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仲陵点头,“此人的确是深藏不露,刚才徒手面对一g红巾贼,居然毫没有惊慌失措,绝非一般的家丁护院。有仆如此,那船舱里面的小娘子肯定也是大有来头,可惜不得一见啊。”
听他如此盛赞那未曾露面的小娘子,明明知道牧仲陵并无他念,吕柔奴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吃味,看着曹文海三人都到船尾掌船去了,身旁没有别人,于是酸溜溜地挪喻道:“刚才我仔细看着,那小娘子一直躲在窗后面看你,眼神可明亮着呢,十有是个标致的大美人,要不我们追上去再看看?唱戏的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英雄救命之恩,小nv子无以为报,愿”
说到此处,吕柔奴突然打住,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赶紧加了一句:“还有顺带问一下,那小娘子怎么会弹奏清涧松风啊?那可是我自创的曲子,天下之大,除了你我,怎么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牧仲陵听到一阵酸言醋语,不由哑然失笑,抬手轻轻扯了扯吕柔奴的耳朵,“醋瓶子怎么就打翻了?至于那曲清涧松风,刚才我也有此疑问,只是别人也没有露面,不好贸然相问,可能只是碰巧音律相近罢了。”
吕柔奴立刻红晕上脸,扭着牧仲陵不依,这时曹文海在后边大声提醒道:“都虞候,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晚了就没法准时到建康了。”
牧仲陵点点头,看了看阮小六三人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捆着扔在一旁,便拉着吕柔奴回到快船上。
“曹驿长,你说你的船是长江上最快的吗?”等到曹文海三人将船慢慢驶入江心,吕柔奴突然问道。
“那是当然,若在下自认第二,这长江上可能没人敢称第一了。”曹文海一脸得se,傲然回答道。
“那麻烦贵驿快点,我们去追上卫大他们的船应该没有问题吧。”
“好嘞!姑娘你看着,最多一刻钟的时间!”吕柔奴生得极美,曹文海自然是存心要在佳人面前表现一番,当下拍着x脯回了一句。
看他说得牛气,吕柔奴掩嘴“扑哧”笑了起来,俏生生的走到左侧船舷蹲下,撩起衣袖,露出雪藕似的一截手臂,微微探出半个身子到了船舷之外,用手作桨,笑语盈盈的划了起来,一边扭头望着一脸苦笑的牧仲陵笑道:“师父,我可是也有出力划船的咯,等下功劳应该算我一份吧。”而后扭头对着曹文海三人道:“真的一刻钟吗?”
她人已是生得倾国倾城,如今巧笑倩兮,更是恍若娇花怒放,yan俦无双,话音落时,几滴清澈江水溅起,落在她略带红晕的脸颊之上,犹如露滴牡丹,船上四个男人都是看得se授魂予,惊为天人。
“那是自然,姑娘坐好,在下即刻倾力而为,不消多时就可以追上。”
曹文海略微定了一下心神,招呼了其他两个兀自痴望的船工,手忙脚乱的升起风帆,开始用力划桨,他们三人有心在佳人面前卖弄讨好,当下全力以赴,快船如同离弦之箭顺江而下。
眼看船速越来越快,牧仲陵担心吕柔奴不小心掉到江里,赶紧上前几步将她拉了起来,嘴里责怪道:“你这丫头,玩耍也要看看地方,快快坐好,江水滔滔,莫要跌下去了。”
吕柔奴看他有些生气,俏皮的一吐香舌,赶紧乖巧的坐好,同时轻轻甩了甩纤手上的水珠,娇声道:“我坐好了,师父莫要生气咯。”同时,眼珠狡黠的一转,故作惊讶的叹道:“哇,好快啊,看来马上就可以追上她们的船了。”
牧仲陵愕然道:“柔奴,你莫非真要去问人家小娘子怎么会弹奏清涧松风啊?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不是啊。”吕柔奴眼角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甜甜的笑着,“那个卫大一直不苟言笑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让他笑出来,就想追上去试一试,不过,”
吕柔奴眼睛一转,盯着牧仲陵道:“如果有人想知道人家小娘子姓甚名谁,甚至求得一见,我也是愿意帮他去问的啊。”
看着她一脸古灵jg怪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牧仲陵哭笑不得,只好不说话。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吕柔奴仍然没有看到小船的影子。
曹文海脸se发僵,催促着拼命划桨,然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江面上仍然一无所见,曹文海有些急了,站起身子,仔细往笔直的长江远处望去,嘟囔着道:“不对啊,怎么没有看到船呢?”
吕柔奴也是有些懊恼,不觉也站了起来,举手放在额前,极目远眺,摇摇头道:“真是看不到欸,可能是贵驿的船没有他们快吧。”
“不可能。”
曹文海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大声道:“绝对不可能的。在下自幼船上长大,从来没有人划船b我还快,而且我们是三个人划船,乘的是朝廷花大钱特制的快船,他们绝对不可能b我们还快。”
看到曹文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牧仲陵安慰道:“算了,没有关系,可能他们刚才已经半途停船上岸了,我们自然是追不到了。”
吕柔奴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