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难过怎么可能接受啊。”
勇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维克多突然打断了他插话进来“我简直不能想象不能滑冰的样子,虽然我有时候是真的很想逃,我的教练……你懂的。”勇利尴尬地一笑。维克多或许是想要给他同伴感又想要安慰他,但是他并没有想过勇利所说的这些话最终是想要说明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在这里打断他让这话题听起来有些太过轻快。他把手重新捏上勇利的手指,而勇利看着两人的手指,鬓角微微有些渗汗。他定了定神继续把话说下去,或许是因为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自己没办法说下去了。
“那天我在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向着教练滑去的一瞬间突然发现我正在走下冰场。”他在这里停顿了下来再次定了定神,维克多细微的将身体前倾像是在恭候,而勇利低着头并没有看他。他把自己放到了那个时间上,脸上蒙上了一层忧郁,“我的家乡的冰场的客人也越来越少,可能是那时候那个选手所说的话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在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我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站到维克多的面前了。”
一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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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听着勇利说着的时候一边捏着他的手指肚上软软的肉然后顺沿着骨头、指节、蹭着手指与手指间的缝隙溜进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对方的手背上合起稍微向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一点点。勇利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在维克多捏着自己的指节的时候故意夹紧了它然后在对方试图将自己拉过去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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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握着勇利的手向前撑着地面低头靠近过去。勇利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勇利的表情。
他的心被击中了。而他以为勇利要哭了,可是靠近之后他却惊讶地发现他没有并且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极其柔和的[微笑?]。因此他的心再次被击中了。那种感觉像是放学时候的夕阳投射出来暖暖软软的那种会让人忍不住用[怀念]这两个字来形容的一种感觉。一种已经很远的,站在对于那个时候来说很远的地方看着那里的那种感觉。而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只要他愿意伸手就立刻能够触碰到。
因为靠得很近,维克多可以感觉到从勇利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暖暖软软的温度,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他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勇利的额头上他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颊、鼻子、嘴唇上,这让他的心脏要命的开始波动。他们近得仿佛不需要真正的说话,只要如同呼吸这样直接可以忽视的声音他们就能够传送彼此所想要说的和想要做的,“勇利,我就在你的面前。”他几乎嘶哑着声音一抬头就对上了对方水亮的眼睛;
“我知道。”
他从他目光的注视里面理解出了渴望的存在,而自他自己身体里面产生了一种、是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
“维克多……?”
勇利下意识发现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突然不安的向后让去。他的手一下子就从维克多的手里抽了出来向后一撑,一只倒霉的酒瓶恰好就在他要撑的那个地方!他手下一滑,这倒没什么,主要是维克多下意识要去拉他结果没想到伸手的时候把他之前放在边上的酒瓶碰翻了,剩下三分之一的啤酒全部都翻在了地上沿着地面正好朝着勇力跪坐的地方淌了过去。
老天!他真是庆幸自己没有穿裤子!这话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会笑倒一片人。他立马站了起来,裹在身上的毯子边缘湿嗒嗒的不断滴水,房间里面溢满了酒精和麦芽的香味道,温度甚高让这一切都发酵晕眩。
“维克多的衣服没事么?”他拉着维克多站起来,对方这才从之前那种慌乱的震惊之中回归现实跟着勇利的询问左顾右盼,“好像没事”
“那就好”他嘀咕着“维克多不愧是维克多”,听他这么一说维克多伸手撸了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掀去,完全搞不懂他这话到底是什么啊。
“啊——现在要怎么办……”勇利乱七八糟的看着自己,换一套衣服吧,但是换了干什么等下还要睡觉的,“那个……维克多……”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怎么办好,他很想要冲个澡但是那样的话维克多会回去的吧,这是他最不想的了,但是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真的不想在维克多的面前……算了,他看了自己一眼衣衫不整,再看看维克多领带松垮结扣拖到很下面衬衫的下摆一般在外面一般在里面。但是这样的维克多还是很闪闪发亮的。他紧张的低下了脑袋拽着维克多的手结结巴巴的问他“我去洗个澡,你能等我吗?”他刚想补上一句我会很快的时候维克多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心里面一下子一震抬起了头看到维克多表情非常温柔的望着他“虽然我想你或许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没有!我还有很多……”
“所以说快一点噢”
他们相互打断但是相互接上的却又是对方最想要听到的话。
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站在使用中的浴室门口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