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君面色不好的开口,“今日是府里设宴款待京城各大官员及其亲眷,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给我惹事!”
虽然顾依柔的做法不是很妥当,但也并不全都是坏处,在她吃下这些菜式后,让那些和萧廷君不亲近的官员打消了这是鸿门宴的疑虑,放心的食用桌上的食物。
酒宴继续进行,众人皆是畅快的饮酒说话,兴致到浓处,聂绝尘端着酒杯走到顾辞汐身前,当着众人的面言道:“今日酒酣,在下斗胆和小姐喝一杯酒,不知可否?”
瞧着他眼中有些许的醉意,顾辞汐心中不免生疑,这等场合之下,聂绝尘独独来找自己敬酒,恐怕会落人口舌。
但他的手举在半空中,顾辞汐也不好拒绝的太过明显,只能半掩着面喝了下去,客套道:“此前多谢大将军的搭救之恩,这杯酒理应是我来敬的,只是我并不剩酒力,还望将军不愿怪罪。”
此话令聂绝尘的头脑清明了一瞬,拱手道:“顾小姐客气,是在下鲁莽了。”
言毕,聂绝尘便离了顾辞汐的酒桌。
虽然他们之间的话并无什么不妥,但聂绝尘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么今日倒会主动来找顾辞汐?此番做法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小姐们互相交头接耳,开始议论。
“这聂大将军莫不是看上了顾家小姐?我瞧着他们二人之间一定不止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小声些,顾府上已经出了一个勾引太子殿下的二小姐,这顾大小姐也未免是个省油的灯,可能这就是顾府的家风呢。”
“我听闻之前好像就有传闻说聂将军已经心悦一女子,想来这话不是空谈,真是没想到我朝的西北阎王也有开窍的一天。”
“不得不说顾家的两个小姐都有些过人之处,一个成了太子侧妃,一个又勾去了将军的魂,当真是有本事。”
这些小姐夫人的声音不小,席间的人也能听的真切,容氏知晓聂绝尘此前救过顾辞汐,所以只认为顾辞汐是在道谢,并未多想。
但一旁的顾赦心中却是十分不满的,今日来到宴席的人不少,此事一经传出一定会对汐儿的清誉有影响。
顾依柔于他而言无所谓,但汐儿是一定不能被人说闲话的。
众人吃过饭,纷纷准备离开,顾依柔与萧廷君出来相送。
“多谢众位能来参加今日的宴会,在下实属感激,日后若是有需我相助的,尽管前来,我若是能帮得上忙,一定会竭尽全力。”
在朝为官的人早就习惯了这些阿谀奉承,一一拱手道:“太子殿下实在客气了,府上的吃食很好,我等以后一定尽心辅佐殿下。”
萧廷君与这些大臣们说话,顾依柔送别这些夫人小姐,众人走到太子府门前,突然刮起一阵邪风,墙角的草木灰被吹了起来,沾到众人的身上。
草木灰被吹起的不少,还有不少人将之吸入了鼻中,轻咳了几下。
这些草木灰吹起的实在蹊跷,顾辞汐蹙眉从容氏的身上捻了一些,沾在手上不免有些轻微的怪味。
味道实在是怪异的很,但顾辞汐一时间也不能说出有什么不妥,只能先回府慢慢研究。
众人辞别之后,各自回到了府上,容氏扬言着劳累,回府便回到房间睡去了。
想着容氏应该是今日和各位夫人说的话多了,所以才会觉得劳累不已,顾辞汐也没放在心上。
回想下午之时她看到的那两个鬼祟的小厮,草木灰就是他们扬到墙角的。
细想一下,草木灰有杀虫之效,又或许是因为夏天虫多,才会使用草木灰。
饶是有这种可能,但这个草木灰存在的怪味,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是被加了什么旁的东西。
萧廷君向来诡诈,想要使用些奸计也是可能的,还是不能大意。
顾辞汐将身上的草木灰都收集起来,弄到了一个小盏中,细细的研究起来。
几日之后,孙妈妈焦急的过来叩响顾辞汐的院门,红袖前去开门。
见是孙妈妈来到,紧忙将人引到了院里。
“发生了何事?孙妈妈怎如此着急?”
“是夫人,自从那日从太子府上回来,夫人就一直有些不适,原以为只是吹了风的缘故,就喝了几剂发汗的汤药,但不成想发过汗后夫人越发严重了起来,起先每日只是会在午后睡上一个时辰,现在夫人整日里昏昏沉沉的,几乎要睡上七八个时辰,人也虚弱的不行。”
孙妈妈说完话,顾辞汐紧忙拿着药箱去了容氏的房内,此时的容氏依旧在睡着,面色苍白。
经过一番检查后,顾辞汐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简单的风寒,只不过这风寒要比一般人严重些。
写好了一个方子交给孙妈妈,叮嘱道:“娘亲并无什么大碍,确实是吹了风染上了风寒,只要按着方子吃上几剂药便可痊愈,只是日后娘亲若再有什么不适,一定要提前告知我,免得事情发展的严重。”
孙妈妈连连点头应下:“大小姐说的是,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