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许久，路茸沙哑出声，她咽了口水，嗓子生疼：“不用了。”
嘴唇明明没有干裂，却是很难张嘴，路茸嗫嚅：“谢谢。”
荆全上前了一步：“这是咋回事啊？……”
话还没完，就见她眼圈红了：“别过来。别碰我。”
路茸缓慢站起来，低着头，没看他，道：“之后就，麻烦你们了。”
然后缩起小小的身子，从他身边擦身过去。
有一瞬间他们二人离得很近，近到荆全稍一用力就能像往常那样将她扯进怀里，可他下垂的手指只微微动了动，还是由她走了。
张墨还在外头候着。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缘分，俩姑娘前前后后一个月都被偷了，上次是路茸等她，这下调了个个儿。
可终究是这次案件的性质恶劣些，张墨闲得无聊时便跟小警察嚼了半天舌根：“你们能行不能行啊？这都几次了？”
小警察涨红了脸：“真汉子！不可以说不行！”
女警官刚好出来，路过，怼了小警察一句：“你能行这个案子你带？”
小警察握紧双拳：“算了！还是英勇神武的姐你来！”
张墨看着看着，突然就用胳膊撞了撞小警察，小声道：“嘿，你喜欢她？”
小警察脸更红了：“真汉子！绝不搞啥暗恋！”
张墨嗤笑了声：“我看你是没戏。”
小警察却巧妙且毫不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知道狗哥狗嫂啥情况不？”
张墨先没反应过来，后来眉头一皱：“这狗嫂也太难听了吧？”
小警察“嘿嘿”一笑：“嫁狗随狗嘛。”
“可别想了，”她心直口快，也不怕在人家的地盘上被锤：“你们狗哥也忒矫情了，大男人叽叽歪歪的，白长那么大个儿了！配不上我们茸茸。”
“你说啥？！”小警察瞪圆了眼：“你太过分了！”
张墨翻了个白眼：“你记得转告他，要是没信心把住自己女人，趁早让位。追我们茸茸的多着呢，她能随便挑！”
“我们狗哥也不差！”
唇枪舌战，俩人有来有往互看不爽。
远处女警官瞅了一眼，悠悠问了李师一句：“我咋觉得小刘老是这么闲，整天不是卖嘴子就是瞎晃悠。”
李师笑了笑：“他就那情况，甭管他了。”
直到路茸走出来，张墨才终于歇了歇：“姐很高贵！请你闭嘴！”
小警察暗搓搓又记了笔账。
她凶我。
路茸蹭到张墨身旁，坐了下来，才觉得好像缓和了些许：“笔录做完了……”
方才还对小警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张墨猛的话风一转：“甭担心！要相信警察！”
她一把拽来小警察：“嚯，咱们区的警察都正气凛然！看着特靠谱！”
小警察像个小鸭崽似的被拖来拽去，暗搓搓再记了笔账。
口是心非的女人。
路茸勾了勾嘴角：“我知道的，”她尽量挤着笑出来，“只是不知现在猫在哪，还好不好。”
张墨宽慰她：“我回去就上香！拜一拜观世音菩萨跟关二爷！”
“这俩人有啥关系？”小鸭崽插嘴问。
张墨翻白眼：“逮着一个算一个啊！说不定哪位就显了灵了。”
路茸却无心玩笑：“那就尽早回去吧。你还要开店呢。”
“不跟里头那位再说会儿话了？”
“算了，走吧。”
张墨也不多劝：“那就走吧。”
俩人没做半分停留，回了店里。那里还有满地擦不净的血，等着给这部惊悚片画个句号。
荆全呆在询问室门口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尔后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迎面撞见小警察哀嚎：“哥啊！你家后院起火了！”
“那个文具店的让我转告你！狗嫂，她，她，变心了！”
小鸭崽再次被拖来拽去，由荆全提溜起往外走：“你懂个屁，跟我排监控去。”
小警察谄媚一笑：“我要是你，我就追出去帮她收拾残局了。起码人家能看见。”
“不，”荆全蹙眉：“我有了点线索，可比装个扫地大爷重要得多。”
……
走在路上，路茸突然对张墨说：“我想闭店一周。”
张墨什么都支持：“也好，你自己去缓一缓。”
路茸揉了揉眼睛，小声，显得可怜极了：“我有点想回家了，但是店里那么多孩子没人照顾。”
张墨有点犹豫，问：“这活难么？你把钥匙给我，我帮你弄吧。”
“给店里的小宠们添个粮加个水就行，爬宠不用管，饿不死。我就回去三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她想了想：“我再问问刘姐，看小莫最近有没有时间，请他再来上一天。”
“那多麻烦啊！就交给我，”张墨拍拍胸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