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小姑娘。”何齐笑道:“是个小孩子。”
郝迟难得没生气,他伸手顺了顺何齐额前的碎发,“我以后小心点,哥哥别生气了。”
“不气了,疼不疼?”
“还好。”
来回用冷毛巾敷了三次,何齐又找出药来给郝迟喷上,等药水挥发干了,便把他挪到床中心去,“在床上好好躺着,别用膝盖了,不然明天有的疼。”
郝迟呜呼一声,“怎么办,明天没法出去玩了。”
“那就在房间里待着,我们下次有时间再来。”
郝迟很是扫兴,但是自己惹的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郁闷的刷手机,郝迟笑着安慰他,“来日方长,你急什么,万一成了瘸子怎么办?”
郝迟气呼呼的开口,“哥哥你可别唬我了,这多小的伤口,还瘸子。不过,我成了瘸子你还要不要我?”
“要的。”
“我不信。”郝迟扔了手机,反手把何齐拽到床上去,“哥哥,天黑了,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何齐眼镜都被扯掉了,他撑着双手,避免压到郝迟膝盖,推拒道:“你有伤。”
郝迟生龙活虎的从床上跳起来,拿了润滑剂和套子过来,“又不是我来,不要紧的,再说,我们还没在异国他乡做过呢。”
“呵。”何齐拥着郝迟躺下,“等会可别喊疼。”
不喊疼是不可能的,不过那短暂的疼痛立即便被快感所代替了,何齐非常温柔有耐心,等郝迟慢慢的适应了,才开始动作。
郝迟双眼迷离,在他的身下呻.yin着,嘴里无意识的叫着哥哥,他双腿.攀着何齐的肩膀,倒真的伤不到膝盖,何齐放下了心,便开始猛烈的动起来。
郝迟的腰立刻弓起来,弯成了最漂亮勾人的弧度。他觉得自己如在云端,眼前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恍惚中似乎觉得自己被茶社了,眼眶一热竟流出了泪。滚***体顺着眼尾流向耳畔,又滚到了肩头,然后被何齐吻到了口中去。
这还是郝迟第一次在床上哭,何齐轻轻吻着他,放慢了动作,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别哭,我慢点。”
郝迟的眼泪却怎样也止不住,他不是难过,更非委屈,反而是因为得到了某种极致的满足,这个人如此美好,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让他觉得酸涩又幸福,恨不能将他揉碎到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
何齐也渐渐察觉出郝迟并非是疼痛,他眼中亮晶晶的,不时有泪水飞出来,那样子看起来实在太好欺负了,似乎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可以再.深入些,可以再快些,可以再不顾忌他些。
何齐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吼了一声,便将爱人揉进怀中,狠狠地在他身上挞伐征讨,他要他的每一寸都是他的,而自己的所有,亦属于对方。
桌上的玫瑰开的正艳,散发出清冽的香味,夜还很长。
郝迟哭了半夜,第二天醒来时眼睛也疼,腰也疼,膝盖更是疼,他爬起来照了照镜子,一双眼红通通的,根本没法见人,不由恶狠狠地去瞪何齐。
何齐立刻道歉,他昨晚没忍住,折腾了大半夜,以致于两个人竟一觉睡到了中午,“你再躺会?我们,深夜的飞机。”
郝迟哼了一声,扶着腰走回床边坐下,拿出手机,找到备忘录递到何齐手里,“你看,我嫂子的东西还没买呢。”
何齐看了一眼,“我来买,附近有购物中心。”
郝迟摇头道:“我陪你去吧,在这里躺上半天真的废了。我们带的墨镜呢。”
何齐去把墨镜找出来,郝迟戴上后仍是一肚子的怨气,恨声道:“刷你的卡。”
“没问题。”
女王百货是荷兰最高端的购物场所,何齐跟郝迟都不是热爱逛街的人,对着清单一通狂扫,又买了些给同事们的小玩意,在咖啡馆里坐了坐,简单的吃了下午茶,便回酒店收拾东西。等他们从阿姆斯特丹飞回到省城,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两个人买了高铁票赶回顾城,直接驱车回了大学公寓,郝迟骨头都要散架了,赖在沙发上不肯起身。
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个人却没吃什么东西,何齐先把行李放好,简单的煮了点汤,哄着郝迟喝了,又抱着他去一起洗了澡,d等躺在床上时,竟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
郝迟低声抱怨,“出去玩了一趟竟然就只在阿姆斯特丹逛了逛,实在太亏了,我的城堡和梅花鹿还没看到。”
何齐满足的叹了口气,“已经很好了,不然这样,等你寒假,我们出去看雪好不好?”
郝迟把头埋到何齐怀里去,拱了几拱,道:“好啊,看雪。可是明天要上班了啊,哎。”
“玩野了?”
“嗯,还要考博,好累啊。”
“那我养你?”
郝迟在何齐胸口上拍了一下,“我养你,咱俩换换位置好不好?”
何齐握紧了郝迟的手,低笑道:“我一直都可以的,是你。”
“我怎样?”
“是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