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面不改色,边穿衣服边平淡地道:“这个丫头太不得力了,我给你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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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拥着被子道:“她挺好的,话多,会让我觉得比较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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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道:“你喜欢热闹,我给你多找几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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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淡淡地道:“不用了,丫头多了,把我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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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把温情拥在怀里,挑开她的额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会待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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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我和你一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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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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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我想知道魏无羡的情况,不管他是死是活,请你都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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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的脸色一霎时便Yin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不是都说了,别提魏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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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道:“他现在这样,都是我害的,我什么都不能做,但我想知道他好不好,我对你,只有这一个恳求,你答应了我,我就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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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沉默了一阵,冷声道:“你是不是喜欢魏婴?如果他死了,你打算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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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怔住了,擦擦眼泪,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澄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一边想着别的男人,一边委身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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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妥的话,要是她和魏婴有什么,早就有了,自己又怎么会有机会?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道:“我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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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在梳妆镜前帮江澄扣好腰带,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做的那样,江澄从没看过自己的母亲对父亲这样,他们总是各过各的,连饭都不在一起吃,真难想象自己和姐姐是怎么来的,江澄觉得,温情这个女人,是很不错的,虽然不是他原本想找的那种类型,但不聒噪,也很会照顾他,大几岁有大几岁的好,比小女孩儿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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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道:“晚上我来看你,我会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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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然后道:“我想给家里人烧纸钱,可以吗?”她知道这样说江澄会不高兴,但还是提了。
江澄居然没太大反应,只是道:“可以,我让人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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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走了以后,温情坐到床边,脱了衣裙,两指在下腹某个xue位一点,上次是时间太久了,一定要喝药,这次她可以自己解决了。幸好她学医的时候,学过妇科方面的内容,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她心里只有深深的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不想另外在给自己,也给江澄增加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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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坐在书桌后面,对江秋白冷冷道:“给我吩咐下去,莲花坞谁也不许再提魏婴两个字,也不许提乱葬岗的事,还有那些带字的纸张,一律要你过目才能带进来,以后在云梦以及周边,发现修鬼道者,一律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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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乱葬岗的事情,温夫人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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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一边磨墨一边道:“我已经告诉她温家人都死了,但没说是我带的头,也没说魏婴已经死了。”他说着说着,突然一拍桌子,满脸Yin鸷,略带着些神经质,自言自语道:“不!魏婴没那么容易死,他一定会回来的,肯定会来拿陈情,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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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有些被江澄的样子吓住了,心道江澄真是被魏婴弄得风声鹤唳了,都有些不正常了,现在还把温家的女人留着,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道:“宗主,魏婴死活现在还不论,但温家那几十口人确实是死了,温夫人知道了,心里恐怕有怨气,会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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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骤然间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撑着额头沉声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过几年等她心定了再告诉她吧,日子久了,她也就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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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听江澄的意思,是要把温情留在身边了,分明两个多月前,江澄还想把温情送走的,现在果真改口了,他有些头疼地道:“过几年,虞三小姐嫁过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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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被江秋白问住了,最近事情太多了,他的头都快炸了,都快忘了这一茬了,他沉yin一下道:“现在江家的根基还不稳,我还不能和虞家闹翻,万一他只是顺口提提,我去退婚会下他们的面子,他们不提,这件事情就让他不了了之,若是提了,我再去上门去赔礼道歉,看那边要什么赔偿,该怎么来便怎么来吧,这件事,你别问了,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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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听江澄的意思,是不打算和虞家联姻了,心想,江澄到底还是年轻,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在女人这关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