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透过纱窗,看小溪端着点心,渐渐向此处靠近,不由的柔肠百转,“所以,真的是他吗?”
叶逍摇摇头准备告退前,还是留下了几句劝诫,“殿下不能再是从前的殿下了。对他,做到真正的不在意是平静无波,不要越是在意便越是Yin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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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送点心进来,太子殿下正在埋首桌案。
他笑嘻嘻地扣扣桌角,玉手拈起一小块热乎乎的水晶糯米枣糕往太子殿下嘴唇上递。
容虞下意识地含住,然后也不咽下去,两只明亮的眼睛逡巡得小溪浑身发毛。
他是做了不少亏心事来着,是很怕这位爷发现什么迹象。
小溪也万万没料到,这位爷手撑住桌案就叼着水晶糕用俊脸砸向他的小脸。
当然,并没有砸到,当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时,一切本该猛烈的攻势都变得异常柔媚。
狼狈咽下水晶糕,小溪一脸茫然地看着容虞君,他似jian计得逞,满意地揩揩小溪的嘴角,“你太瘦了。别动,一个人把这盘吃完。”
于是小溪不敢乱动,嘴里塞满水晶糕,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容虞君,好像一只气鼓鼓的小仓鼠。
小溪嘴巴嘚卟嘚卟了半天才将六块装成一盘的水晶糯米枣糕吃掉了四块,最后两块却实在是塞不下了。
他摸着吃撑了的肚子,眼巴巴道:“殿下,小的实在吃不下了。”
容虞君看他表情实属憋屈,才满意地放过他,转言道:“天愈来愈冷了。”
小溪一听,立马狗腿地挑亮炭盆里的红罗炭。
其实,书房里是够暖和的,见小溪的小脸被熏得红通通的,容虞才干脆实话实说,“孤看完手头这两本折子就回房小憩,你先去暖暖床褥。”
小溪恍然大悟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两颊仿佛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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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缩在软绵绵的被窝里,渐渐困意上头了,天知道昨夜的彻夜长谈耗费了他多少心力,这个大皇子也是,太子殿下也是,蓝楼侍子也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正要完全入梦时,外面是一阵人走动的声响。小溪猜是容虞君回来了,意识尚且存几分清醒,而早已准备睡眠的身体一下子还真起不来了。他犹自挣扎着,不知是谁推开了玉屏风,将床榻与外室隔作两处。
小溪遂安心躺着,不过接下来他所听到的,完完全全驱散了他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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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儿,你对我还有旧情么?”
容虞没有回应,只是抚摸着二皇子妃若影颤抖的手。
“虞儿,你没有忘记答应我的事吧?我只有你了,虞儿。”
容虞君知道患得患失的二皇子妃是个多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耐性地第一百次回答他:“孤不会忘记。”
“可是虞儿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听东宫下人们说虞儿同那小贱人却夜夜同榻。”
容虞佯怒,“哪个嘴碎的奴才搬弄是非。有的人不过是作暖床之用。嫂嫂却不一般,是虞儿心上之人。”说着就往若影的红唇凑去。
若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才片刻就被吻成一团柔水。
若影扯着领口喘息,癫狂道:“虞儿,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容虞反迅速结束了这个吻,“嫂嫂,又忘了?”
若影小女儿似的娇羞道:“我知道,我知道,虞儿答应过的,等虞儿即位会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娶我作皇后。”
容虞朗声而笑,“耐心等待,来日名正言顺地将自己送给孤,好么。”
若影这才心满意足了,才想起来自己的大计。他连日后封后大典,将如何誊写册封自己的旨意,都思虑过千百次了。大意得是,二皇子早逝,而二皇子妃仍德艺两全,甘受孤寂,与太子殿下保持着友爱的叔嫂关系,如春风化雨,却从不僭越。太子与二皇子妃日渐互相敬重,传为一时佳话,老祖宗那边也有弟承娶长嫂之旧俗,如此便更宜亲上加亲... ...
二皇子妃理理乱了的头发,娇滴滴道:“我在虞儿这里逗留过久也不好,先走了。”
容虞君便唤了流云护送二皇子妃回去。
流风见二皇子妃的背影走远,按例为主子递上一块素白的帕子。
容虞君拿过帕子,带着厌恶,擦试着沾满胭脂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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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容虞沐浴回到榻上,小溪已经熟睡了许久。
容虞半卧在小溪身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伸出食指在小溪的唇上点了点。
他往食指指腹上轻佻一看,却并没有嫣红的胭脂,下意识迷惑,“原来不抹胭脂也可以红得诱人。”
流云流风守在外面,虽然总是听到一些不该听的看到些不该看的,但通常当他们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不过这次凭借过人耳力听到的东西太奇怪了,所以流风忍不住开问流云了,“哥们儿,殿下上回莫名其妙研究色子,结果转眼就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