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坚信早起的耗子能吃猫的路茸又起了大早,楼下吃了碗热乎乎的胡辣汤,心满意足去开了店门。
蹲在门口散味的时候,隔壁文具店的小姐妹张墨慌慌张张跑过来,拖着哭腔:“茸茸,怎么办,我店里被人扒了!”
路茸小小的惊呼了声,这个月还未过半,已经是第三起了。
“茸茸,我现在不敢回店里了……”
路茸起身拉住她的手:“报警了么?”
张墨说:“报了,警察还没来。说让我把门关好,不要破坏现场。”
她的手一片冰凉,感觉是吓坏了。
路茸便问她:“吃饭了么?要不先到我店里来坐坐?”
张墨心还慌着,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没呢,我也吃不下。”
路茸将她拉到自己店里,合了门,此时那宠物店中浅浅的异味竟有种奇异的庇护感。
两人进来的声响惊醒了动物们,引起小一片的sao动。平时张墨最喜欢的那只安格鲁貂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又软又长的身子在吊床上翻了个面,肚皮朝上打着哈欠,眼中还带着雾气,才慢慢悠悠起了身,两爪前抻伸了个懒腰,走到笼子的一层,隔着缝隙好奇地打量着两个不安的女人。
路茸索性就打开笼门将它抱了出来,放在张墨腿上,宠物往往能在人情绪不稳定时起到很好地抚慰作用。安格鲁貂跟条沉甸甸的围脖似的在张墨身上窝着,她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它顺着毛。
安格鲁貂用爪子玩着张墨的手指,兴致勃勃的样子。抓着抓着两只爪一拢,舔咬起来。
张墨被它舌头上的热度惊到,打了个激灵,终于从惊恐中回了神,泪珠子像开了闸一样往下滚落,强忍着没出声。
警队的人到的很快,路茸陪着小姑娘到她的店里接受询问,看到店内一片狼藉。
先是卷闸门的锁被撬开了,收银台的抽屉整个被卸了下来,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各种小玩意儿,笔啊本子啊玩具红领巾,稍微值钱点的那些书包钢笔u盘全都没了。
带头的竟是路茸昨天见到过的那位年纪大点的警察。他掏出了证件:“你们好,我是洛沛市南区派出所治安二组李丰博,接到报警电话来现场查看。”
路茸拉着张墨,道:“拜托你们了。”
老李显然也认出了她,眼前一亮,但是面上没什么表现,公事公办道:“是谁报的警?”
张墨小声道:“是我。我是店老板,”她靠在路茸身上:“这是我朋友。”
李丰博瞅了瞅地面: “损失金额统计了么?”
“没有……我不太敢在店里呆着。而且刚刚接电话的那个警官说让我保留现场不要进来。”
老李点点头,跟同事们查看情况:“店里有监控么?”
“有的有的。”张墨忙道:“能保留72小时。”
“拷一份儿。”
张墨跟在李丰博身后,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怀希望:“警察同志,最近附近有好多店都有盗窃的情况,是不是啥连环事件?你们要并案不?”
老李让同事拍了几张照片,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前前后后在店里拍了一圈,又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最后说:“你先把你这店里收拾一下吧,下午没事的话到所里来做个笔录。”
张墨连忙点头:“一定配合。”
她回头小声对路茸道:“在店里光是现金我就放了四五千,昨天才从银行提出来的,要是找不回来,我这个月房贷只能问爸妈要钱了。”
路茸点头: “店里还是不要留钱比较好。”
她店里还有几百块钱准备下次进货用。又一想,几百应该不至于被偷,还不够人家撬锁麻烦的。
张墨手心里满是汗,现在终于安了心。
她对路茸道:“早让你装个卷帘门你不装,小心之后真的被盯上,你那种锁一看就特好开。”
路茸给她递了纸巾,故意开玩笑:“那我就在门口贴个标语,‘店主很穷,店里没钱,请不要撬,换锁太贵’。”
又说:“我店里确实没什么东西,现在也是走线上的多。要说值钱,就是之前合作的那家猫舍在我这里放了个缅因猫崽子值钱。”
张墨终于露出了笑模样:“还有你的貂,超级乖的那只,可别被小偷抱走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从坏人手里守护好它,让你一直能常来看。”
老李打断她俩热火朝天的交流:“那个受害小姑娘,你过来,电话登记一下。”
张墨赶紧去写了。
老李瞄了一眼那串数字,状作无意道:“那把你这个朋友的电话号码也留一下吧。”
路茸不疑有他,连忙报上了号码。
“行,”李丰博合上本子,说:“那就先这样,我们回去了,你下午记得过来做笔录。”
临走前又问路茸:“下午你陪她来不?”
张墨回他:“不用了,她也是开店的,还要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