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歌最近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
他早上去小木屋里面听殷画讲李泽渊和殷诗的故事,听的满肚子都是火,嫉妒的恨不得挠张虎子光溜溜的小脑瓜子。
下午就带着这一肚子火,用轻功跑回家,一脚踹开房门,逮住殷诗就拼命的撒娇耍赖,恨不得黏在殷诗身上,非要逼着殷诗说一些rou麻的话。
越rou麻越好,一歌喜欢听。
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张虎子看在眼里,大呼痛惜,替殷诗感到痛惜。
你说殷诗他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被一歌缠上了,再加上殷诗自身沉稳不易动怒的性子,简直增添了一歌身上嚣张的火焰。
所以某一天,张虎子趁一歌去小木屋的时候,赶紧跑到殷诗旁边,开始说一歌的坏话:
“殷诗哥啊,如果你忍受不了一歌哥的脾气的话,我支持你跟他分居!”
殷诗正在剥毛豆,没错,就是那盆剥了整整三天还没剥完的毛豆。
每次就在殷诗准备剥毛豆的时候,一歌就跟掐着点似的,踹门而入,走到他身边毫不客气的一脚把毛豆盆踢开,自己“嘤嘤嘤”的窝进殷诗的怀里。
美名其曰这毛豆是在跟他争宠!
“你们闹别扭了还是怎么了,”殷诗抓紧时间剥着毛豆,“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情了。”
张虎子蹲下来,帮他一块儿剥着毛豆,义愤填膺道:“没有闹别扭,我就是看不得一歌哥欺负你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样子!”
闻言,殷诗的眉目柔和了下来,看着虎子的目光中带着欣慰。
这镇子里面终于有一个明白人了,这是何等的好消息啊。
“虎子……”还没等殷诗说完剩下的话呢,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昨天刚修好的大门再一次瘫倒在地上,发出沉重又哀怨的嚎叫,彻底碎裂。
这回可修不好了。
一歌一进门就瞅见张虎子正趴在殷诗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当即眉头一挑,双手叉腰大喊一声:
“张虎子,你干什么呢?谁允许你离我的人这么近了?李泽欢给你布置的学堂作业写完了么?!”
张虎子被吓了一大跳,一看一歌来了,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脚步“唰唰唰”的后退,足足离殷诗有三米远之后,大呼冤枉:
“我什么都没跟殷诗哥说啊,我就是帮他剥一剥毛豆!”
一歌冷笑:“剥个毛豆还离这么近?你信不信我找李泽欢说让你以后的学堂作业翻倍!”
顿时,张虎子脸色一变,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殷诗道:“殷诗哥,其实吧我觉得咱们一歌哥人挺好的,不仅长的美,心底还那么善良,祝你俩百年好合啊!”
说完之后,他就两脚一蹬地,单手抓着树干,动作麻利的翻墙头出去了。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殷诗默默的低下头,继续剥着手里的毛豆。
好吧,这个镇子里面还是一个明白人没有。
他殷诗就是个小可怜,或许这辈子都逃不掉一歌的手心里了。
还没等他再多剥一颗毛豆呢,一歌就一脚踢开了盆子,整个人委委屈屈的缩进殷诗怀里,今天他受的委屈比较大,差点没把殷诗的腰给勒断。
“我委屈,”一歌哼哼唧唧的说。
殷诗把手里的毛豆扔到了旁边的盆子里面,本来想安抚性的拍一拍对方的肩膀,可是手上粘着土灰,只能作罢。
他将下巴轻轻的放到一歌头顶,算是安慰了。
一歌的脾气就是只要殷诗不问他委屈什么,他就窝在殷诗怀里生闷气,非要殷诗亲口问他,他才矜持的说出来。
殷诗现在早就摸清一歌的脾气了,所以熟练的开口问:“你委屈什么?谁惹你生气了?”
一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殷诗的腰。
殷诗静静的等一歌先开口,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一歌矜持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就在他犹犹豫豫准备仔细问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埋在他怀里的小娇妻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小鼻音:
“如果……如果有人想把你带出梨花镇,你怎么想的?”
闻言,殷诗一愣,有人想把他带出梨花镇?
如果是刚来那会儿,殷诗可能还有一点想要离开梨花镇的意思。
但这三个月在梨花镇的生活,让殷诗逐渐的习惯了这样一座独特又满是秘密的小镇。
他喜欢梨花镇里的风,这里的风永远是那么柔和干净,午后时光吃饱了就窝在小院子里的竹椅上,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带来的梨花香味,整个人就连骨子都舒软了下来。
他喜欢梨花镇里的雨,这里的雨不大也不小,下雨的时候天就像蒙了一层雾,雨水滴落在人脸上清清凉凉的,小孩子们会穿着雨衣跑到雨里踩水玩。
一到那个时候殷诗就喜欢坐在大门口静静的看着,感觉心灵都被洗剂了一般。
他喜欢梨花镇的阳光,这里的阳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