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
而后兴冲冲的站了起来,“皇弟,之前你一直劝朕留下宋国那两个狗皇帝的贱命,当时朕还觉得浪费我大金国的粮食,如今,养猪千日,终须出笼,他二人终于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完颜熹心里一动,便已明白完颜寿想出了办法,但是脸se上仍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完颜寿当然对这皇弟装痴卖傻的心思了若指掌,笑了几声,也没有过多解释,然后道:“皇弟,此事关系大金国存亡,朕断然是不放心交给旁人去办,明日你代朕出使宋国,顺便把萱华帝姬赵诗芸那母狗带上,送还给赵构,路上还可以骑一骑,解解闷。如果赵构不愿意出兵攻打蒙古,你就跟他讲,下次就不是送什么公主回去了,我们直接把两个活生生的皇帝给敲锣打鼓的送回去。”
江口驿,正好位于夏口的长江码头,门前就是江边大街,从此乘轻舟快船顺长江而下往建康仅需两三日,再转由快马去临安也只需一日。如果不走水路而取陆路,从夏口发八百里加急快马至临安,驿卒驿马二十里一换,马歇人歇快报不歇,如此一路狂奔,最快也要八日才可到临安,缓急可谓天差地别。因此,当地所有奏报都是经由水路传递,驿站便设在长江码头,江口驿由此得名,由于夏口是长江重镇,因此发往京城临安的政务军务也很多,江口驿规模颇大。
牧仲陵与吕柔奴先去匆匆采买了些换洗衣衫等物事,最后才来到驿站,亮出官牒文书,便有驿长出来迎接。
这驿长生得jg壮结实,一身黝黑,大约四十余岁,一望便知是经常跑船c舟的老手。
“在下江口驿驿长曹文海,请问都虞候需要何种快船至建康?本驿备有三百里,和四百里快船,到建康分别要四日,三日。”
牧仲陵大奇道:“听闻江口驿应该有次日即到的轻舟快艇啊,此次军情紧急,事关襄yan存亡,你不要迁延罔顾,否则担待不起。”
曹文海赶紧躬身解释:“都虞候有所不知,去年之前本驿的确有次日即到的快船,但是今年却没有了。”
“此话从何说起?”
牧仲陵不解问道:“大宋驿站,负全情政务传递之责,二十里一小驿,百里一大驿,朝廷每年拨有专款,并配备健马快船,jgg驿卒及c舟好手一应俱全,怎么可能去年有,今年没有?”
曹文海苦着脸辩解道:“都虞候仅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后扭头四处张望一下,确认没有他人在侧,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道:“看都虞候不是本地衙门的人,在下也就斗胆直说了。朝廷每年当然有拨专款维持驿站之用,但是,此笔款项自户部拨出后,经各级衙门层层截留,到我们驿站之手的不过原来的十之一二,如此些许款项,如何应对每日开销?不瞒您说,本驿上报满员五十人,舟船三十艘,如今发下来的饷银勉强仅够十人开销,至于舟船修缮,那更是能免则免,所以现在本驿仅有十人在岗,快船也年久失修,仅有七八艘老旧破船可用,所以实在无法次日内赶到建康。”
牧仲陵闻言不由怒道:“这些个贪官w吏,简直胆大包天,驿站专款也敢擅动。如今强敌压境,军情紧急,若驿站阻滞,谁来担责?”
曹文海苦笑道:“当然是我们了。相b之下,我们这里还算好的,上月本州博宁驿驿长被勒令处斩,就是因为说他延误军情,没有及时送达。那博宁驿是陆路小驿,满编八人,骏马四匹,但下发饷银仅够一人之用,所以驿卒全都离去,仅剩驿长一人和老马一匹度日,那日军务来时,限四百里快马转送至制置使衙门,虽二十里距离,那老马却半途累si,驿长一路长跑,费时个把时辰才到,随即以延误军情罪被立斩于府外。”
话音一落,曹文海无奈摊手摇头,叹气道:“现在各驿人心惶惶,人人思危,如之奈何?”
牧仲陵听得心急火燎,看曹文海也算尽职尽责的样子,于是便坦言道:“襄yan被围数年有余,如今粮草将绝,危在旦夕,数万人x命系于我手,援兵迟一日早一日可能就是生si之差。我也知贵驿目前的窘境,但国难当头,你我皆须倾尽全力而为,敢问可有应急之法能二日内到达建康?”
曹文海略一思索,道:“都虞候所言甚是,国难当头,人人自当尽忠报国。在下自认船上长大,jg于c舟驾船,将军若要尽快达到,也只有在下亲自c舟,尽可能争取次日内到达,但由于快船失修,现今长江水势滔滔,快船挂帆之后势如奔马,万一船t崩裂,后果不堪设想,我也不敢担保都虞候的安危。”
牧仲陵点头应允,道:“现今军情紧急,个人安危可置之度外,贵驿尽力即可。请贵驿即刻备船,马上出发。”
曹文海躬身应是,“因往返需要许多时日,容在下与驿内兄弟交接,我先让人带二位上船,在下随后就到。”
然后曹文海唤来一个驿卒,领牧仲陵和吕柔奴至码头登船。
到了码头,牧仲陵见所泊之船无不锈迹斑斑,桅朽帆旧,果然年久失修的衰败景象,不由心内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