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洞箫再为牧仲陵吹奏一曲清涧松风,好让他能舒缓下来。
牧仲陵摇摇头道:“无妨,只是今日歇息的不好,等下稍稍休息就可以恢复,你无须担心。”
“哦。”
吕柔奴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认真叮咛道:“师父,你眼睛这样红,要多看看绿se,这样对眼睛才好,知道吗?”
而后微微有点害羞,双手平举,微微扭动身子,绿裙飘飘荡起,展示着一身婀娜,俏声道:“正好我今天就是穿绿se的。”
话音一落,好像为了更方便牧仲陵观赏,吕柔奴一脸兴奋与娇羞的轻轻旋转身子,裙袂飘飘,环佩叮咚,绿影袅袅,宛似仙子下凡。
牧仲陵今日连番遭遇,心里早已是乱作一团,此时哪里顾得上和她说笑,心急火燎的想要赶快回营以便交接防务,于是和声对吕柔奴道:“柔奴,你速回后堂,制置使有要事找你。”
“要事?”
吕柔奴瞬间停了下来,一脸愕然,俏皮的一扭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奇怪咯,爹爹怎么可能有要事找我?师父,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你回去制置使自会告诉你,快点去吧。”
牧仲陵催促道:“不要让制置使久等。”
“不要,”
吕柔奴今日到处找牧仲陵而不得,如今刚刚见了面,自然是不想马上离去,于是撒娇的扭动着小蛮腰,耍起了小脾气,“你肯定知道,你不告诉我,我才不回去呢。”
牧仲陵知道吕柔奴极受宠ai,平日里x子就有些率x而为,自是说得出做得到,考虑到她这一离开很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她的父母,也有心让吕文焕夫妇多点时间守着nv儿以慰老怀,只得实话实说:“柔奴,制置使要我今夜和你远赴临安,你快些回去收拾一下,子时出发。”
“临安?今夜子时?”
吕柔奴先是大吃一惊,而后马上拍手开心笑道:“真的吗?你和我去临安?太好了,我可以见到安国公主了,五年了,不知道她变了多少?哦,还可以去西湖品茗,还可以顺道去太湖泛舟,还可以去…,算了,晚点再想,师父,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娇躯一扭,人已从牧仲陵身旁掠过,刚跑数步,吕柔奴一个急停,转过脸来,对着牧仲陵道:“不要骗我哦,否则绝不放过你。”然后做了一个拉弓的姿势,显示绝不放过的含义,不待牧仲陵答话,便又急匆匆地跑走了。
望着婀娜的背影,郑虎臣继续r0u了r0u头上的包,叹气道:“这个丫头,制置使也拿她没辙,只有你能镇住她了。”虽是嘴里这样说,可他一脸淡淡的笑意,满是溺ai与纵容,不过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还在建议要将吕柔奴烹了犒军,顿时脸se一僵,心里一阵阵刺痛起来。
牧仲陵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催促道:“虎臣,快些回去,我今晚就要离开襄yan去临安请援兵,军务全都交接于你,我还得收拾准备一下。”
郑虎臣收敛心思,双手一抱拳,大声道:“兄弟,你放心去请援兵,我郑虎臣必定si守襄yan,人在城在,人亡城亡,绝对不会辱没了我大宋禁军的名声。”
襄yan城外,蒙古可汗忽必烈的大帐。
看着唯唯诺诺跪在身前的左锋将军巴雅尔,忽必烈心内的怒火犹如地下奔腾的熔岩一样,要不是他强力压住,恐怕早已喷涌爆发出来。
十万大军,围攻这弹丸之地襄yan,竟然五年都没有攻下,今日猛将巴雅尔再次领率jg锐攻城,还是落得个大败而归,不但损兵折将,而且也是沉重打击了军中的士气,可谓祸不单行。
恰在此时,负责管辖斥候细作的万夫长巴鲁尔从帐外匆匆奔了进来,惶声道:”大汗,襄yan城楼上刚刚挂出拔儿都的首级。“
忽必烈脸se瞬间更是难看,今日蒙古大军大动g戈,不惜代价拼si攻城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配合拔儿都跟着宣抚使刘琮壁混入襄yan,然后趁乱里应外合拿下襄yan,没想到si伤无数将士也等不到拔儿都的消息,最后只能无奈撤军。
忽必烈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是拔儿都进城就被识破,顿时气得咬牙道:“巴鲁尔,难道是那乌鸦故意给我们设了个圈套,等着拔儿都跳进去自投罗网?”
巴鲁尔躬身道:“回大汗,末将认为不大可能。自从乌鸦和我蒙古合作以来,从未出过任何纰漏,这次宣抚使刘琮壁来襄yan的整件事情,都是末将提前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拔儿都混入襄yan,若是那乌鸦故意挖了个陷阱给我们,拔儿都早在路上就已经被杀了,更没有可能发生刘琮壁冒si闯入襄yan这事。因此,末将以为应该是拔儿都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是以才被宋军所杀,与那乌鸦无关。”
忽必烈点了点头,突然重重一拳打在身前案上。
巴鲁尔吓了一跳,赶紧退到一侧,其他部将也是分立两旁,个个一脸凝重,目光中都带有一丝怜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巴雅尔,仿佛他现在已经是si人一般。
“巴雅尔,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