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卿云书院上学的皆是一群世家子弟,内里楼舍自然也不如其余私塾那般简陋,屋内皆已被小厮布置妥当,连同窗边都摆上了一株桃枝,许遥卿见他打量床铺,温声道:“已叫人,打点好了,这间屋,只有,我们三人。”
姜融笑笑,方进屋去,羽仲翎便推着他坐下,笑眯眯的为他斟了一盏茶水:“今日阿融可累了罢?一会儿可要早些歇下。”
姜融有些迷茫地接过茶盏,想说自己没有忙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只是乖乖将茶水饮了,气氛诡异的安和,许遥卿依旧站在方才的门口,一双明镜般的眸子静静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许遥卿温静乖巧,有时又莫名地有些诡异,光是对视就让人不觉后脊生凉。
姜融有些局促地放下杯盏,招呼了一声:“遥卿站在外边干什么?夜间天凉,快些进来才是。”
许遥卿这才进屋,挨着他的肩膀坐到他身边。
姜融以为方才对方那样看着他是因为也想喝水,于是起身为他也倒上一盏茶水,递到许遥卿面前,对方却摇摇头,低低地说自己不渴。
待到几个人洗漱完毕天色也已完全暗了下来,姜融原本是想再看会儿书的,偏生困意上涌得厉害,只能同二人告知了一声,先行去歇下了。
羽仲翎和许遥卿两个人自然说好,两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一人一边地坐在桌旁,四只眼睛默不作声地齐刷刷盯着少年有些迷蒙地走到床边,褪下外袍,只着着亵衣亵裤上了床。
直到炉中熏香完全燃尽了,左侧的羽仲翎才微微动了动,他转头看向好友,嗓音有些低压着:“你那药靠谱吗?”
许遥卿点点头:“皇宫,里的。”
听对方这样说,羽仲翎才完全放下心来。他走到床边,少年早已陷入沉睡,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被蒙得有些泛红。
“姜融。”他唤了一声,四下皆寂,回应他的只有自己格外明显的吞咽口水声。
月光凉凉,羽仲翎伸手抚上少年的面颊,呼吸有些急促了几分。
“小融……”他俯下头,试探似的触碰上对方的双唇,比他想象中要更柔软的触感……亦是每日夜半春梦中微微张开为他吞吐性器的地方。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了些,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头,饿犬似的舔进了姜融的唇缝。
少年的涎ye被他亵玩地自唇角流下,羽仲翎近乎粗暴地含吮着,舌尖几乎要抵进对方的喉腔。
对方闷闷咳喘了一声,将羽仲翎的涎ye咽下去不少。
羽仲翎两三下脱了衣物,露出常年习武的结实身材,此时胯下那物已经翘了头,随着主人粗重的喘息而微微晃动着。
他此时浑身燥热得不行,索性将被褥掀开,指尖一动,衣袍的系带便被解了开来。
姜融睡姿端正,衣襟也掩得严严实实,床铺发出“吱嘎”声,羽仲翎抬眼一看,是同样已经赤裸的许遥卿上床来了。
这厮上床来,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伸手就已经摸进了姜融的衣领内。
经不起折腾的亵衣终于散开,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以及因被手指捻弄而已经有些红肿的ru珠。
呢。”二人踏进殿内,渠缚将姜融牵至桌前,姜融垂眼,便见桌案上层叠放了好一叠纸张,最上边那张姜融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当初初露头角,为许多名家所赞赏的一篇。
虽然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些虚名对于皇家来说狗屁不如,但见太子仔细看这些文章,姜融还是不由得提起些心来。
他志在朝仕,若是得了太子赏识……
渠缚见他紧张的表情,不由轻笑了声,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夸奖道:“写得很好。”
太子的手很滑,带着一点温热,这种动作下竟显得温柔非常。姜融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对太子殿下的误解可能也是错觉。
他微微垂下眼,唇角抿出今日第一个笑来:“多谢太子殿下。”
姜融确实生得极美,眉眼间含着孱弱姿态却并不女气,肤白腰细,此刻笑眼盈盈时比湖畔西施还惹人着迷。
渠缚笑容不变,眼底却平添了一点暗色。
他将人牵到榻上坐下,亲自为对方斟上了一盏热茶,噙着笑观赏了一会儿对方坐立难安的模样,才又拈起一块糕点,送到姜融嘴边。
姜融眉尖狠狠跳了跳,摸不清太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想推拒,却见渠缚又笑着将糕点回送进自己嘴里:
“阿融这么紧张啊,”
渠缚一只手托着腮,乌发散落在鬓边,桃花眼微微弯着,一眼看去面色比女子更艳丽上几分,此时一双眼笑盈盈落在姜融身上,问;“本宫很可怕吗?”
“……”姜融不知道他究竟是意欲如何,将他叫来东宫,却又顾左右而言他,迟迟不说正事。。
他自然是摇摇头,踌躇片刻,才拱手道:“请问殿下召臣来所为……?”
渠缚却不答他,拨弄着桌面上的新鲜桃枝,又问道:“阿融今年有二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