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上床,躺到温情旁边,身边的女子背对着他,他往里挤了挤,温情往里缩了缩,江澄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床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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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知道他是没话找话,只睡觉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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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侧过身子,手臂绕过温情的腰,解开了她一颗扣子,温情扭动了一**子,冷冷道:“我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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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只好作罢,手掌抚摸她柔软的肚子,纳闷道:“我们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吧,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是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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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闭着眼睛敷衍道:“是啊,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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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似乎是当真了,赶紧道:“我哪里不行?你怎么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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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听着江澄有些惶恐的声音,心想,这个男人真够有意思的,刚才还那么老成,现在却那么孩子气,便继续不耐烦地敷衍道:“明天再给你检查,先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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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终于发现不对了,道:“不对,你不是半个月前刚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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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没想到江澄这个看起来那么刚正不阿,连胭脂和蔻丹都分不清的大丈夫,居然帮自己记日子,便胡扯道:“我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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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道:“不,你一向很准,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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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道:“没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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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道:“你给我看看就知道骗没骗了。”他说着手就往温情的裤子里伸,温情对他的胡闹有些恼羞成怒了,甩开他的手,道:“江公子,你怎么这么下流?你一个世家公子,在姑苏蓝氏的书都白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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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江澄凑到她耳边,幽幽地道:“是你先骗我的,你不想和我好就说,为何要骗我?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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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澄反过来怼了,温情知道自己理亏,放缓了语气,支支吾吾道:“我……就是随口胡诌的,我是有点累,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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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抚摸她平坦柔软的腹部,说出来的话令她震惊:“你和我好完了,都按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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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冷不防地来那么一下,温情的身子僵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澄,他们之间,躯体如此贴近,可是心却隔了千山万水。
身后拥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年轻而强壮,有着英俊出色的外表,Jing力旺盛,心脏跳得很有力,既幼稚又成熟,带着些轻微的神经质,暴躁又敏感,果决又猜疑,身上总是有瑞脑香气,一种醒神但透着清苦的味道,嘴唇很薄,昭示着他凉薄的本性,就连声音也是带着丝丝凉意的,不管说什么话,都带着嘲弄的意味,是个适合远观但不宜亲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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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慢慢地抚揉温情的腹部,不急着要她的回答,良久以后,温情才苦涩地道:“现在天太黑了,明天再指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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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继续在她耳边低声道:“这种方法,听说很容易失败,我很好奇,是我的本事大,还是你的手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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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彻底被他的话激怒了,用手肘去顶背后男子的胸膛,低声呵斥道:“你几岁了?成熟一点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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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被她重重顶了两下,也不痛叫,按住温情的双手,他的力气很大,温情没法挣脱,踢了他一脚:“别胡闹了好吗?你知道不可能的,我想你是很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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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答非所问道:“其实你这个肚兜我不喜欢,太素了,我喜欢那个石榴花纹的,比较艳,明天你穿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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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如此严肃地说没头没脑的下流话让温情感到有些害怕,这一年多,江澄明显变得比以前更难以捉摸,性情也有些Yin晴不定,让她感觉有几分像温若寒。
听藕花偶然中提的,江澄在外面行事很乖张,似乎常常抓一些人回来拷打,打死了很多人,记忆中那个在清谈会上别别扭扭,和魏婴打打闹闹,又或是在父母双亡后茫然无措,绝望哭泣的少年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伏在她身上的是个心思难测,冷酷严厉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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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说完了,就从女人曲线起伏的身子上下来了,温情马上背对着他,想了很久,决定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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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仰面躺着,淡淡地道:“你帮我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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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冷静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最恨温家的吗?别犯糊涂了好吗?你的孩子,有一个姓温的母亲,你和他都会被全天下耻笑的,我们已经是悲剧,不要再继续制造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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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侧过身抱住她,把脸埋进她头发里,道:“你为什么总能这样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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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翻过身,和江澄面对面,修长的手指抚摸勾画他脸上峻刻的轮廓,略略有些悲凉地道:“我不是冷静,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