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出这三点后,思考也就有了方向。
第一条和第三条的意思都很浅显,暂且没有深究的意义。于是我们把目光放在了第二条,也就是我提出的空间概念上面。①②两个世界的形成与交错,都是发生在青铜门后面的。
这又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环境,在这个地方发生什么我都不奇怪。
胖子在了解到我和物质化的事情后,认为很有可能就是这种物质化的能力,造成了我们眼下的局面。
他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快死的时候,潜意识里用物质化改变了一切悲剧,好让我们三个重新开始。”
他这个想法很有趣,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连闷油瓶也在考虑胖子的话。
在我看来,青铜门背后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它很玄幻可又莫名讲究点基本法。
就像闷油瓶以前创造生态园时,什么生物都能造出来,可那些构造不适应生存环境的动物,很快就会被自然淘汰掉,那不是说你想怎么样,就一定能怎么样的。所以这里一切物质化的背后,只是看似离奇,其实都得合乎逻辑的。
那么从逻辑上分析。
因为我死的时候,由于太不甘心,想让小哥和胖子“起死回生”,还把时间线重新定位到一切没有发生的阶段。也就是说,我在这个青铜门里,用浓雾创造了一个新的他们和一个新的开头。
针对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但我还是觉得太过离奇。
且不说我们三个身上的伤为什么都好了,就单看一个“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是有逻辑性的吗?它有科学依据吗?还是说我弄错了物质化的规则,它所需要遵循的逻辑,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
说到这,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早年接触到的一些事情。
我想起了老痒,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想过这个人了。但此刻我又想起了他,像是冥冥中注定地那样,我心说可能自己也到了,该重温这段回忆的时候。
就像是揭开一层不愿再看的伤疤,我告诉他们:“胖子说的这事……我见过。”
顿时,我看到两个人从神情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我说道:“早年前我就见识过,一个跟咱们类似的情况。一个因为物质化而起死回生的人,据说那个重生的人,她后来变得就像个怪物,每天都对他儿子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他儿子也几乎被他老娘吓到奔溃。”
老痒母子当年几乎快成了我的一个心梗,以至就连胖子和闷油瓶都不知道这些事。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把老痒和我的事情,跟他们原原本本的阐述一遍。
“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物质化的力量。”
甚至连它这个名词,都还是由老痒第一个告诉我的。后来我也是借坡下驴,习惯性地将一切类似于这种能力的东西,全都归属于“物质化”。
我也不知道老痒的那种“物质化”,跟我现在的“物质化”是不是一种东西,因为从形态上看,它们俩确实差不了多少。
老痒当年能无意间,创作出了一个自己,甚至能把他死去的老娘也给造出来,就证明他的“物质化”是可以接纳“大变活人”的设定的。
虽然他老娘存在的过程很惊悚,可不管怎么说,老痒确实是把一个死人给变“活”了(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确定,他老娘的那种形态,还算不算活着,也许她只是一个空壳),但她起码能走能跑还能说话。
那反观闷油瓶还有胖子,他们的情况跟老痒他妈是很相似的。难不成,他们两个真的,只是我无意间创造出来的?我有些不太敢确定。
我记得老痒说过,他老娘活过来后的状态是很诡异的,也就是说,物质化出的“大变活人”虽然成功了,可它有极大的瑕疵。而且最要命的是,你还不知道自己变出来的那个“活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因为你没有读心术,看不破人家的内心。
可能他早已变成了另一个物种,而你还不知道罢了。
我这才惊觉,胖子的这个想法有多么恐怖。如果他的想法是真的,他们俩都是被我捏造出来的新生命,那这俩人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可能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伺机潜伏地怪物。还有我,我会不会也是类似老痒他妈的东西。我们三个都是怪物,都不是本尊,只是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一个人要是到了连自己,都怀疑自己真假的地步,那种心境其实是很可悲很绝望的。我越发能够理解当年老痒找上我时,他的内心有多么煎熬和恐惧了,那真的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脑洞开到这个份上,我的思路已经彻底跑偏,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再次攀升起来。
在这样诡谲的气氛下,我脑子里不停闪现一些恐怖电影里的画面,最后存留在我脑子里的,还是老痒那张Yin暗放大的脸。
我就想,要是这个时候闷油瓶或者胖子突然转头,他们的那张脸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模样,就像川剧变脸谱那样,一扒就是一张脸皮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