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迟!停下!”郝迟突然听到了何齐的吼声,甚至还带着点气急败坏,他正自奇怪,要回头问问他时,却见前面竟然有匹马疾奔而至。
“卧槽!”郝迟大骂一声,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这个么东西突然跑出来,他连忙刹车,谁知用力过猛,竟把自己给甩下了车,眼看着那黑马跑过来,他完全吓傻了,竟然不会动了。
何齐在身后眼睁睁看着郝迟把自己摔到了马蹄前,吓得魂都丢了,立刻丢了自行车,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郝迟,就势在地上一滚,从马蹄下翻了出去。
郝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似乎还看到了马儿从头顶飞过,带起的泥土落在了他头上去,然后便察觉到有个人重重压在了他身上,他被牢牢地护在了怀里,这个时候他反倒忘记了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过了两分钟,郝迟才慢慢清醒了,意识到身上的何齐正在颤抖,他这才吓了一跳,想要翻身坐起,却被压得太严实,根本动不了,他脑中突然掠过了一个极可怕的想法,那黑马不会是从何齐的肩膀上踩过去的吧,这么想着,连声音抖颤抖了,“哥哥,哥哥?你还好吗?”
何齐松开双手,扶着郝迟坐起来,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但面色惨白,眼睛里满是惶恐,急道:“我很好,小迟,有没有哪里疼?”他到的很快,及时把郝迟拽远了,那受惊的黑马几乎是贴着两人跑过去。
郝迟茫然摇头,“我没事。”他其实被压的胸口生疼,但为何齐气势所慑,竟没敢说实话。
何齐不放心,把郝迟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这才略微安定,他深深叹了口气,“吓坏我了。”
郝迟垂着头不敢说话,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尝试着站起来。
何齐跟着站起,先把郝迟的自行车扶起来,确认无碍后推过来,“天不早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了,能骑车子吗?”
“能,能。”郝迟一站起来才觉得膝盖疼,大约是刚才从车子上摔下来磕到的,他怕何齐担心,忍着没说。
何齐又帮郝迟把头上的杂草和泥土拂去,取出水来让他喝了几口,在原地休息了十分钟后才上路。
路上骑的并不快,何齐也没催促,不时地跟郝迟说两句闲话,问他有哪里不适,郝迟都含糊着答了,他膝盖上的伤已经渐渐麻了,倒是不要紧,可他有些拿不准何齐的心思。
何齐提醒过自己很多次要慢些,他都当做耳旁风,这次死里逃生他肯定是生气了的,气氛也很不对,他几次想挑起话头,何齐却显然不想多说,他眉宇间端凝平和,看不出什么异色,但郝迟总觉得,何齐在生气。
等骑回城区已经接近六点,何齐把自行车还回去,又主动指出车子摔坏的地方,付了赔偿金,然后带着郝迟去了城中心的Restaurant het Stuivertje,这是他之前种草的餐厅,现下却没了兴致,几道菜都没尝出味道来,配的啤酒和甜品更是没碰。
“吃饱了吗?”何齐问道。
“饱了。”郝迟如实答道。
何齐点头,“那我们回去休息,今晚别逛了好吗?”
郝迟当然不会说不好,他膝盖疼的要命,恨不得现在就躺到床上去睡觉。
回到酒店后,何齐先打发郝迟去洗澡,他就坐在那里刷手机看,一副生人勿进的气息,郝迟一边想哄哄他,一面又想洗去身上的汗味,想了想,还是先去洗澡的好。
他们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阵雨,当时没有避雨的地方,也没有雨衣之类的东西,两个人只好拼命向前骑,好在雨势不大,天气也不算冷,现下才觉得身上shi乎乎的很不舒服,郝迟关上门先去看膝盖,果然两个膝上红紫肿胀,右边还破了皮,裤子上一滩血,但总算结了痂,应该问题不大,他小心的扯下裤子,打开花洒开始冲澡。
洗过澡后,郝迟觉得Jing神好了很多,他把衣服都收好,换上睡衣出来,让何齐进去洗。
等何齐进了浴室,郝迟立刻把脏衣服叠起来,装到方便袋中,塞回行李箱,又从箱中找出来些药物,找到一瓶喷剂对着两个膝盖喷了半天,怕留下味道,又蹦起来把窗子都敞开通风,他们来之前,何齐准备了些药物,主要是预防感冒还有应付些外伤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他也就懒得贴什么创可贴,趁着何齐还没洗完,赶紧把药也塞了回去,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今天实在是很完美的一天,如果没从车上摔下来的话。躺下后郝迟又坐起来,再次确认所有证据都被“毁尸灭迹”了,这才放下心。
何齐从浴室出来,便察觉到一股冷意,他去关了窗,“不冷吗?”
“啊,不冷,透透气。”郝迟撒谎,呵呵干笑了两声,何齐也没多说,先把头发吹干了,又去倒了杯水来,“今天淋了雨,我找点感冒冲剂,你等会吃了。”
郝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抢到行李箱前,“不用,那个,没事,好着呢。”
“没事就好,不吃也行。”何齐仍没有多做他想,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了,时间还早,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