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港生,就是港生!那些躲在幕后见不得光的人,他们做出这等恶行,所要对付的对象,就是华港生啊!
我倏地打了个寒颤,跟着便从被窝里猛地撑起身来,我敢肯定我的推断一定没有错,更何况港生之前不是也说过吗,他说有人要搞他,还说他那本新书在印刷过程中也出过什么问题云云,这样看来他那些怀疑倒不是装可怜了,是我错怪了他,而他一直说的他怕连累了我、怕我有危险之类的话,现在看来也是发自肺腑的了。只是那时他无凭无据,又叫我如何信他?眼下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确有过失之处,也该向港生道歉,尤其是那些背后出手搞他害他的人,他们究竟是谁,究竟有何目的,这些问题的答案也只有他最清楚,而我若想知晓,也只能去问他了!
鼓起了勇气的我终于下了床来,开门放家人进来,在他们的关怀和絮叨声中吃饱喝足,一面问他们港生兄弟是否还在楼下,得到的却是一水儿否定的回答,说是从昨天出事起就没见过他们的车了,我爸拨打他的办公电话也是无人接听,而我弟在外面打探来的消息是港生合作的出版社这两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围堵之人不是各路要求采访的记者就是前来质问的读者。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读者是相信华作家的,对于那些拉起横幅手持喇叭对着出版社大楼狂呼大喊、要求港生出来解释的行为也在予以制止,听说昨天晚上两方还发生了冲突,有人受伤入院,连警车都来了几辆……尽管最后我妈连使眼色示意我弟别再说了,但我已然心中有数,只不动声色地喝完了那碗粥后,便对我弟说道:
“我现在就换衣服,等下你开车,送我去出版社,好吗?”
“那怎么行!你可不能去!万一——”
我妈惊叫一声,一把将我按住,我爸也出言反对,我却摇头道:
“我必须去见他一面,跟他说个清楚——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决不能逃避,否则的话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难收场!你们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解释,不会有危险的啦!”
我说完便推着爸妈催他们快点出去,好让我换衣服,我爸妈虽拗不过我,但也坚决要求随我们姐弟同去,否则此事免谈,我也就点头同意,待他们退出房间,我便锁好房门,掏出手提电话试图联系Albert,可我把所有能找到他的电话号码全拨了一个遍,结果却都是失败,虽然距我们约定的七日期限还有两天时间,他定是仍在大洋彼岸奔忙,无暇与我联系,这也没什么的,我想不通的是他的办公座机竟也是留言状态,拨打多次始终也不见Vivian来接听,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只不过这会儿我也没有时间去多想了,姑且当作她是临时有事吧,况且这件事情本来跟Albert也没有什么关联,一来这阵子他一直身在美国,压根就不知道台北这边的事;二来他因为我的缘故对港生一直有愧,若非我主动出击,他几乎便打算退出竞争把我让给港生了,又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等毁他前途之事?既然祸是我闯下的,与Albert无关,那我就更不能够让他为此劳神,我必须在他归来之前把这场风波了结——不然以他的君子风度和对港生的歉意,搞不好真会再度放弃以“成全”我和港生,我可还不愿意呢。
一刻钟后,我们一家四口便集体乘车出发,待赶到出版社时,眼前所见的情形果然如我弟所言,成群的媒体记者和更多的读者依旧围堵门前,我们的车子根本就开不过去,只得下车步行,可是很快我便看到那出版社大门紧锁,保安严阵以待,别说我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靠前,就是我能靠近大门,那些保安也绝不可能开门放我进去,否则那些激动的读者岂不是都要炸锅?而我正想拿出电话给港生的call机留言,约他在别处一见,站在我前面的几个年轻人便发出了一阵小小的sao动,似乎是其中一个女孩有些体力不支,被她的同伴扶住,又给她喂了几口汽水,她才略微好转,他们还问她要不要回去歇歇,女孩却坚决拒绝,声称自己一定要等到华作家出来相见,要把自己准备的小礼物亲手送给他,安慰他不要难过,因为她相信他是无辜的。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人发出一声嗤笑,不屑地反问道:
“哟,说得好感人呢,就他还无辜啊?他无辜他怎么不赶紧出来澄清事实,却从昨天早上一直躲到现在?当初他出书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勤快,又是签售又是开读者见面会的,一场接着一场,一刻也不耽误呀,怎么这会儿出了事了反倒就磨蹭起来,依我看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吧——”
“你胡说!港生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不许你这样说他!”
明显对港生分外崇拜的女孩立时被这话激怒,马上对准那个说自己偶像坏话的男子发起反击,男子却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我说他怎么啦?我冤枉他了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斯文良善模样,想不到私下里是个这么冷血的人,说一套做一套,这叫什么?这叫‘斯文败类’!”
“你才是斯文败类!你含血喷人!那篇报道明明是有人在诬陷港生哥哥,是为了阻止他新书大卖!这么低