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情绪激动,不由得牵引到了伤口,顾依柔满目狰狞的看着地上已经碎裂的瓷瓶,发了疯似的说道:“顾依柔!端木蓉!你们两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
念夏心疼的为顾依柔上药,劝慰道:“小姐,您小声些,现在府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您呢,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再传到蓉侧妃的耳朵里,可是又要受其他的罪了,您可要仔细着身子啊。”
药粉接触到伤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顾依柔紧咬着软枕,眼泪从眼角落下,委屈道:“为什么都要和我作对?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比我要幸福百倍,有着那样好的家世,又有父母兄弟的疼爱,为什么偏偏要来分我的东西呢?明明我都已经嫁到了太子府里,她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还要算计我?”
“小姐……”
瞧见她眼角的泪水,念夏是真的心疼,但她一个做丫鬟的,哪里又能真的做什么呢?
顾依柔狠狠的捶了下身下的毯子,眼中迸发出恨意,“我一定不会让这些想要看我笑话的人得逞的,他们越是对我不好,我就越要表现得好给他们看,岂能如了他们的意!”
这一下不打紧,又扯到了腰上的伤口,痛的顾依柔龇牙咧嘴的,念夏紧忙又小心了些。
上完药,顾依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念夏趁此机会将地上那些还没有沾上灰的药粉拾了起来,顾辞汐到底是从药神谷里出来的人,调配的药一定会比这些京城郎中要好用的多。
趁着顾依柔熟睡的功夫,又将这捡起来的药粉扑在了顾辞汐的伤患处。
经过多日的调养,顾依柔的伤好了许多,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行走。
这些日子她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萧廷君连一次也未来过。
顾依柔不免有些心寒,曾经对自己说过那般美好的话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这日,在念夏的搀扶下,顾依柔尝试着在院子里走路,每走一步身上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小姐,大夫说了,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比较严重的皮外伤,休息半月就差不多会痊愈了。”
闻言,顾依柔有些担忧,问道:“念夏,你看腰那里可留下了什么疤痕?女子身上若是有疤痕,那才是最难看的。”
还不等念夏说话,庭院的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踢开了。
端木蓉带着一群丫鬟和小厮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念夏紧忙上前道:“见过蓉侧妃,不知蓉侧妃前来有何贵干?”
念夏刚说完话,便立马被端木蓉身边的大丫鬟推开,“起开,我们侧妃过来问话,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过来听话。”
端木蓉来到庭院中央,瞧见顾依柔正在把着东西行走,言道:“妹妹,别来无恙啊,看来前几日的惩罚还是不够。”
“托姐姐的福,已经快要好了,要不是姐姐颠倒是非,我也不用受此罪过。”
听着她的话,端木蓉一把拍案而起,怒言道:“我颠倒是非?要不是你假意送来那碗兔肉煲,我和殿下怎会变成这样?始作俑者还想将罪责推卸到别人身上吗?!”
这些时日端木蓉托人找了好多的名医前来为自己医治,按着方子抓了许多的药也未曾见好,反倒是有愈来愈严重的现象。
整日的喝下那些苦药,简直要把端木蓉逼疯了。
这还不说,就连萧廷君也不愿再来自己的庭院,别说是男人,现在恐怕就连鬼看到她这副样子都会被吓得不行。
顾依柔直瞪上端木蓉的眸子,倔强的说道:“我从未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这件事我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真是要等真相大白那一日了,但现在若是不看到你受到惩罚,本侧妃的心就会堵得慌!来人!”
端木蓉拍了拍手,立马就有小厮上前,将手上提着的木桶打开,只见一只只青蛙从桶里蹦了出来。
顾依柔最怕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吓得她尖叫着跑回了房间关紧房门,惊魂未定之时,腿上又传来剧烈的疼痛。
看着她吓成如此模样,端木蓉的心才好受了些,带着丫鬟小厮嚣张的离开了。
待端木蓉走后,念夏急忙招呼着院子里的其他人将这些青蛙一个个抓了起来,直抓了两三个时辰,院子才没有呱呱的叫声。
念夏推开门,拿着晚膳走进房间,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顾依柔,十分心疼,言道:“小姐,没有了,别怕,奴婢已经派人全都抓走了。”
青蛙的叫声让顾依柔想起当年最难熬的时光,在她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就被人逼迫去抓青蛙,若是不听话还会被人丢进满是青蛙的田地里。
所以现在只要一听到那种叫声,顾依柔的脑海里就立马浮现出青蛙粘腻腻的触感,那感觉真是要恶心死人了。
见顾依柔在一旁发呆,眼神直直的盯着地上的鞋子,念夏吓得紧忙唤了好几声她的名字。
顾依柔回过神来,狠狠的说了一句:“伤害我的人都该死。”
“小姐,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