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想了想言道:“娘,太子府上有两位侧妃,想来郡主也会帮衬着,再加上这是皇家设宴,淑妃娘娘和皇后也会在中间找人协助一二吧,妹妹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容氏抿了下唇,担忧道:“此次设宴据说是淑妃为了巩固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极力举办的,皇后对此举颇具微词,七皇子即将回朝,皇后自然是不希望太子的势力过大。
但皇上已经默许了此事,皇后就算不满也只能答应,娘怕皇后娘娘到时会出什么难题给柔儿,凭借她的经历以及处事方式很可能应付不来。”
容氏的话外意思已经很明显,无非是想自己过去帮顾依柔,但顾辞汐可不会傻傻的就领了这个差事。
顾辞汐故作不知的问道:“那娘是想在府上找人?我瞧着孙妈妈就是一个不二人选,想来也会教会妹妹许多。”
听出顾辞汐的意思,容氏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道:“汐儿的话有理,那为娘就派孙妈妈还有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前去帮你妹妹吧。”
顾辞汐客套的说着,“娘为妹妹打算,汐儿在此替妹妹谢过。”
容氏叹了口气,道:“汐儿你退下吧,娘要与孙妈妈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有需要再找人请你。”
辞别容氏,顾辞汐冷着脸回了庭院。
“小姐,我听着夫人的意思应该不是想孙妈妈过去帮忙吧?”
连红袖都听出了容氏的话外音,足以见得容氏的意思有多明显。
“我自然不会傻到去主动应下这个差事,若顾依柔知道我前去帮忙,定然会故意搞砸宴会,到时怪罪到我的头上,这份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红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道:“那这次宴会小姐要如何自处?二小姐恐怕会在宴会上刁难。”
顾辞汐笑了笑,顺手拿过一粒葡萄送进嘴里,“到时只需避着端木蓉和顾依柔就是,他们二者一定会在宴会上弄出波澜,以他们平日里的相处模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令对方出糗,哪里会顾及到我?”
闻言,红袖恍然大悟,拍手道:“那小姐是想要他们互相咬,自己在旁边看戏。”
“没想到蠢笨的红袖也会有头脑灵光的一天,真是难得。”
听出她话中的调侃之意,红袖咬着牙嗔怪道:“小姐,您不能总说我蠢,不然以后奴婢真的要蠢笨死了。”
被她的模样逗笑,顾辞汐又故意拿起一粒葡萄丢到了她的头上,主仆打闹在一起。
此时京城的一家酒楼里,聂绝尘正在为回京的萧廷夜接风洗尘。
许久未回到京城的萧廷夜很是想念京城中的美食,足足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边夹着菜边说道:“聂兄,你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在外面办事,我是酒喝不好,饭吃不香,还是这京城的酒馆的饭香酒浓!”
聂绝尘举起酒杯与他相撞,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回想这几个月的经历,萧廷夜有种说不尽的苦楚,虽说边关环境能够锻炼人,但也实在太过恶劣。
夹了几口菜进嘴,萧廷夜又是饮了一杯酒言道:“若你有我的经历,也一定会觉得酒楼里的饭菜有多么香,酒有多么甜。”
提到边关,聂绝尘不得不询问道:“那你此次回京,可有什么发现?”
“敌国最近有蠢蠢欲动之象,竟在我国边关发现了他们探子留下的记号,仿佛是在等待时机,我等不得不防。”
二人正讨论之时,隔壁桌传来了窃窃私语,聂绝尘隐约听着是关于什么血楼之事。
“血楼最近的动作越发频繁,手段也越发的狠辣。”
“是啊,那血楼可是我等惹不起的存在。”
其中一人注意到聂绝尘有意偷听他们的谈话,谨慎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做出偷听墙角这等小人之事?”
聂绝尘未答,而是反问道:“我听二位兄弟适才说起血楼一事,感兴趣而已。”
闻言,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并不知聂绝尘的身份,没好气的回道:“不该你问的事情别问,免得惹了不该惹得人都无从知晓。”
这人态度极其恶劣,萧廷夜是个急脾气的,哪里能受得了被人如此说?当即毫不客气的上前说道:“你这人,我兄弟不过是问了一句,你何故要这样的语气?真当自己是个大爷不成?小心我叫人废了你!”
那人也不是个怕事的,瞪着萧廷夜道:“你若真有能力,现在就找人废了我,小爷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了!”
酒楼里的小厮一见事情不好,紧忙跑下楼叫掌柜的上来,掌柜的一上来就看到两方气氛剑拔弩张,忙在中间打着圆场。
“两位大爷,我们和气生财,切勿因为一两句言语而伤了和气,今天二位的酒钱我请了,可莫要动怒。”
萧廷夜生气的将掌柜的推到一旁,指着那人的鼻尖道:“还没有几个人敢在本大爷的面前如此放肆,今我就叫瞧瞧谁才是真正的爷!”
萧廷夜说着话就拔出了手中的佩剑,明晃晃的刀锋映的他身上杀伐之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