那太子殿下为何第二日就将草木灰尽数清除?还不是因为心虚?”
“你!”
萧廷君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思考再三想要反驳,却被皇上厉声制止,“都给朕闭嘴!”
皇上看向顾辞汐,询问道:“顾爱卿,你说此方可解毒,那你可找他人试过药?若只是在你身上试验,是不可信的。”
“回皇上的话,臣也得了此病,是服用了小妹的药才完全好了,所以臣可以为小妹作证,这个药方有效。”
顾赦的话音刚落,就立马有大臣站出来反驳,“皇上,顾赦乃同为顾府之人,他的话不可信,需得他人也服用过药物臣才相信。”
这个药方只有三人用过,还能给她作证的也就是聂绝尘了,顾辞汐瞥了他一眼,瞧见他向前走了两步。
“皇上,臣也服用过此方,确实有效。”
聂绝尘一说完朝中立马噤声,顾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就连萧廷君也是一脸惊讶状。
大臣虽不敢直接说什么,但还是提出质疑道:“将军何时服用?何时有效?”
“昨夜亥时,服用一刻钟便见效,一个时辰之后身上的不适感全部消失。”
有了聂绝尘的话,大臣们的异议少了许多,顾辞汐也在这时候说道:“回皇上,此方效果因人而异,臣女也亲自试药,与大哥和聂将军的反应都不相同,但也是毒消病除,皇上若是不信,尽可让御医过来搭脉。”
皇上递给下面的御医一个眼神,其中一位老者走出来分别搭了三人的脉,如实答道:“皇上,三位大人的脉象确实已经没有了中毒之象,连同风寒之症也消失了,并无什么不妥。”
确定三人痊愈后,皇上大喜,笑颜道:“既如此,此方还不快快收入太医院内,着人煎了,分发下去。”
御医们应了一句拿着药方去药房煎药去了。
御医离开,不少与顾赦和聂绝尘交好的大臣纷纷站了出来,言道:“皇上,既然此方有效,我等愿意试药。”
皇上笑着道:“好,好啊,有诸位爱卿在,百姓的病有救了。”
皇上虽高兴了许多,但顾赦却不那么高兴,他没想到在自己去之前聂绝尘就已经去了顾辞汐的房间。
还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药方上,并没有注意到聂绝尘昨晚去了顾辞汐的庭院。
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那汐儿的清誉就真的被毁了。
斜睨了一眼顾赦,顾辞汐看出他的担忧,也知道他在烦心何事,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个时辰之后,御医们将熬好的汤药拿到了大殿之上,给刚才说要试药的大臣每人发了一碗。
众人服下,皆是昏睡了过去。
皇帝从高位上走了下来,紧盯着地上睡着的人,心中紧张。
一刻钟、半个时辰直到一个时辰过去,地上皆无人醒来,皇帝震怒,指着顾辞汐道:“为何这些大臣无一人醒来?”
顾辞汐不卑不亢道:“皇上,此病本就因人而异,连发病的时间都不相同,药效在每个人身上体现的也尽会不同,虽然现在过了一个时辰,但还请皇上等待片刻,一定会有人醒来的。”
言毕,有大臣嗤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故意谋害朝廷命官,什么见效,分明就是你推脱责任的说辞!”
“皇上,臣早就怀疑顾家有阴谋,此时一见更是印证了臣的猜测,顾家之人就是想要加害您啊,还请皇上明察。”
“请皇上明察!”
众位大臣齐刷刷的跪下,顾辞汐也未辩解一句,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只能等待时机。
皇帝愤怒的不行,扬言道:“来人啊,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女给我关进大牢!事后审问!”
“皇上,且慢!”
顾赦和聂绝尘同时出声为顾辞汐求情,顾赦言道:“皇上,小妹说过这病会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反应出不同的症状,加上现在过了一个时辰,我们何不再等候一会,万一各位大人醒了,也不叫小妹冤枉那个。”
“皇上,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顾小姐的药方是有效的,我和顾大人都是此方的受益者,皇上切勿怪罪了好人。”
他们出声为顾辞汐辩解,却也招来了群臣的反驳。
“聂将军,我可记得你最不喜和旁人拉帮结伙,怎么今日这么反常?难道是顾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说你们早有勾结!”
“我朝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我看你们就是明知罪而犯罪!再给些时间,难不成是想让这些大臣惨死在朝上吗?皇上,臣请愿尽快处死这个妖女,以给诸位大臣一个说道!”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有一位大臣清醒了过来,听到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